返回第七十四章 石像(1 / 1)驱魔真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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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怪了,我们层层深入地下找到的这里,不更应该是一座古墓吗?哪有人会住在这样子的地方?

我不由得被自己“古墓”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们慢慢地往前走,渐渐的,我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仿佛有人居住。

放在以前,我一定欢天喜地地跑过去了,但是现在我反倒更加谨慎,古墓中如有人居住,那必定不同寻常,甚至我连对方是不是“人”还不确定。

我和沈特第一时间关掉手电,然后保持着半弓着腰的姿势向前靠近,以便做到随时应变。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90度的拐角,通道的光线正是从拐角后面发出来的,而这种亮光我也认识,那是长明灯所特有的蓝光。

我稍稍松了口气,人人都知道,长明灯是给死人用的,没有活人平时愿意用这玩意,哪怕它号称“长明”,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对方不太可能会是活人。

幽蓝色的长明灯光经过墙壁的折射传到我们这边,已经颇为阴暗了,砖石参差的外表经过光线的过滤,造成明暗交错的观感,加上寂静无声,给人造成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息,仿佛进入了40年代的幽灵古堡。

按照住宅的格局,眼前这条通道就是走廊,也就是大门与正屋的过渡区,越过了前方的转角,就将进入正厅。

拐过了拐角,什么事也没发生,蓝色的光线果然来源于长明灯--它们正被牢牢固定在走廊两边的墙壁上。

脚下的路比进来时更加平坦,大块的青色砖块整齐地铺陈在地面上,泥土也拍得很紧实,唯独1人的宽度让人有些压抑。不过往前走了没多久,道路马上变得宽敞,很快就到达了4人并行的宽度了,周围空气为之一清,并有丝丝凉风吹来。

我和沈特对视一眼,都感到震惊,有风说明这不是封闭的空间,内部一定有通风管道。

那么这里的空间一定极为庞大,就不能排除有人居住的可能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我们外来的人是忌讳使用长明灯没错,但是万一生活在这里的人不在乎呢,脑洞进一步大开,千百年来,这里会不会有人类族群一代代繁衍下来,延续至今?

沈特告诉我不太可能,除非这里存在一个巨大的村落,要不然就近亲结婚这一项,就足以扼杀繁衍的可能了。

可是如果是村落,会有人甘于在这里窝上成百上千年,而不和外界接触吗?

我们轻声讨论着,一边向前方走,不多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拐角,而那里的长明灯光,越发浓郁。

寂静的环境令我们警觉,在拐角口附近我们站定,然后沈特向我打了一个手势,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才看了一眼,他整个人像定住了一样,半天不缩回来。

“沈特,沈特,”我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后者毫无反应。

我心急外面的情况,心说万一有人在外面,沈特长时间把自己暴露在外面,不是增加被发现的几率吗?

又等了几秒钟,看到沈特还是没啥反应,我实在耗不下去了,就准备把沈特先拉回来再说。我刚刚凑近沈特,正好碰到他转回头,四只眼睛立刻瞪在了一起。

“你......你干什么?”我舌头都打结。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凑这么近干嘛,”沈特反倒被我吓了一跳。

“我问你咋看了这么久还不回头?外面是啥情况?”

“外面啊,你想知道的话,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沈特却卖起了关子,他嘿嘿一笑:“放心,没啥危险。”

我看了沈特一眼,后者冲我点点头,我将信将疑地探出半个脑袋,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拐角外的空间猛一下扩大,入眼就有几乎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更多的地方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到边缘。

中央黑黢黢的,似乎飘着灰色的雾气,我更加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么大的大厅居然没有半根立柱。

眼前一幕让我一下联想到青铜世界,两者的空腔结构如出一辙,真不知道在条件简陋的过去是如何建造的。

大厅四周的墙壁上,每隔大约十米雕刻有一个黝黑的饕餮头像,大小虽不如门口那一对,但狰狞的犬牙交错,凸出的双眼,尽显洪晃巨兽之险恶。

饕餮大口张开,其中燃烧着幽蓝色的长明灯,灯光打在墙壁上,显现出一个圆形的光团。

“你看那里,有什么东西?”沈特一指靠得最近的墙壁,因为靠得近,我们看到长明灯的光团覆盖的墙面上,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细细一看,那是一幅壁画,可是其雕工非常粗糙,和青铜锁的壁画简直天壤之别,说是壁画,更像是原始人胡乱用石头在墙上刻画出来,在我们的仔细辨认下,依稀能看出这是一个人的头像。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涂鸦般的男人的脸。

