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燕准备去我家里冒充女朋友,以此威吓我。
本来对一个男孩来讲,这个不是什么坏事,恰恰相反,男孩的父母为此感到脸面生光,无比自豪。男人嘛,有女孩追你,足以明一切,别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具体到个人,比如拿我为例,我却不喜欢宫燕孩子似的闹剧。
虽然我对宫燕的威吓半信半疑,有点担忧,但是我在一番仔细评估后,认为她言出必行的可能性极低,所以我也就不怎么放在心里,在左军家喝了个大醉而归,到初二早晨九点钟,仍然锦被高卧,鼾声如雷了。
其实呢,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操心宫燕的事,不用猜测,必是左军无疑。
左军虽然发至内心的喜欢宫燕,可是在一连串的打脸行为后,只好悲催的宣布追燕计划暂告结束。
话虽如此,如同风平浪静的大海,仍旧隐藏着暗流与浅滩。
左军在把我和张强送走之后,心绪纷杂,毫无睡意,于是他泡上一杯浓茶,想起宫燕打扰我的计划,不觉皱起眉头,两条浓眉渐渐的碰到一起了。
“决不能让宫燕成行,如果她非去不可的话。”左军暗中下着决心,准备好破坏宫燕的胡闹举动,至于如何阻止,他现在毫无头绪,明一早,见机行事,只能走一步,看一下,反正是跟宫燕耗上了。
宫燕昨晚上也没有睡好觉。11点钟上床睡觉,刚入梦乡,就被一阵喧闹糟杂声吵醒,隐隐约约听到有左军的声音,还有人在阳台外呕吐的声音,以及张强粗犷响亮的嗓声。
“别送了,我没事,吐出来感觉好受多了。”
宫燕耸立耳朵听出是我的话声。
“该死的陆,竞然吐在自己家阳台下,看我明不找你算帐。”
宫燕咬牙切齿,想爬起来找我理论,痛斥我一番。
耳傍又听到车轮滚动,发动机轰鸣,不一会儿,外面寂静一片,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宫燕叹了口气,睡意尽消。
她想起一件让自已丢脸的事。自从遇见我以后,有二竟然在梦中遇到了我……仿佛是在……。
“或许真是应该谈对象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连续梦到同一个男人呢?”
宫燕辗转一下,接着往下想:“陆给她的影响太深了,自从她搅和陆的事情后,俩个人彻底摆脱不开了。
那陆也不是善茬,一封追燕情书,弄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让她哭笑不得,奈何不得。
这次二年后再次相逢,男孩渐渐地成为男人,比之前,更加令人难忘。
只是这个男人也有令人生气的地方,难免要威吓他一下,免得以后登鼻子上脸,不知道高地厚。
只一句登门认亲,就把陆吓的一脸惊恐,大概这家伙正在相亲处对象吧,不然的话,何需如此惶恐不安。
哈哈,没想到是歪打正着,辣椒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且慢,仿佛这个绰号也是这个混蛋起的,真是气死人了。
唉……之相以梦中相逢,缘由于此吧。”
宫燕半夜未眠,得出结论,还是各安命就行,只要我以后不再刺激她。
第二一大早,宫燕被父母强行拽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忙碌后,全家人大包包钻进面包车里,一股烟地消失在镇外。
肩负个人历史使命的左军一夜未眠,亮之后,毎隔半时下楼倒垃圾,路过宫燕家门时,眼耳并用,大脑高速运转,贮存,绝不放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7:00分,宫燕家暂无动静。
7:30分,宫燕父母起床。
8:05分,宫燕起床洗漱。听见家人对话,判断分析是回乡下娘家。左军知道,宫燕母亲娘家在镇子东南30多公里处,来回至少一,若遇到雨雪则归期难定。
9:15分,宫燕全家上车出发。
左军站在五楼窗户旁,用10倍望运镜观察宫燕家面包车行驶路线,确定无误,不觉长舒口气,转身回到座椅上安心坐下。
“一大早,你就来回折腾,现在又拿个望远镜对外瞎看,干吗呢?”
左军的老爸困惑不解,儿子今有点反常。
“没啥事,看看气,今是晴呢。”
左军终于可以放心吃早饭了,稀饭尚热,馒头有点微凉了。
“你这孩子,该吃饭时候不吃,饭凉了伤胃,我再给你热热。”
左军的老妈望着辛苦了一个早晨的儿子,有点心痛,宫燕一家人走了,把儿子的心搅乱了。
左军自认为行动诡秘,外人亳无察觉,岂不知早就被老妈识破,只是不指出罢了。
左军终算想到给我打电话。
“好消息,燕子出巢了,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那是走亲戚去啦?”我心里暗喜,宫燕还算靠谱没有胡来。
“当然,她妈的娘家在那个方向。陆,为了你的事,哥们彻夜未眠,怎么谢我?”
“哦,你可以洗洗睡了。再见。”
我挂上电话,嘴里哼起歌来。
家里热闹非凡,仨个姐夫一个劲的催促我:“陆,电话打完了吗?不知道,最难忍受,三缺一嘛。”
“来啦,来啦,催的这么紧,想不赢钱都难呀。”
“行呀,只要你有本事赢去。”
仨个姐夫笑着把我拉入麻将桌,一时间,哗哗啦啦的麻将声,杂着亲人们的欢声笑语,充盈整个客厅。
中午吃饭时,大姐恋恋不舍得把手机还给我:“真是个好东西,轻巧,方便,明儿我也买个。”
“那一个七八千呢,你舍得?”
大姐夫的话,让大姐顿时无语,叫老妈大吃一惊。
“四儿,真有这么贵?那你出去打工的钱不是都花在这上面了。”
“妈,在咱这儿,花钱也买不到这款机型。年底,赵校长托人从南方买了一部,跟陆这款一模一样的,紧俏的很。”
大姐夫这么一,大姐又拿了过去,抚摸着:“这么的玩意,好是好,就是太贵了。陆,南边有便夷吗?一千二千的?”
“有呀,就是功能单一,做工差些。”
“那样啊,我在想想。”
“想什么呢,你需要手机吗?仅毎月话费,服务费就够你赶上生活费了,纯属浪费。”
老妈不客气训斥大姐,完全忽略了我也是烧包的那类人。
大姐朝老妈直翻白眼,忍了几忍,最终不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