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雷又继续听着卡麦尔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突然感觉有些享受,奥雷有些疑惑,他是不是有些变态?
在卡麦尔的话语中奥雷稍微弄明白,原来他们是被这里反抗军的首领和她儿子所救。
在卡麦尔展示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后,首领和二把手她儿子成功任命他为第三把手。
就在这时,屋外走进两人,奥雷定睛一看竟有些骇然。
而卡麦尔见奥雷望向他身后,他先是疑惑地望向身后,然后脸上出现感激的神色,快步过去将两人迎了过来。
走进奥雷才看清楚卡麦尔搀扶的老妇人,身形如枯柴,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吹倒,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那对向四周不断延伸的疤痕里有两个空空的眼眶!
穿着不知由多少块破布缝合而成的灰麻布连衣裙,一根麻绳上在她腰间系着一圈钥匙。
但奥雷远远就从老妇人身上感受到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很温暖,安详。
让他这连皮特被处死都未掉过眼泪的猪头人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老妇人笑得很甜美,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忽视她脸上那空洞可怖的眼眶。
在屠宰场长年生活的奥雷很清楚,老妇人早已不知所踪的眼珠,分明是被谁给深深的剜下来的。
令人诧异的是她似乎不用卡麦尔提醒,就可以完美的避开周围的垃圾。
而两人身后,有位身材十分高大,壮硕,甚至可以说是臃肿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满是数不清的疤痕。
一种充斥着力量美学的视觉冲击让奥雷这位自认为身材壮硕的猪头人也看呆了。
在他的印象里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出现比猪头人还强壮的人类。
而他是奥雷见到的第一个。
搀扶老妇人走到奥雷床前的卡麦尔介绍到“这就是反抗军首领和她儿子,也是二把手。
对了,你脑后的追踪器还是首领给取下来丢进河里的”
老妇人很热情,“见”奥雷醒了,兴奋地说道“小伙子,你醒了!我的名字早就忘了,你就直接叫我首领吧,
这是我儿子哈伯,欢迎来到反抗军基地呀”
奥雷很疑惑,以老妇人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忘了她自己的名字,分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他从小的生活习惯让他学会了沉默,他向着老妇人点点头,也不管老妇人能不能看见。
而那位叫哈伯的中年壮汉,却是不发一言,奥雷仔细一看,他的嘴被一针针的用不知名的黑色丝线给封住了。
尽管周遭的事物,还是眼前的母女,都显得很是怪异,但他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善意。
首领如枯树皮似的脸望向躺在床上的奥雷,说道“小伙子,我感受到你身上灵性的波动,你应该是猪头人吧”
奥雷惊讶于首领的能力,为什么她能知道他是猪头人?
首领又开口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们猪头人的由来吗?”
奥雷的眼中少有的冒出一缕精光,他太想知道有关猪头人的由来了。
在屠宰场的时候,在皎洁的月光下,他彻夜难眠,曾无数次的思考他们猪头人的由来,难道他们真的是天生的低贱种族吗?
年迈的首领挥了挥手,身材高大的哈伯就将也是好奇万分的卡麦尔给强行拖走。
直到那道房门关上,首领才缓缓开口“你要有个心里准备,说不定你的母亲还没死”
“什么?我还有母亲,首领你没骗我吧”奥雷激动起来,猛地抓住长老干枯的双手,他从小就生活在屠宰场里。
从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有母亲,那是多么陌生而又温暖的词汇,首领的一番话,让他极为激动。
首领温柔地笑道“孩子,你怎么会没有母亲,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你慢慢听我说就知晓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距今也有100多年了吧。
刚成为大天堂之城大主教的巴基,还是很意气风发,或者说丧心病狂。
随着第三次工业革命,他需要大量的强而有力青壮年来维持这座城市的运转。
然而无论他怎么疯狂掠夺人口,还是填补不了缺口,因为他的压榨人的手段太过血腥,毫无人性。
于是他秘密派遣他手下的炼金术士进行了一项灭绝人寰的实验,用他不知从那找来的邪门古典成功创造出生育工厂。
不知害死多少人类女性,又有多少人类女性还被他还在奴役着,他也许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吧。
孩子,你没猜错,你的母亲多半还在那生育工厂里受苦,或许她活着就已经是她最大的痛苦。
你看到我的眼睛没,就是被巴基活生生剜去的。
我儿子的妻子也在那天被巴基给强行掳走,我儿子的妻子最终也是死在生育工厂,在工厂劳作一天的儿子回家后听了这噩耗,昏死了过去。
醒来就去找巴基拼命,也差点死在巴基的手里,要不是当时巴基的权利还没有如此之大,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们母子俩了。
最后我带着儿子来到这里为拯救所有被巴基奴役的人类女性建立了反抗军。
若不是我跪地苦苦哀求我儿子要一次性救出所有的人类,他估计又想去找巴基拼命。
孩子,加入我们反抗军吧,你愿意吗?我在你身上感受到希望的光芒,为了所有的母亲!”
奥雷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地说道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