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和宗铭二人来到木屋前。
“咚,咚咚。”敲门三声门内无人应答,二人面面相觑四处看了看,周围看起来不像是久无人居的样子,花草皆是有序栽种,一旁衣架子上晾着未干的衣物,许是这屋中之人出门未归。
于是二人坐在院中桌椅前等候主人归来。
过了半晌,远处一清亮嗓音吟唱道:“山本无人,然客至矣,乃有数人,二客至此,吾庐皆蓬荜生辉矣。”
萧卓眼前一亮,见那人一袭布衣肩上扛着一看不出质地的棍子上面挂着灰扑扑的口袋,一边走一边甩着酒葫芦,看似平常的步子却只几步便到了近前。
宗铭见那人来到近前回到:“我二人来此叨主人,实无奈,愿能含。”
萧卓听这话大概在心中翻译了一下,那人说:山中本来没有人,但客人来了,便有了人,两位客人来到这里,我简陋的房屋都蓬荜生辉了。而宗铭回答的是:我们两个人来到此处叨扰主人,实属无奈,希望您能包含。
“哈哈哈,我独居于此,多年未曾见人,今日有缘二位能来到我这,也算是我这陋室之福,二位请坐。”
说着那人随手放下东西坐在桌边,手一动,桌子上出现一组茶具,又伸手拂过桌旁出现了一个小炉子和一壶水,右手轻轻一点,那炉子里便生起了火,伸手扇了扇那火焰瞬间将水壶烧得通红嗡嗡作响。
“先生好手段。”宗铭拱手一礼,那人摆摆手。
“区区雕虫小技,献丑了。”
“看先生这手段,想必先生是仙门中人吧,为何独居于此?”
“活的久了便觉得外面太过吵嚷,独自在这山中反倒清闲,二位是从那瀑布下来的,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不瞒先生,我二人遭人追杀,无奈至此。”
“那好说,只要你们在这没有人敢进来。”
此时就在瀑布上游黑白无常和燕祥已经被那黑衣人制住收进了法宝之中,曹泗的管家曹福望向瀑布的下面。
“主子咱们还追么?”
“追个屁!那下面的老……先生是个不好惹的你敢下去?滚滚滚都给我滚,一个个的不知道是傻的还是什么,把他们逼到这,万一下面那……下面那人被打扰到,咱们谁都别想跑!”
曹福一脸晦气的又看了下面一眼连忙带着其他人走了。
这边萧卓和宗敏已经和那人喝上热茶,萧卓对于茶没有什么研究,但是看宗铭的表情便知道这茶水与众不同。
通过交谈他们得知这人名叫居也,仙门一散仙无门无派在山中多年,说到具体多少年,他则是摸摸鼻子说自己也不记得了。
闲扯了许久眼看到了吃饭的时间,萧卓和宗铭刚刚又是打架又是划船的也费了许多体力,三人说好边吃边聊。
眼见着萧卓和宗铭在储物的令牌中拿出了一桌子的吃的,居也笑的十分开心,摘下酒葫芦为三人斟上酒,萧卓小口喝了一点,酒味非常淡几乎喝不出这是酒。
“我居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酒,但是这酿酒的手艺却是不怎么好。”
萧卓一听笑着从令牌中拿出两坛好酒,这是她从白四那要的,一般白四都拿这酒泡些药酒,萧卓却看上了这酒的度数打算当个酒精用。
“这是京中繁花庄最好的酒梵花酿,据说每年也就出个三五百坛,这两坛酒就算是感谢居先生收留之恩,顺便打打牙祭。”
居也见到这酒便已经两眼发亮紧紧的盯着酒坛,萧卓也不罗嗦开了酒坛,瞬间酒香四溢。
倒出一杯,那酒味道十足,居也开心的眯起眼细细回味着。
“多少年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了,今日开心!”
萧卓眼睛一转,散仙在此,不拿下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呢?
“你我三人能够认识也是缘分一场,今日小女子也陪先生喝一杯,不过这梵花酿就留给先生,我们喝先生酿的酒如何?”
此话正合居也之意,三人说说笑笑,一顿饭下来和萧卓倒是以朋友相称了。
“萧卓!我看你这姑娘顺眼!顺眼的很,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干!”一杯酒下肚,见居也的酒杯还有不少。
“居也,酒桌无大小,你用酒杯养鱼就不对了,赶紧喝了!”
“就你眼睛尖,呼,这酒劲太大了,你这丫头的酒量忒好,我真是有点喝不过你。”
萧卓心中的白眼早就翻到天上去了,这酒淡而无味别说后劲,真是啥劲都没有。
“今天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
“不……不能走!我这破屋子好不容易来人,你们得陪我多……多喝几顿酒,嗝,不醉不归!”
“不行不行我们还有朋友在上面,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样了,万一因为我这喝酒误事让他们遇害我于心不忍啊。”
“什么朋友,什么遇害?不怕,我派人解决,等着。”
说着居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门口的位置。
“支尧!支尧!支尧!赶紧给你爷爷滚过来!”
山中回荡着居也的声音,让萧卓也见识到了什么叫通信基本靠吼。
不一会远处一斑斓猛虎飞奔而来,身后一溜烟,可见他跑的真是非常急了。
话说居也说许久没见人……好吧猛虎不算人。
“大哥,有啥事吩咐小弟?”
快到近前那斑斓猛虎没刹住车一个前滚翻,跟头把式的站起身化作一清秀少年。
“滚到上面去,给老子看看是谁……妹子那追杀你的是啥人来着?”
“一群黑衣蒙面的,里面有箭族、有仙门的,人数有上百,在山林外围还有数百人,对了他们应该是在开采山中的鹰眼矿。”
居也挑挑眉看这萧卓,萧卓心下一紧,不会撞枪口上了吧?他们一伙儿的?
“就那帮孙子?去给他们松松骨,我就说嘛天天铛铛铛的在那敲石头扰的我一天好觉都没睡,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去把他们带头的给我抓来。”
“好嘞,我现在就去。”
只见支尧又化身老虎飞快的向一个方向跑去,居也站在烟尘之中冷了半秒呸呸吐了两口:“臭小子等你回来我把你那虎皮给你扒了。”
萧卓低声浅笑,这居也刚见到的时候一嘴的文言文,她还以为这位是什么隐士高人,结果相处下来却发现这位有趣的很。
喝到最后居也开始夹菜不稳,筷子时不时的在桌子上戳戳戳,就是夹不到菜,萧卓看着下了不到一坛的酒无奈的看看宗铭,此时宗铭也是面色通红和居也说着酒话。
萧卓轻轻拍了拍坐在那晃晃悠悠的宗铭。
宗铭抬起头竟然笑的像个孩子,这可是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表情啊。
“萧卓,萧卓,萧……卓!”猛然站起身,那浑身的酒气熏得萧卓睁不开眼,然后便是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萧卓被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某些人用大脸不停的蹭着萧卓的脖子,萧卓怕痒的躲来躲去,使劲在他肋骨缝上戳了一下,这位突然就一蹦三尺高。
“你怎么知道我怕痒,哈哈哈是不是一直观察我来着?我就知道你最可爱了,我好喜欢你可爱的样子。”一边说一遍向萧卓这边踉跄走着。
萧卓连忙转身就跑,可惜这院子就一点大根本跑不过宗铭,本想逃进屋子的萧卓被宗铭从身后抱住,他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按着萧卓面前的门板。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