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我的女儿发泄一下吧,鹤见隼人是这样对他说的。
江晓阳以为这不会是一件轻松地事,毕竟他间接性害死了人家的女儿,这种情况下不管他们家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不为过。
如果是他别人害死了他的女儿或者姐姐,准确的的说应该是伤害,只要有人伤害了他的亲人,他就会狠狠地报复回去的。
但闵雨雨的家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善良很多,所谓帮忙发泄不过是拿着竹剑陪着闵盈盈对打。
不是拳头互殴,是剑术对决,用的还是竹剑。
当然竹剑在高手的手里面也是能够杀人的,但显然闵盈盈不是这种高手。
江晓阳凭借着完美级的剑术再加上两门古流剑术的绝学,应对她起来游刃有余。
他可是在那个布满丧尸的游乐园里面和数千头丧尸搏杀过的,被他亲手解决掉的就有上千头。
闵盈盈长得比她那个沙雕姐姐要可爱,但是剑术天赋却远逊色于她的姐姐。
她虽然用的剑术也是她们家传的阳鹤一刀流,但是相比于闵雨雨的狠辣,她所施展的剑术要简化了很多,一些关键性的杀招都被被删除了,这门追求极致杀伤力的杀人技硬生生被她炼成了一门防身术。
有可能是鹤见隼人传授她剑道的时候就只教了她这一部分,也有可能是她领悟能力不够,没能领悟到阳鹤一刀流的精髓。
她的水平大概也就能应付一下没有经过专业格斗训练的普通人的那种程度,不像她姐姐闵雨雨直接那种人形凶器,在地下迷宫一个人砍了几百头丧尸,还是一边砍丧尸一边教江晓阳剑术。
不过仔细想想,闵盈盈这种才是正常的女生,闵雨雨那是妖孽来着。
最后少女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江晓阳从一开始就没有攻击她,一直是被动防御,格挡招架,现在她倒地了,自然也不会干出什么补刀的事情。
虽然,做了一场关于刽子手拔刀斋的梦以后,他有一种跳到她背上,抓住刀柄,一刀刺下,看血花飞溅的冲动。
那场梦太过于真实了,成了他记忆的一部分,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他的行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对于一名剑客来说,补刀是基本素养。
可这又不是乱世的战场,江晓阳甩了甩头,把脑子里面的不正常的东西甩出去,走上前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啊,姐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你竟然害死了她,你把我的姐姐还给我,呜呜呜。”闵盈盈不肯抬头,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身上穿的蓝色的剑道练习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虽然这样说很不合适,但他觉得她此时的样子确实有点像一只湿漉漉的青蛙。
“要不要去旁边休息一下。”江晓阳问道,一边伸出手,准备扶她起来。
闵盈盈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近距离手持竹剑偷袭突刺,目标是他的咽喉部分。
原来刚才她那个像青蛙一样的搞笑姿势只是为了便于发力和迷惑他来偷袭的伪装啊。
一个女孩子故意扮丑做出这种羞人的姿势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
正规的剑道对练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是需要佩戴一种类似于棒球面罩的面甲的,面甲能够防止对方攻击到一些容易受伤的地方,比如鼻子,眼睛和脸上的一些神经血管密集处,这种地方如果被攻击到了有毁容的风险,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面甲不光能够护卫到脸部,它的下端的凸起还能保护到脖子,毕竟脖子如果被攻击到了也不好受。
江晓阳没有穿面甲,鹤见家的剑道服最大的一件应该就是鹤见隼人的那一件,不过对于他的体型来说还是稍微小了一点点,而且剑道服的那一套装备对于新手来说穿起来还是很麻烦的,能穿但是不舒服,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件剑道服有味道。
剑道服是闵盈盈给他送过来的,也许就是专门挑了这一件有味道的给他。
她算好了他不会穿,再在比赛中假装体力不支,就是为了送出这这关键的一剑。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她的计划已经算得上是缜密了,可是江晓阳的剑术那是从刀山血海中练出来的,并不是什么花架子,她这种突袭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轻松就躲开了,顺便挑飞了闵盈盈手里的竹剑。
她身上的虚弱也不全是装出来的,她确实已经很累了。
她松开竹剑后,江晓阳看到了她手上的伤痕,她的手被竹剑的剑柄磨出血泡来。
江晓阳这才想起,他虽然一直在格挡,但是他的体魄比起少女来说强大太多了,有时候一些不经意间的动作,力量通过竹剑传递到她的手掌和手腕上,应该还是挺疼的。
他的各项属性虽然还没有拉满,但是已经是正常人不可能达到的水平了。
他能和一流的举重运动员比力量,顶尖的短跑运动员比速度,顶尖的长跑运动员比耐力,和舞蹈选手比身体的柔韧性……
正常运动员来说,即使有天赋,单一的某一项练到顶尖已经很难了,更别说把这些都集在一起了。
闵盈盈从地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江晓阳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歉的话太过苍白无力,他道歉的话说的再好,也无法缓解她失去亲人的痛苦,反而可能激起她和她姐姐之间的回忆,刺痛她的情绪。
“江君,请过来一下。”
见鹤见隼人朝他招手,江晓阳跟了过去。
鹤见隼人领他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面摆着一个神台,神台上立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是那种很有大家闺秀气质的温婉美人。
江晓阳已经猜出了这个女人大概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他之前听闵雨雨说起过,她的母亲在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他们家的料理屋之前的大将就是她妈妈,她妈妈是中国在RB的留学生,曾经靠着厨艺天赋震惊了RB美食界,后来拐了一个RB男人回来开了一家料礼屋。
而她的老爹之所以在料理屋连年亏损的情况下仍不愿意转租或者卖掉铺子,依旧开着的原因也和她已经去世的妈妈有很大的关系,或许对这个她老爹来说,这间料礼屋是一种对于亡妻的思念的寄托。
她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们家的料理店本来是可以被评为米其林餐厅的,可是由于她母亲后来病重,换成了由之前给母亲打下手的父亲担当大将的位置。
而她老爹只是个三四流的厨子,只能说是略通厨艺,生意自然一天比一天差,害得她为了补贴家用都要出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