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松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是牵起嘉禾的手,转过身走了,而即墨无枫没有跟着走,而是站在那里,“平遥,你过来一下。”突然被点到名的王燕,羞涩的走到即墨无枫的面前,即墨无枫笑着看着她,“知道我为何不喜欢你吗?在我眼里,你就好像一条哈巴狗,还跟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主子。”他抬眼看了看嘉欣,打开扇子,大笑着走了。平遥看着离开的身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也是,被自己心仪的人这样说,确实很难受。
即墨迹叶到了百缇这里,百缇的脸已经洗了干净,有些地方肿了,有些地方伤了,还算伤得不重,但是伤在脸上,女儿家的,总归是伤心的,也不愿意让即墨迹叶看见,带着宝儿拿来的纱幔,即墨迹叶把她的手固定住,打开纱幔,看到了这个模样,有些心疼。
“是不是很丑了?”
“伤的不重,会好的。”他把百缇扶了起来,“谁干的?”
“王爷,是嘉欣公主,她让王妃踢蹴鞠,谁知,故意把蹴鞠踢到王妃的脸上。”宝儿在一旁愤愤的说着。
“走。”他和百缇一起走了出去,走到了鞠城。
“郎树,找人把聚会给搅和了。”他们意气风发的走了出去,顺便让郎树把林晓霞给送了回去,毕竟是王爷的人送回去的,相府也不敢过多的再苛刻她。
御王府里,即墨苍山把药拿出来,给她的脸上轻轻的上药,“有些疼,夫人忍着点。”
姬妙雪看着面前的即墨苍山,“为何不去听风阁,而到了这里。”
“这里好些。”这里名叫新月阁,是王府的一个小小院子里,“月芽,去拿身衣裳先给王妃穿上。”
“诺。”月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拿来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裳,姬妙雪进去换上了。
“来,坐在这里。”换好衣裳的姬妙雪刚出来,即墨苍山示意她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卷起她的衣袖和裤腿,给她仔细的上着药。“夫人伤得这么重,晚上可还要和为夫去放莲花灯?”
“去去去。左右不过一些皮外伤罢了。”她高兴的样子让即墨苍山感到很满足。
“以后王妃可不能再如此了,不过本王万万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夫人,竟是狠角色。”
晚上,即墨苍山牵着姬妙雪的手,走在街上,逛了会儿,便让白天去买了花灯。
姬妙雪把莲花灯放进了河里,看见一旁的即墨苍山愣着不动,“王爷把花灯放下去,许个愿望吧。”她拿着即墨苍山的手,和他一起放进了河里,“王爷许了什么愿望?”
“你呢?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也没有许什么愿望,不过希望一生平安顺遂就好。”
“王爷可是没有过过乞巧节?”她和即墨苍山并肩坐在河畔,把头靠在即墨苍山的肩上,即墨苍山抬起自己的胳膊,在她的背后踌躇着,最终还是将她搂了起来。
“女儿家的节日,我哪儿过过。”胳膊离开了姬妙雪的肩膀,揉了揉她的头发。
“王爷,以后每个节日,都想王爷在身边。”
“会的,夫人,我们回府吧。”他站了起来,将姬妙雪从地上拉了起来。“夫人最近的日子过得可是太好了,体重见长啊。”
姬妙雪和即墨苍山走进了王府,王府外面一切如常,只是她感觉哪里有着不对劲。
“王妃,您的裙摆脏了,换一件衣裳吧。”月芽看着回来的姬妙雪和即墨苍山,给即墨苍山使了个眼神便离开了,姬妙雪在小花厅的侧房里换着衣服,不知道为何,月芽给她拿来的都是正红的衣裳,就连晨起她穿的里衣,也是正红的。
“这颜色莫不是太刺眼了。”
“这衣裳,是王爷命人给王妃制的,要我说啊,王妃穿上这个红色的衣衫,衬得更好看了呢。”
“就你会贫嘴。”姬妙雪穿好衣衫便走了出去,正在喝着茶的即墨苍山站了起来,牵起姬妙雪的手,走向了他们居住的小院,听风阁。
姬妙雪走到了小院的门口,看着小院的摆饰,都很喜庆,即墨苍山在小院的那棵梅花树下拉过姬妙雪,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夫人,愿提笔画尽天下,许你一世繁华,今以汝之名,冠吾之姓,可好?”
“王爷,”姬妙雪将手抱上了即墨苍山的腰,“与君相向转向卿,与君双栖共一生。”
即墨苍山将她抱了起来,笑着走向了卧房。
“王爷这是?”姬妙雪看着卧房的布置,愣了一下。
“当日夫人与本王成亲,还没有喝过合卺酒,今日补上,夫人可会怪本王?”
“臣妾从未,怪过王爷。”姬妙雪抬起头看着即墨苍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布置和自己当初成亲的时候一模一样。
即墨苍山把酒斟满,给姬妙雪递了一杯,“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以慷慨。”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二人一同饮下手里的酒。
即墨苍山将她打横抱了到了床上,手指轻轻的解开姬妙雪的腰带,姬妙雪的脸上带着小女子的娇羞。“王爷。”
即墨苍山堵住她的嘴,“以后,叫夫君。”
“夫君。”纱幔被轻轻的放了下来,房间里面剩下只是烛光,内室里是无限的温情。
在恭王府里,即墨迹叶跟百缇讲着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听到了她们动起了手的时候,也是笑得可开心了。
侯府里,白世松看着静静的坐在那里的嘉禾,“公主还是太过于鲁莽了,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无妨,自小和八姐打架,都习惯了。”
到了第二日,姬妙雪从床上坐了起来,想着昨日的事情,抱着被子傻笑了一会儿,便穿上了鞋走到了门口,看着即墨苍山习武,“怎的不穿好衣裳再出来,虽是夏日,还是穿了衣裳的好。”
“起来床边没有你,便想着出来寻寻你。”她踮起脚尖用衣袖擦了擦即墨苍山脸上的汗水。
杨嬷嬷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觉得甚是安慰,便招来了丫鬟收拾床铺,随后走到了月芽睡的房间,“月芽,快伺候王妃洗漱。”
“诶,好。”月芽从房间里面走向了姬妙雪。
姬妙雪从即墨苍山的手中拿出来自己的手,“那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