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回来了。”
“今日?”
“嗯,王爷今日从宫里回来了。”公元三百五十年正月初八,是姬妙雪16岁的生辰,而即墨苍山就在这一日的早晨到了御王府,尽管都住在都城中,但是她却没见到他半月有余了。
“王爷。”她跑到了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衣服,缓缓的对他行了个礼。
“夫人,本王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几日不见,王爷竟会打趣臣妾了,哪个消息先就先说那个。”
“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安国派遣使者来离国了。”这话一说,姬妙雪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茶水从她手上流到了她的裙摆上,烫到了她的手。月芽赶紧唤来人把这里收拾了,而她则擦着姬妙雪的裙摆,王妃,衣裳脏了,我们进去换个衣裳吧。
即墨苍山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去拿烫伤药过来。”
“是,王爷。”月芽走了之后,他拿过她腰间的手帕,给她擦着手背,“疼吗?好在茶水不是滚烫的。”
“王爷,外人都传王爷是个冰坨子,为何在臣妾的眼中,王爷从来都是暖阳。”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夫人,以后,叫夫君,说过你多少次了。”
“夫君。”她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着,看着他为自己上药的样子,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夫君,安国的使臣,是谁?”
“是你的皇兄,姬封言。”
“啊?”她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四皇兄怎么会来?”
“你四皇兄不过才十六,本王还要称他一声皇兄。”他喝着新端来的茶水,从怀里拿出一个珠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日是夫人的十六岁生辰,这颗舍利子是本王在十六岁时母妃为我求得的,今日,本王将它送给夫人的十六岁生辰。”他将手里珠子戴到她的脖子上面,她将舍利珠子捧在手里,看着即墨苍山。
“夫君怎么得知今日是臣妾的生辰的。”
“再怎么着你也是本王的王妃吧。”这个时候,门外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姬妙雪看着门外。
“虽说我名字里面有雪,但是我从未见过雪。”
“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是上天送给夫人的礼物。”他拉着姬妙雪,走到了院子里,姬妙雪真真切切的感到了雪的存在,她一袭白衣,站在雪里,月芽和果儿赶紧拿来大氅给他们穿上,月芽将手里的暖炉放到了姬妙雪的手中。
“天气凉,王妃当心。”不过片刻,院子里就已经垫上了薄薄的雪,一个穿着黑色大氅,一个穿着红色的大氅,站在雪里,好不般配。
“夫君,我四皇兄现在在何处?”三月份到了这里,11月份就能见到皇兄,实在是让她很是高兴。
“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皇宫中和父皇议事,此刻,想是在来的路上了。”
“皇兄最是疼我,今日又是我跟他的生辰,他一定会来的,不管多晚。”她拉着月芽的手,走到了王府门口,看着皇宫的方向,此刻即墨苍山眼中的复杂清晰可见。
噔噔噔,是马蹄的声音,姬封言坐在黑色马匹的身上,一袭妖孽的红色,今日是他们的生辰,他们的母妃说过,生辰那日,自是要穿红色衣裳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
三四岁的姬封言和姬妙雪差不多高,那时候的脸都是圆嘟嘟的,姬妙雪穿着红色小衣裳,好不喜庆,手中拿着一件红色衣裳,追着姬封言,“皇兄皇兄,娘亲说生辰的时候一定要穿红衣裳的。”
“我才不穿红衣裳呢,都是你们女娃娃家穿的衣裳。”
“皇兄,你这么不听话,小心母妃只宠我,不搭理你了。”
“我是男子汉,我生来就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是母妃宠的。”
镜头切换到了现在,姬妙雪扑到姬封言的怀里,“皇兄。”声音是清晰可见的哽咽。
姬封言赶紧把姬妙雪推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里是有人欺负你吗?”
“皇兄一见面就打我,”她捂着额头,双眼里面全都是泪水,“我只是想皇兄,想家了而已。倒是皇兄,你今日怎么穿上了这大红色衣裳。”
“母妃要求的。”短短五个字,里面却满是沧桑。
“母妃要求你都十几年了,也不见你穿过,快到府里喝口热茶吧。”
“好。”来的人只有姬封言和他的贴身侍卫,其他的人都被安排在了驿馆里,姬妙雪让月芽带着人去给姬封言收拾院子住,自己则陪在他们身边。
“听说离国御王爷征战沙场许多年,更是在战场上人们闻风丧胆的一个人,今日一见,只不过比平常人家生的俊俏些罢了,不过我这皇妹,自小便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皇兄!”姬妙雪的脸微红,怒视着姬封言,姬封言随即大笑了起来。
“我可记得,皇妹当初过来和亲时,母妃让皇妹处处注意礼仪,可如今礼仪全然没了。”他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他不知道即墨苍山这样做的目的,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宠她,还是想要让她犯错。
姬妙雪一听,似乎觉得皇兄说得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夫人是本王的王妃,在本王的府中,自是能过得自在,只要本王在一天,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夫人半分,我的夫人,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
姬妙雪此刻脸上出来的是甜蜜的笑容,姬封言喝了一杯茶,“如此甚好。”
“皇兄,今日是我们的生辰,我们一同出去游玩可好。”
“皇兄有礼物给你。”他拿过侍卫手中的盒子,打开它,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块血玉,“这是前段时间父皇得到的一块玉,据说本来它是晶莹剔透了,后来渗进了血,便成了血玉。”他自然不会说是月轮进献给安国的东西,这自然不会说,里面的血是母妃的血,这是他能给姬妙雪留下母妃的唯一的想念。
“这块血玉很美,皇兄。”她双手接过血玉,取下腰间佩戴了许多年的玉佩,那是步奕送给她的玉佩。
姬封言在看到了那个玉佩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这一丝眼神,被即墨苍山捕捉到了,他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我这皇妹虽说看着性子柔弱,但是却是喜闹的一个人,王爷平时还是要多包涵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