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用绳子悬挂着两个人,头发凌乱,仔细一看,是一个男童和一个女子。即使如此,也没有挡住女子绝美的脸庞。
“即墨将军,如若你今日执意要攻城,我便将你的妻子和儿子从城墙上扔下去。”城墙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城门即将被破,城墙下是钉满钉子的木板,女子微微的抬起头,仔细一看,她的嘴角竟擒着一丝笑容,正望着城墙下身披铠甲的人。她那想开口却没办法开口的样子,看起来满是凄凉。
即墨苍山望着女子和孩童,就在不远处的城墙上挂着,明明很近,却怎么也碰不着,大军就在敌军的城墙下,这是敌军的国都,攻下这个城离国便无后顾之忧。如若不攻下这座城,等他们的援军到来,这个国势必会灭了离国。
即墨苍山下定了决心一样,握紧了手上的枪,再也不忍看城墙上的那对母子,“杀!!!”嘶吼的声音回荡在城门前,大军的声音犹如天崩地裂。
城墙上的中年男子望着城墙下,手一挥,城墙上的箭犹如倾盆大雨一样射向地上,“都说你即墨将军爱妻如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城墙上的绳子被中年男子拿刀隔断,母子俩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到了木板上,很快,女子本就沾染着血迹白衣裳彻底变红,孩童本就没有意识,那是因为在这之前,女子向狱卒讨要的迷药给他吃下,她不希望他恨自己的父亲,孩童像棉花糖一样轻飘飘的落到了板子上,顶着箭雨飞奔而来的即墨苍山也没能接住他们,他双眼通红,握紧了拳头,看着毫无生气的女子和孩童,大军也在此刻,到达了城门下,他拔掉身上的箭,此刻大军也到了城门前,很快冲破了城门,在战争大半日之后,每个人都在奋力拼杀。
一时间,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城墙里都是血的颜色。
最后,即墨苍山把枪抵在安国皇帝的脖子上,“你的国,终究还是没了。”
半跪在地上的安国皇帝抬起头来,依旧是不服的说了句,“你的家,不也没了?”
即墨苍山忍住了没动手,吩咐手下将安国皇帝绑了起来,地上全是战俘,安国的援军终究来不及赶来,他们在来的路上,收到了消息,国都已经破了,他们瞬间就没有了前行的动力,但是依旧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士兵听说国破了,有的愤怒,有的想逃,在前面领头的人愤怒的吼,“你们的国没有了!你们在干嘛,你们应该杀回去!”士气瞬间高涨了起来,即便知道回去很可能是死路一条。
即墨苍山走到城门,他看着地上的白衣女子和孩童,他缓缓的蹲下去,轻轻的拨开女子脸上凌乱的头发,露出嘴角带血的脸,下面的钉子都钉入了女子的身体,即墨苍山轻轻的把她和每个钉子分开,而旁边的副将,也将孩童抱起,跟在了即墨苍山的后面。副将不忍看到即墨苍山的这副模样,他知道即墨苍山有多爱他们母子,但是他,无能为力,在国的这个大家和他自己的小家,选择了大家的将军,才是他敬佩的将军。
即墨苍山抱着女子,走到了高台上,“关城门!”他的声音雄厚有力,回头的样子,像是从地狱出来的魔鬼。
城门响起了吱吱的声音,咣当一下,城门紧闭,他不能停歇,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他将女子放到了龙椅的下方,那个地方最干净,尸体最少,他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妙雪,等我打完这仗,我带你和烛儿回家。”他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旁边放着的是他们的孩子,即墨明烛。
他把母子俩轻轻的靠在一起,拿起自己的枪,走向了城墙上,他在等待,等待那个人为他的国而来的人。
同时,他也吩咐下去,让将士们休息,随时待命。
傍晚没有,到达了第二日,城墙外面传来的是敌国大军的声音,很显然,这支大军人数远远没有之前的多。可见有多少人逃走,留下来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即墨苍山,你们离国的行为真让我看不起!”城墙下传来温润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即墨苍山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城墙下的步奕,“纵使我国的计策你瞧不起,总也比你安国拿我妻儿威胁我来得光明正大。”他冷漠的眼神直入人的骨髓,步奕曾是她的奕哥哥啊。
城墙下的步奕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透露出来是满满的凄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冲啊,将士们,报答我们国家的恩情的时候到了!”
即墨苍山的士兵经过一次大战剩下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都很疲惫,远远敌不过城墙下步奕的大军,他在拖延时间,等待离国大军的支援,如果他能守住半日,那么他们就胜利了。他看了看城墙下,那些士兵也是疲惫的,由于逃走了一些,自己又在城墙上,守住半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即墨苍山举起自己的手,示意将士们做好准备,弓箭都已经搭好,就等他一声令下,他的手放了下去,火球和箭同时飞下去,步奕的士兵搭上梯子正在往城墙上爬,却被火球给砸了下来,城门下的士兵也在奋力的撞着门。
“将军,火球和箭,不够用了。”即墨苍山的副将走到了他的身边,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告诉他。
“让战士们做好准备,接下来就是我们用命维护这来之不易的胜利的时刻。”他依旧冷漠着看着城墙下的步奕,“开城门!”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城门被打开,步奕的大军此刻都愤怒了起来,“杀啊!”两军交战,即墨苍山像是杀红了眼一样,一路直抵步奕的方向,见一个杀一个,身上布满了伤,而对面的步奕也是一样,似乎是两个人的战争,其他都是陪衬一样,终于,两个人过起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