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的小动作可以瞒得过我？”姜妤冷哼了一声，“环岛路那边有个新开的地下拳场，这两天王大年都没去公司，应该没少往那边跑吧。”

“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季衍颇为意外地看了姜妤一眼。

“还不止呢，我还知道，这个新开的地下拳场，它的幕后主人是你。”姜妤的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笑意，“季总，你这次的动作有点大啊。”

季衍心里更好奇了，姜妤连这种事都知道，难道王大年偷偷跟她汇报过了？

姜妤缓缓地说道：“不用猜了，身为女巫，有点手段很正常，尤其是在我找回了一小块魔法石碎片的前提下。”

说着，姜妤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季总，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读心术？”

季衍眯着眼睛，黑着一张脸，“你对我用了读心术？”

姜妤理所当然地点头，“以我们目前的合作关系，我对你必须要有一个彻底的了解。”

“但你也得征得我的同意吧？”季衍心中依然不爽。

姜妤看了季衍好一会儿，才说：“季衍，你以前的小心思，我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下不为例。关于这点，算是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对你使用读心术的补偿，如何？”

季衍没有得寸进尺，点头答应。

因为姜妤对季衍使用了读心术，到家后气氛仍旧沉闷，姜妤回屋睡觉，季衍则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人与人之间总归要有一些秘密，今天姜妤这么做，几乎触碰了季衍的底线，这是季衍无法容忍的。

但双方心里也清楚，大家同坐一条船，如果闹不和，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在这一点上，姜妤比季衍更清楚，也更明白。两人若是终止合作关系，季衍花大力气布的局将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华人影视会是他最后的依仗，虽然会伤筋动骨，但是覆灭不了。

相对而言，姜妤的损失会更严重，好不容易在北海市建立的人际关系和物质基础，将会瞬间崩塌殆尽。

想明白了这层，姜妤打算主动找季衍好好聊一聊。

季衍也有此意，所以，原本互不搭理的两人，最终坐在了谈判桌上。

“季衍，我为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姜妤的态度很真诚，“如果因为我欠缺考虑，给你带来了困扰，我愿意补偿你的精神损失。”

季衍一看姜妤做了让步，没有死咬着不放，姜妤给了台阶，他没理由不下。

“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本该鼎力支持的时候却有所保留，希望你别见怪。”季衍注视着姜妤的眼睛。

姜妤摆了摆手，“既然我们把话说开了，那么这件事就从此揭过吧，你也无须顾虑什么，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魔法石，不管你以后爬的多高，我都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另外，以后在做决定之前，最好彼此都给个意见，我不会独裁专断，但凡涉及到你的利益，我都会考虑你的想法。”这是姜妤的心里话。

倒不是她对季衍多好，或者是故意这样做博取季衍的好感，她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很多东西都需要对比的，就好像合作伙伴，在姜妤目前认识的人里面，季衍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有比他更好的选择出现，但姜妤已经无法等了。

季衍点头，对于姜妤做出这个决定，他还是挺意外的。不过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双方平等合作，才能促进利益最大化。

这件事谈妥了，两人心中的芥蒂也就跟着放下了。正当季衍调侃要不要喝杯香槟庆祝一下时，姜妤的脸色倏地一变，悄悄吸了口气说：“这酒怕是喝不成了。”

“怎么……”季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姜妤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他扑了过来，两人就地一滚，停在墙角边。

下一秒，一颗子弹透过玻璃窗，“砰”的一声，打在了墙壁上。

季衍看着墙上那个冒烟的子弹孔，浑身的汗毛不由倒竖起来，如果不是姜妤及时扑倒他，目测他就玩完了。

姜妤让季衍躲着不动，她要去会一会这个狙击手。季衍担心姜妤的安危，抓着她的手，压低声音问：“行不行？千万别勉强。”

“放一百个心吧。”姜妤说着，夺门而去。

约莫十五分钟后，姜妤回来，随手丢了个东西给季衍。

“人没抓到，只找到了这个。”姜妤挽了挽头发，说，“对方警惕性很高，只开了一枪，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人影了。”

季衍看着姜妤丢给自己的东西，是个弹壳。这是狙专用的03式12.7毫米大口径子弹，有效射程2000米，寻常人可没有这种东西。

“能猜出来是谁干的吗？”姜妤的脸色有些凝重。

她和季衍什么时候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这等于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稍不留神，性命不保。

季衍摇头，“这种子弹不常见，不太容易查，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暗地里的毒牙，除非把它拔除，否则危险一直都在。”

姜妤揉了揉额头，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疼啊！

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稳，因为遭遇刺杀这件事，季衍的警觉性变得很强，甚至都有些捕风捉影了。姜妤见他放心不下，就在每扇窗户外面施了魔法罩，虽然耗了不少魔力，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一夜无话。

天亮的时候，季衍做了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大喘气，睡衣都湿透了。他有些口渴，到客厅找水喝，却看到姜妤在厨房忙活。

“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季衍倒了杯白开水，随口问道。

姜妤正在煎蛋，没有时间回季衍的话。

季衍走到姜妤身旁，看她的“杰作”。这鸡蛋煎得金黄酥脆，味道应该很不错。

他刚要试一试味道，却姜妤打了一下手。季衍吃痛，皱眉，“你这早餐不给人吃吗？”

“这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做去。”姜妤嗔道。

季衍：“……”

大家都这么熟了，早餐还分开做？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