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下了马车,这个地方很空旷,风也很大,很适合放纸鸢。
姬妙雪拿着纸鸢开始跑了起来,有着纸鸢的也都这样做了起来,玩着玩着,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姬妙雪像是被什么绊倒了一样,往前面扑了过去,在用进全力跑的姬妙雪自然摔得很惨,她趴在地上,眼泪在眼里打转,但是却装作没事的站了起来,笑着说,没事,这种眼里有泪却还装作在笑的样子让人很是心疼,但是姬妙雪被月芽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即墨苍山那边走了过去,一路上都在笑着说没事,但是都明白摔得不轻,当时即墨无枫想冲过来,但是看了看即墨苍山,还是没动,即墨苍山站了起来,走向姬妙雪,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他们坐着的地方,反观姬妙雪摔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在那里拉了一根绳子,也就姬妙雪最先过来,不然不知道倒霉的是谁,“没事,大家继续玩。”姬妙雪不想因为自己给大家扫兴,假装坚强的说,即墨苍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把姬妙雪的裤腿卷了起来,而一旁的即墨无枫也想看看,但是月芽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即墨苍山把白色的粉末倒在姬妙雪的腿上,用月芽递过来的手绢把她绑了起来,然后把裙角放了下来,而本该在这里的白天,早就不见了。
“王爷,我想看纸鸢,你去把它放起来吧。”她看着天上飞着的纸鸢,她自己的纸鸢却在一旁躺着。
“让月芽去放不就好了。”即墨苍山闭上眼睛靠在树上。
“王爷去放嘛。”姬妙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即墨苍山,而即墨苍山现在看姬妙雪的样子就觉得像只猫,不停的在他心口挠痒痒,于是,一向冷漠无情的即墨苍山,拿着纸鸢上去放了,纸鸢放飞,即墨苍山示意月芽过去拿着,走了回来蹲在姬妙雪的面前。
“想去放风筝吗?”
“王爷这不是在打趣我吗?我这样该怎么能放啊。”她以为他是在打趣自己,但是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
“上来。”他转过身,示意姬妙雪上他的背。
姬妙雪听话的趴上即墨苍山的背,本来就轻的身子,背着是毫不费力。而姬妙雪的身体也开始发育了,趴在背上即墨苍山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姬妙雪趴在他的背上,两只手抱着肩膀,她被背到了月芽那里,接过月芽手里的线,即墨苍山时不时的回头这看着风筝,决定自己往哪里走,没过多久,其他人都不放了。
“五哥,你这样和五嫂秀恩爱也太过分了吧。”首先开口的是嘉禾,站在那里撒娇,即墨无枫走过来,学着嘉禾的样子,说着同样的话,这个场景姬妙雪一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即墨苍山把她背到放点心的地方坐着,自己坐在了一旁,即墨无枫坐在姬妙雪的对面,看着姬妙雪,因为你喜欢吃糖葫芦,所以想给你买糖葫芦,因为想给你买糖葫芦,所以给每个人都买了,因为想逗你笑,所以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或许姬妙雪早就忘了当初发生的那件事,但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白天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鸡,“王爷,鸡我抓到了。”这句话其实里面还有一个含义,他不是专门去抓鸡的,而是去抓那根线是谁绑的,抓到鸡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抓到那个人了,怕别人知道,他让他回来的时候带只鸡,这样就能解释白天为什么消失了。
鸡被抓了过了,白天拿到一旁用刀子割破鸡的喉咙,其他的侍卫便去找了一些柴回来,一切都准备好了,火也生了,鸡也架在上面烤了起来,鸡烤熟之后,即墨无枫把鸡拿了过去,“我给你们分。”他首先揪下一个鸡腿,递到了姬妙雪的对面,姬妙雪接过鸡腿,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笑得很灿烂,然后即墨无枫挨个把别的都分了,剩下的一个鸡腿在自己手上,因为鸡是从左到右开始分的,他从姬妙雪那里分,分完之后自己剩下另一只鸡腿,这样别人也没有注意,就连即墨迹叶也没有注意,只有即墨苍山看见,即墨无枫和姬妙雪手里都是鸡腿,而即墨无枫看见姬妙雪吃鸡腿的时候,眼里的星辰是挡不住的,即墨苍山没有做声,只是也看了一眼身边的姬妙雪。
“要是有盐巴就好了。”姬妙雪边吃鸡腿边发出了感叹,虽然吃的还是很慢很小心,但是嘴角还是沾上了油,即墨苍山从她的腰间拿出她的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这个样子是极其温柔的,是他们许多年都没见过的样子了。
姬妙雪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的红霞,心跳加速的感觉也是在的,她没好意思抬头看即墨苍山,也没有抬头看别人,即墨苍山拿下手帕,吃起了鸡翅膀起来。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虽然姬妙雪受了伤,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以前步奕也这样对待过自己,但是两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什么时候对即墨苍山的态度开始改变了的,是那次在汤池边看到他的伤疤的时候,两个人回到了府中,躺在床上,即墨苍山也在想,什么时候他开始改变对这场联姻的态度的,是看见那张画像的时候,那双清澈的眼睛吸引了他,再是什么时候,他想把她占为己有的,是即墨无枫说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子的时候。
一切都在悄然改变,情愫也在发生着改变,这几年来,他从未敞开过心扉,也从来没有接受过一个人,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两个人躺在一个内室里面,却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而恭王府里面,躺在一张床上的即墨迹叶和百缇,也在讨论着他们俩。
“迹叶,你见过五哥这个样子吗,我嫁给你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你都没有对我这么好,想当初,你还信誓旦旦的说,妙雪过得一定没有我好,这才多久啊,你看看。”她拧了一下即墨迹叶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