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都是李元霸垫底,这投壶也就索然无趣了,张飞又提议道:“竟然投壶已经较出高低,便无需再较量,不如另寻乐子。”
“好呀!”
李元霸拍手称快道:“早就该换一个了,我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这次我们赌什么?”
刘备内心一黑,好家伙,真是来骗吃骗喝的呀。
“据闻楚霸王项羽力能扛鼎,今日不妨我们也来比试一番!”
李元霸弱弱的说了一句。
刘关张三人,瞬间脸色一顿,一片乌云划过,尼嘛嘛,不带这样玩的。
张飞随即道:“那都是莽夫所为,上不得台面,不如来比试作画,画一副美人图!”
“翼德,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休要炫耀自己的无良之作。”
刘备连忙出声喝道,但是刘义却十分期待张飞的美人图,听闻张飞可是一个草书行家以及作画高手,特别擅长美人图。
“大老爷,庄主,贵客烤的鸭子想必已经熟了,请问是否可以上菜了。”
鸭子?
张飞这才回想起来,原来还有烤鸭一事,于此,张飞和关羽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对于李元霸的无耻行为,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此时,远远的便有一股香味从后厨飘了过来,那味道可让李元霸哈喇子流了一地。
“主公,这就是烤鸭的香味?”
李元霸连忙拉住刘义的手臂问道。
刘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回道:“不错,此烤鸭乃是我独门秘方所制,香飘万里,诸位稍等,容我亲自去取!”
不顾刘关张三人诧异的表情,刘义带着裴元绍又回到了后厨,将鸭子从临时搭建的烤炉里面取出来,亲自动手,将几只鸭子均匀的剁成小块,与裴元绍一道将烤鸭端了出来。
待得烤鸭端上宴席,李元霸立马抓了一块,放进嘴里,难得的细细品味了一番。
“香!真香!真好吃!”
李元霸尝过味道之后,一阵狼吞虎咽,自己面前桌案上的鸭子已经一块不剩。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张飞也好奇的吃了一小块,腮帮子一软,脸色一顿,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实在是美食呀!
“大哥,二哥,你们也尝尝,的确味道不错。”
在张飞以身尝试之后,刘备、关羽也尝试的吃了起来,果真还不错。
众人开始细细品味起来,唯独李元霸眼看着他人馋的不行,忽然,这家伙不知廉耻的向刘备拱手道:“玄德公,这鸭子细嚼慢咽会让肉变老,不是这般吃法,不如我给你演示一下。”
“哦!”
刘备惊疑的看了一眼李元霸,没想到这家伙对饮食还有讲究,真是难得呀!
“元霸,你且说说看。”
李元霸当即起身来到刘备面前,取了一大块鸭腿,放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就连同骨头都吞了下去,然后一脸笑嘻嘻道:“就要这般吃法,才过瘾。”
“玄德公,可还要演示?”
刘备内心一黑,演示?演示个屁,无非就是眼馋自己面前的鸭肉罢了,果真是乡野村夫,不服教化,不可为伍。
“哈哈……元霸真乃性情中人,备已经知晓,无需演示了。”
刘备护住面前的鸭肉,往自己面前又挪了一下,没办法,到现在为止,自己肚子里面还是没有干货。
李元霸见讨食没有了希望,只好退了回来,转头看向张飞,满眼都是精光。
“别!我这也只有几块了,你不用打我的主意!”
张飞随即开口道,然后风卷残云一般,也料理干净了。
就在张飞开吃的刹那,其他人也纷纷大块朵儿的吃了起来,就连刘备也不顾形象了,先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宴席结束,天色暗淡了下来,刘义当即告辞,带着李元霸、裴元绍回酒肆去了。
张庄内。
刘关张三人挑灯而谈,刘备摇头道:“可惜此子轻浮无度,上不了台面,且不通礼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罢了,罢了。”
闻听刘备之言,关羽脸色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回道:“大哥,天下有志之士不在他二人身上,日后可另寻他人。”
“不错,大哥,这李元霸和刘义小儿早晚必亡,何故留他,浪费我们的粮食。“
张飞也从旁笑道。
“嗯!”
刘备郑重的点了点头,开口道:“青州黄巾猖獗,龚景已经派人前来救援,明日备当自高奋勇,请战冀州,两位贤弟可早做准备。”
“诺!”
关羽、张飞二人应道。
“还有一事,如今天下大乱,备身为汉皇后裔,当奋发图强,以扫除天下大乱为己任,所以这次去了冀州,也不知道何时能归,军中物资又缺,只有劳烦翼德多多支持。”
刘备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张飞典买家业,跟随自己去中原腹地谋取功名。
这张飞也不是傻子,当即抱拳道:“哥哥见外了,我三兄弟竟然已经对天起誓,我张飞自然会豁出身家,替哥哥壮大实力,明日我便放出风声,将张庄高价卖出去,然后再遣散家丁。”
刘备两眼泪光一闪,几欲流下来,脸色愧疚道:“备无能,让翼德受委屈了。”
看着刘备的眼泪婆娑,张飞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再次抱拳道:“今身得遇两位哥哥,翼德之福分也!这有何委屈的,男子汉大丈夫,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算不得本事。”
真是好兄弟呀!
刘备当即起身,对着关羽、张飞躬身行了一个重礼,郑重其事道:“若是备有朝一日能身居高位,两位贤弟必是我的左膀右臂,至死不相忘。”
“大哥!”
“贤弟!”
三兄弟一阵感怀,真是让人感动不已。
刘义回了酒肆,还未进门吕娥驹便迎了出来,关怀道:“夫君,饮酒当适量,且莫大醉。”
“娥驹,你夫君我酒量好的很,不碍事,不碍事!”
刘义这才话脚刚落,身子骨便瘫痪了一般,啪嗒一声,扑倒在床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呵呵……”
吕娥驹轻声笑了一声,连忙帮刘义脱了鞋袜,照顾他可以好生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