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似乎都没有起床的想法,更别说即墨无枫了,就连即墨苍山也抱着她说,多睡会儿。
雨一直下,姬妙雪下了榻,到了外面让人打来水,开始给自己梳洗,梳洗过后,她站在房间门口,手伸出屋檐,任由雨水打湿她的手,柚子被挽了起来,但是仍旧打湿了一些。
“夫人,”即墨苍山关上门,把手上的大氅披到姬妙雪的身上,“今日天有些凉,怎的还玩起了水,莫非跟那三岁小孩童一样?”他从姬妙雪的身后,抱着姬妙雪,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夫君不知道,我自小,就最喜欢这大雨天,像这样的天,我都会觉得格外的安静,心里,也格外的安稳。”
“以前我最讨厌这样的天,没有办法出门,出门,身上总会被打湿,但是现在,我又喜欢它了。”他把姬妙雪的手拿进屋檐里,“袖子都湿了一些,去换件衣裳吧。”
“夫君为何现在又喜欢雨天了?”他们转过身,走进了房间里面。
“因为现在,有你在本王的身边。”揉了揉头发,带她进去换了衣裳。
“等雨停了,我们便下山回府吧,也出门好几天了。”
“可是如果雨刚停,地是湿的,难免路滑,怕是下山不容易啊。”
“夫人说得也是,只是难免封禹城里有些事情,我们几人的身份,在封禹城也是算尊贵的,不能久待。”姬妙雪也没有多问,即墨苍山让人传来早膳,和姬妙雪在房间里面用着,院子里其他房间里的都异常安静。
“今日院子里很安静,想必这样的天气,都想多睡会儿吧。”即墨苍山没有说昨晚的事情,昨晚的事情只有即墨苍山和即墨迹叶两个人,对方来了十几人人,也就是他会暗器,也很警觉,先行解决了几个人,他们两个人打起来也很费力,对面的武功也很高强,他手臂上有着一个刀痕,即墨迹叶就状态更不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有四五个,昨晚上他们二人去找到了良叔,让人把尸体解决了,也给自己包扎了,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而姬妙雪那时候,依旧睡得很香。
“这样的天气,本王也想多休息休息,奈何夫人起了个大早。”
“哪儿起了个大早,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即墨苍山想着昨夜,为何那些刺客进来时动静那么小,若不是他们提前布置了响铃,想必,这些刺客就得逞了。而小院的大门是开着的,打斗的时候即墨无枫不在,他的房间里面也没人,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就好在无事,他也没有想要过多的进行追究。只是,在这小岩山上,可以悄无声息的到达他们住的院子,这个人的权利,钱财都不会少,是封禹城的某个达官贵人,想了很久,他都不知道是谁,决定回封禹城调查,昨夜便连夜让人去通知王府的人,今日他们要回去。
到了午时,院子里才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才热闹了起来。
“听迹叶说,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去?”百缇率先跑到即墨苍山的门口,对着姬妙雪说,大抵是下过雨的天气,有些冷,她身上穿着大氅。
“对,王爷也是这样说的,说是封禹城有些事情要处理。”
“迹叶也是这样说的,莫非是同一件事情要处理?”
“大抵是吧。”百缇也走到了姬妙雪的房间门口,同样是穿着一件大氅,便进了姬妙雪的房间。
“雨要停了,这小岩山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是有个茶园子,还有个汤池而已,仅此而已,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确实,小岩山上,除了这两个,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可我听说,小岩山上有个吊桥,叫做风雨桥,据说,夫妻一起走过鹊桥,到了对面的喜梁山,可以长长久久,任何风雨都吹不散,喜梁山上面有个许愿池,很多人都去那里许愿,很容易实现呢。”她笑眯眯的牵着嘉禾和百缇。
“五嫂有什么愿望?”嘉禾虽然经常来小岩山,但是却也只是听说过风雨桥,从来没有去过,一是因为那里的人太多,她们的身份,也不太好去,二是,当初侯爷并不在封禹城,她一个人去,也很无趣,只是如今,她也很想去,不知道侯爷会不会同意。
“能有什么愿望,不过就是希望家庭和顺,夫妻和睦罢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即墨苍山,听着姬妙雪的声音,嘴角有了一定幅度,想着,她若是想去,便带她去吧,反正桥也不长。
“只是这风雨桥,不在小岩山顶,要出了这个院子,往下走走,倒也不远,若是五嫂六嫂有想法,去一趟便是。”嘉禾便站了起来,提起裙摆,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了,想必是去跟白世松说去了,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即墨苍山,笑了笑便离开了。
“你不去跟恭王爷说?”她偏过头,看着不为所动的百缇,“还是说,你不想去?”
“自是想的,只是迹叶他,现在不在房间。”
“他回来了。”百缇的话音刚落,即墨苍山便进来了,接过话茬,自己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百缇看即墨苍山回来了,便跟姬妙雪说了一下就离开了,她自是识趣的,明白此刻自己该走。
“夫人想去风雨桥?想去喜梁山?”
“以前啊,我很少出去,现在有机会出来,自然是要都玩的,反正下去顺便,也不是什么耗时很久的事情,要是以后啊,没有机会再出来玩了,才不会后悔啊。”
“夫人若是喜欢,日后,本王带你走遍离国,若是还不够,我们去安国,去曼罗国,去冉国……你想去哪儿,都带你去。”
“那可说定了啊,若是夫君到时候不带我去,我就……”
“你就怎么?”即墨苍山笑着看着姬妙雪,如果说姬妙雪的笑容就像泉水般轻柔,那么即墨苍山的笑,就像旭日般耀眼。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想了想,她确实不能怎么样,只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