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火？全华国只要用智能手机并且有网络的人就都骂过我石伊，我不火？你才是不火！凭着一张脸激起一点点的火花，你嘚瑟什么啊！你连作品都没有！别人骂你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作品？爷的这张脸就是爷最好的作品！你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女人，你就嫉妒我吧！天天想着被人骂怪不得你黑！”

——“你才黑！老娘今天用的象牙白的粉底！”

——“象牙白，象，象牙白，再白别人也不认识你！”

——“谁说不认识我的，你敢不敢去问那个穿屎黄色裤子的男的，先认识我还是先认识你？”

——“有什么不敢的！”顾三祈踉踉跄跄地走近了围观还录像的人群，指着一个男人看向石伊，“是这个么？”

——“你不认识屎黄色么？他左边长得最丑的那个！”

——“这个？”

——“不是，最丑那个，最丑！”

——“最丑？”顾三祈迷迷糊糊扫了一眼，锁定了一个男人，“是他吧！”

——“对，就是他！”

——“你个＊＊，这明明是右！”

……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看着手机的两个小朋友呆若木鸡。

啊这……

“现在想起了自己做了什么？”又一次重温了惊人内容的左佑脸色更是煞白，怒火烧遍了全身，已经没有吼出来的力气了，“你们两个，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啊。”顾三祈挠了挠后脑勺儿，还真认真算了一下，“好像也就一箱半？”

“就？！”于小沁惊了一句，这位大爷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么有趣的数字的，“您管一箱半叫‘就’是么？”

石伊不合时宜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于小沁的肩膀，“我们俩人喝的……”

“你给我闭嘴！”于小沁打开她的手，“俩人喝的你就骄傲了是么？！还有，这特么是重点么？”

“不是重点你们还问。”顾三祈低着头，委屈地嘟囔着，“这么凶干嘛，事情发生了，就要想办法解决嘛……”

“解决？来，你自己解决。”左佑拿起刚刚看视频的手机，点开顾三祈的微博私信，“你看看，现在多少人骂你！你终于像视频里说的那样火了！被所有人骂！”

“啊？”

“你知不知道为了把你塑造成正能量的偶像，我们花费了多少心血？现在全部被推翻了，节目还有一周就播出，公司安排你们13号出道，现在好了，又要重新定，甚至连你们能不能出道都成问题了！”

“不至于吧……”这话说得顾三祈也严肃起来，他扒拉着私信，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事情真的比较棘手。

“不至于？你不知道有多严重？青年偶像，酗酒，撒酒疯，对人家人身攻击，而且竟然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

“呃，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这个好像不太适合放在最后，还用‘竟然’修饰吧……”石伊抿了抿嘴唇，按照严重性排序，这不是最轻的么？

“你懂个屁啊。”于小沁拍了她一巴掌，“现在的网民就是喜欢抓着这种小事情不放，大事儿反而觉得没什么，小错误就恨不得骂死你，明白？”

“不明白。”石伊摇了摇头，懵逼中，“为什么啊？”

“谁知道为什么，现在那帮人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知……诶不是，我给你解释这个干嘛啊！这是正事儿么！”于小沁发现话题跑偏了，忙拉了回来，“你俩昨天为啥喝那么多啊！又为啥说起谁火不火的事儿了？啊？”

“嘶——”石伊想要回忆，但是没过的酒劲儿刺激着脑部神经，翻搅起一阵磨人的疼痛感，“我也不太记得了，好像就是说什么事儿来着，我问会咋样，他说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火，然后就……”

“奥，是这样的。”翻着手机的顾三祈眼皮都没抬一下，顺嘴就说了出来，“她不是喜欢池桑榆么，然后我们昨天聊他来着，后来她问要是池桑榆真的喜欢她，而且也耐不住寂寞和她告白了，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然后我就说，‘反正你也不火，没关系的’，然后就有了后……诶诶诶你们看我翻到了什么！有几个粉丝给我发私信，说突然好喜欢我们这对cp！开始磕糖了！左哥你看看能不能……你们看着我干啥？”

顾三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对三个人各怀深意但都不太友善的目光，心里还是不觉有些发毛。

“咋，咋了嘛……”

于小沁抬起胳膊，环抱在胸前，审视着他和石伊，“她喜欢池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