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那些想看姜妤出糗的人无一例外自打嘴巴。力荐赵子煜的黄门门主洪天啸的老脸更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到现在都没找到赵子煜,这混蛋难道脚底抹油跑了吗?
姜妤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季衍依旧跟在她的身旁,不敢四处乱跑。洪门水深,姜妤刚才的做法肯定暗中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或许不敢触姜妤的霉头,但要杀一条哈士奇,还不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
偌大的宴席上,出现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圈子,一个是以洪飞为中心,另外一个由洪萱素主导,对于这样的场面,洪义老爷子权当没看到,哪怕他心如明镜。
姜妤胡吃海喝了一通,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悄然离场。她来到了后院,身后的喧嚣声渐渐远去。
此时,一望无垠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姜妤站在一座拱桥上,感受着清风明月。她很享受这种静谧的氛围,不用思考尔虞我诈,这种平淡的生活很美好。
但有人不想她过得舒坦,譬如洪飞。
洪飞不知何时站在姜妤身后,风度翩翩,仿佛刚才姜妤将他一军的事儿不存在一样。
“姜小姐,非我洪门中人,为何要卷进这场是非呢?”洪飞就像在跟老朋友聊天。
姜妤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如果你的消息够灵通,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所以废话就咽回去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姜小姐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洪飞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姜妤诧异地看着他,“洪大少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的,姜小姐应该也听清楚了。”洪飞的态度依旧沉稳。
姜妤笑了笑,说:“我被你搞糊涂了,你明知道我和洪小姐是合作关系,现在跑过来跟我说要与我合作,你是怎么想的啊?”
“姜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父亲都把洪玉令给你了,在我和小妹这一次大位之争中,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洪飞淡淡地说道,“要么成为我的朋友,要么,我会想方设法干掉你。”
姜妤听着洪飞直言不讳的话语,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洪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面对他的注视,姜妤显得异常冷静。
“洪大少爷,我不是墙头草,不用离间我和洪小姐的关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我与洪小姐的合作仅今晚这件事而已,事后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争斗。”姜妤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要是想搅和洪飞和洪萱素的争斗,绝对有这个实力。但姜妤不会这么做,对她而言,洪飞和洪萱素谁坐大位都一样,因为洪门始终姓“洪”,这点无法改变,哪怕她拥有再大的能耐。
姜妤就是看明白了这点,所以采取置身事外的态度。不过,要她入局也不难,前提是洪飞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换取她的帮助?
洪飞给的条件是洪门长老的职位,对此,姜妤嗤之以鼻,洪飞还没搞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就想来招安?
听到姜妤毫不留情的拒绝话语,洪飞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他留下一句“希望姜小姐再好好考虑一下”就走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姜妤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洪萱素来得要比姜妤想象中早一些,当她赶到时,看到姜妤正坐在拱桥的横栏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洪萱素的心头稍稍松了口气。
“洪小姐,刚刚洪飞找过我了。”姜妤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洪萱素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看了姜妤好一会儿,才轻笑地说:“姜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说明你们俩谈得并不愉快?”
姜妤露出一口白牙,“洪小姐,你是聪明人,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
“那,姜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拿下洪门?”洪萱素试探性地问道。
姜妤摇了摇头。
“姜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洪门的底蕴吗?”洪萱素无法理解,“洪门绝对可以给出令你满意的东西。”
姜妤盯着洪萱素,捋了捋刘海,缓缓地说:“我不怀疑洪门的力量,我只是好奇,洪小姐哪来的自信,能够稳坐洪门大位?”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和底牌,不是吗?”洪萱素并不掩饰,“姜小姐,我和洪飞能对峙到现在,自然有我的势力支撑,可能我的赢面并不大,但真动起手来,洪飞恐怕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损失。”
姜妤摆了摆手,“对于这些,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能给我什么?”
洪萱素没有直接回答,想了想,忽然改口问道:“那天,拍卖会上的那枚水晶,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姜妤模棱两可地说道。
“如果姜小姐喜欢那种玩意儿,我可以再为你找一枚,不知道这个条件你满不满意?”洪萱素抛出了自己的鱼饵。
虽然姜妤很想拒绝,但洪萱素的这个条件的确令人心动,她愿意咬钩。
洪萱素一听姜妤松口,紧握的手心缓缓松开,同时,她的大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哪怕洪萱素此时内心并不平静,她依然面带微笑地对姜妤说:“姜小姐,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能为彼此带来最大的效益。”
“多点真诚,少一些套路。”姜妤的话语很耐人寻味。
……
洪门之行到此便告一段落,姜妤刚回到宿舍,就赖在沙发上不起来。
季衍不满,要姜妤把他变回人样。姜妤不想动弹,让季衍洗洗睡,明天再施法。
“这不公平。”季衍哼了一声,“你要不把我变回去,我就跟你拼了。”
季衍叫嚷着扑到姜妤的身上。
姜妤抓着他的狗头,二话不说扬手打了一下。季衍吃痛,一下子就老实了。
第二天,姜妤从睡梦中醒来,刚醒就看到自己的卧室变了样。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遭贼似的。
某哈正睡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