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和小女孩惊讶地看了姜妤一眼,姜妤尾随至此,实在太不明智了。
之前她们不想和姜妤多做纠缠,就是不想连累姜妤。没想到姜妤还是卷进来了,几方势力汇聚于此,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姜妤看到攻击她的居然是一具身穿明代朝服的僵尸,惊讶了片刻,随后眼露冷光。这群人这么神秘,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留下一两个,她身上的蛊毒,算是有些眉头了!
对方人多势众,单靠魔法不太好搞定,而且这张底牌,姜妤没打算这么早打出来。她伸手一探,从身上的布袋里抓出一瓶紫色的药水。
姜妤扯下瓶塞,仰头“咕咚咕咚”地喝掉整瓶药水。
喝完整瓶药水,她的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
这瓶药水能够让姜妤的速度暴涨,她不准备跟这些人硬碰硬,但玩阴的,姜妤绝对不怂!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手中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把瑞士军刀。
目光快速地在眼前几人身上扫过,姜妤眼睛虚眯,最后定在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身上。
这人,应该就是头儿吧?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姜妤还是懂的。她微微弓身,脚掌猛地一跺,整个人就像离弦的箭,飞快地朝着目标冲去。
那名高大男子眼中掠过一抹惊色,姜妤的速度太快了,即使他有心想躲,也躲不过。
姜妤轻松制伏了对方,当刀锋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姜妤冷笑:“叫你的人都滚远点。”
“退下。”男子淡淡地说了声,一点都不慌张。
“我很好奇,这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为什么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姜妤扬眉。
“你杀不了我。”男子顿了下,说,“我记得你叫姜妤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乌瞳。”
乌瞳没有理会姜妤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往下说:“你中蛊了,再得罪我阴癸门,只会死得更快。”
“听你这口气,难道我中蛊不是你们的人所为吗?”姜妤面有愠色,冷喝。
乌瞳笑了笑,说:“是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我不知道,但今天你插手这件事,我们之间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那又怎么样?”姜妤心中发狠,“就算死,拉你当垫背的,我也不亏!”
“唔,这样吧。”乌瞳建议,“我赌你伤不了我,你要是敢动我,你绝对走不出这个地方。”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姜妤将刀锋往前逼近,锋利的刀口,直接在乌瞳的脖子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
血腥味钻到了乌瞳的鼻子里,乌瞳皱了下眉,轻声说:“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我的人弄死她们两个吗?”
说着,乌瞳平静地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影。
“你让你的人离开,我放你走。”姜妤说,“千万别耍花样,不然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行!算你狠。”乌瞳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姜妤威胁着乌瞳,走到那对祖孙旁边,目不斜视地说:“你们先走吧,我拖住他。”
“姐姐,你好厉害啊!”桃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姜妤。
姜妤抿嘴一笑。
经此一役,那个老妇人心中颇为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姑娘,救命之恩,我芸娘铭记于心。”
“桃子,我们走。”芸娘抓着桃子的手,祖孙的身影很快融入茫茫的夜色中。
姜妤目送芸娘和桃子的身影远去,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才转过头,看着乌瞳。
乌瞳懒懒地说:“人都放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会杀你。”姜妤一脸淡漠,“你说的对,你身后的背景很强,我惹不起,但为了活命,我别无选择。”
“不必解释,我们既然结了仇,就只能用血洗刷。”乌瞳的一句话,把所有退路都封死了。
姜妤点了点头,十分认可乌瞳的看法,“我是不敢杀你,但为了争取喘息的时间,你可能要受点罪了。”
乌瞳断然没想到,姜妤之前那番话并非服软,而是要对他下手的征兆!
等他反应过来,姜妤已经挑断了他的脚筋,如同影子般扬长而去。
乌瞳站立不稳,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他的手碰触自己的脚踝,入眼猩红一片。
“哪怕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安静的夜空上,充斥着一道满是戾气的咆哮,声音中包含着浓浓的怨毒之意。
……
银河大酒店。
姜妤回到酒店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因为刚才服用魔法药剂的缘故,她的脚下有些虚浮。但这种情况跟上次服用药剂的季衍相比,无疑好太多了。
季衍在房间里等了许久都没见姜妤回来,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正要出门寻她,哪知姜妤回来了,不过气色不是很好。
“你去哪里了?”季衍赶紧扶着姜晴,“气色这么差,来大姨妈了?”
“幼稚!”姜妤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心情跟他斗嘴。
季衍噤声,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姜妤不说,他不敢问啊。
他给姜妤倒了杯水,姜妤一口饮尽,握着杯子,让季衍收拾行李走人。
季衍不解,“我们才住进来,怎么又要走?”
“因为我得罪了一个足以威胁我们性命的人,这个解释满意吗?”姜妤笑靥如花地看着季衍。
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吓人,季衍抓了抓脑袋,问:“你没开玩笑?”
姜妤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声调不由提高了几分,“谁特么跟你开这种玩笑?不想死赶紧拾掇拾掇跑路!”
季衍这才相信,姜妤没骗他!
季衍拉着行李箱匆忙下楼,到前台退了房,前台的接待一脸讶异地看着他,季衍没空解释,取了押金,出门就走,步伐要比平时快了不少。
两人一路奔逃,茫茫夜色把他们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姜妤心里盘算着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芸娘和桃子,她们祖孙走时太过匆忙,姜妤来不及问。
当然,那时形势危急,双方也不方便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