再往下看,头像的下面还有寥寥数笔,我本来以为也是头像画的一部分,但怎么看都像是和头像没有一点关联。

“这是石器时代的甲骨文字,”沈特激动地掏出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

“甲骨文?”我随口应了句,不过我对这种人类历史没有兴趣。

沈特忙着拍照研究,也没理睬我的问话,我乐得高兴。

四下里随意看着,我发现再过去的一盏长明灯那里,仍然有一片差不多模样的阴影,我心中一动,向那里走了几步。

不出所料,那里仍旧是一幅简单雕刻在墙里的人物头像,雕工还是很粗陋,和之前的那幅对比,某些轮廓不太一样,看来画的应该是两个人。

这是沈特也走来,同样是两眼放光的一顿咔嚓,看到我暗暗撇嘴,心说你堂堂“特支”,再怎么也见得比我们普通人见识多,怎么反像是乡下人进城啊。

沈特把相机收起,认真地说:“你懂什么,中国五千以来有多少珍贵的历史不为人所知,你知道吗,就连尧舜禹后面是否只有夏商周三个朝代,都是有争议的,别看这些壁画做工简陋,正好反应了那个年代的事,我把它们记录下来,对于现代推断远古时期的历史,绝对意义重大!”

“到时候我们出去,让金爷自己来看不就行了,现在费这事干啥,”我辩解着。

“如果出不去呢?”沈特反问道。

是啊,万一出不去呢?眼下我们可是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就算我们最后完成一切,顺利沿着来时的通道回到立交桥下,可是那么多天过去了,很可能桥已经重建,我们被压在桥墩子下,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特淡淡地说:“其实吧,这也是在特支养成的习惯,通常我们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及时做好记录,如果我们因某种原因死在了外面,至少还有数据记录留给后来人,不至于让我们的牺牲白白浪费。”

我默然,这个话题挺沉重,原来每一行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

就说特支吧,表面上看尽无数平常人难得一见的神奇,但是哪次出任务不是脑袋拴在裤子上?

沈特的未婚妻出事,就是最好的证明,用句大白话说:出来混都不容易。

“好了好了,谁都不容易,”沈特洒脱一笑,拍拍我的肩:“要向前看,‘柳暗花明又一村’同样是我们特支的座右铭啊。”可我却发现说这话的时候,沈特眼底的一抹悲伤。

我们一处又一处长明灯搜索过去,每一个长明灯的下面都有一副肖像画,我敏锐地注意到,随着道路向后延伸,肖像画曲线正在逐渐变得精细。

一路上,沈特把每一处都精心拍摄下来,上下左右几个角度切换,俨然是一个专业的摄影家,我心说这事他肯定没少干。

大约从第幅画开始,石质雕刻的肖像忽然变成了青铜材质,仿佛象征着人类从石器时代迈入了青铜时代。

头像下的文字,不再是简单的一笔二划,不仅笔画更为复杂,而且文字的数量也多达两至三行,但这种文字介于甲骨文和文言文之间,我还是一个也不认识。

“居然是轩辕族!”沈特却惊呼一声,拿出照相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你说什么?”我奇怪道。

“你看前面那两个字,就是轩辕!”沈特激动的手有点发抖。

我眯眼一瞅,只看见前面两字笔走龙蛇,威势十足,可就是看不出哪里跟汉字‘轩辕’相像,我又问:“那后面的字你看出是啥意思吗?”

这次沈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告诉我他自己也是一时兴趣,偶然看到轩辕二字,至于后面的字还真不认识。

我翻翻白眼,好嘛,原来也是个半吊子。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画像很可能是轩辕王族--中华历史上最古老的王,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介于材质的提升,这幅肖像画地水平相比于石头雕刻出来的要精细不少,虽然无法和现在工艺媲美,但画中人已有了几分神韵——这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须眉长发,炯炯有神的眸子不怒自威,领袖气质展露无疑。

尤其是转角处棱角分明,加上光线明暗、错落有致,还真就蕴含着独特的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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