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如忱明明如此睿智,却想做个闲散之人,真不知道太傅是教育成功,还是失败。
“圣上夸奖,这事,无论是谁也会作的出。”喻如忱不卑不亢,根本没因圣上的几句夸奖而动容。
“呵,这可不是谁都能想的出的。”圣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
静立在最后的安子祁,趁空档抬首瞧了一眼前方之人,随即垂下头去。
原来他便就是神童了,果然是诚不欺我,如果日后能结识便好了。
圣上随后又抽问了几人,那几人的回答竟然与喻如忱的答话有几分相似,显然是有些效仿喻如忱。
圣上也只是嘴角噙笑,不值一语。
安子祁很可惜没被圣上点上,但他也不气馁,毕竟听过喻如忱的答话后,其余人的回答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随意抽问了几人之后,他们这些学子便出去了,殿内圣上与朝臣们便开始讨论一甲首位的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该花落谁家了。
不,应该是该给喻如忱什么样的名次才是好。
安子祁依然走在最后,他的眼一直盯着前方那位身穿月白色的男子,不仅是他,他们十几位学子全都偷注视着那位。
才走一段时间,喻如忱周围之人全都不见,皆落后到了他身后面,他感觉那些炙热的视线,依旧云淡风轻、淡然处之,似乎是早已习惯。
宁安伯府
安馨领着墨竹快步朝大夫人的院子行去,因为墨香来说,大姑娘回府了。
大姑娘正是她的嫡亲大姐安宁,两年多前嫁给了寄安候府的二少爷薛从安,寄安侯府的名气不算大,但要比宁安侯府好些,薛从安从小便有纨绔之名,因为是行二,便被长辈宠得有些猖獗。
在安宁相看之时,伯爷看中的是一位寒门学子,虽然那学子没有显赫的家室,但他才气了得、谈吐不凡,长相也是上等,女儿嫁给他,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能过的好。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在相看那地方,正好碰上了与狐朋狗友吃酒喝茶的薛从安。就一眼,便对貌美不凡的安宁一见钟情,从此循规蹈矩的安宁的人生便发生了变化。
在得知安宁要相看的事情之后,薛从安从中破坏,安宁还没如何,可伯爷却是气炸,扬言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薛从安做他的女婿。
薛从安是谁,他不仅跋扈,而且还混不吝,厚着脸皮进伯府,无论伯爷如何打骂都照来不误。
或许是他的真心终于感动了安宁,在薛从安死缠难打间,安宁居然同意了,伯爷劝阻无果,只得发狠,说“如果你嫁了他,从此以后就不要再认我这个爹。”
伯爷如此的决绝吓着了安宁,待安宁正要退缩之时,年仅十二的安婉眼珠一转,直接拉着自己的姐姐去找了大夫人。
本来大夫人也是不同意的,可在安婉把安宁薛从安比作苦命的鸳鸯,而把伯爷比作狠心棒打鸳鸯之人,添油加醋的把伯爷的不理解,大姐的黯然神伤,讲述的淋漓尽致,本是只听伯爷一面之词的大夫人,瞬间泪流满面。
她‘啪’的一下一掌狠拍在桌面上:“那个老东西,敢拆散我女儿这对苦命鸳鸯,还敢说胡话来唬我,看他回来我不好好收拾他。”
想当然,被狠狠收拾了的伯爷,不得不憋屈的成全了安宁。
虽然伯爷成全了,却从没给过安宁好脸色,更不用说薛从安了,但伯爷也是腹黑,他从不在大夫人面前如此,所以直到现在,大夫人还以为伯爷一直都与安宁和睦相处。
安馨刚来到大夫人的房门口,便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她脸带喜色快步走了进去。
便见里面大夫人安婉安杜氏和一位绝代佳人坐在一起,亲密的说着话,见着她进来,那女子起身,温婉一笑:“四妹,你怎这么慢呢,我们都在等你呢。”
“大姐。”安馨笑着上前,抬起双臂抱住了安宁,她有多久没看到过大姐了。
虽说大姐和薛从安顺利成婚,可寄安候夫人却对大姐很是不喜,除却宁安伯府不能给她们助力,更甚至这是自己宝贝儿子千方百计,不惜忤逆自己也要求娶的女人,长相还如此美艳,她能喜欢就奇怪了。
所以在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安宁便让两位妹妹不要随意来寄安候府,她也因此不能随意回娘家。
所以对于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趟的安宁,和想念她的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安婉见着那两人抱着了就不分开,便冷着脸上前,拉开她们:“两个姑娘家,抱什么抱,有什么好抱的,真是,还不快些过来坐着,都耽误那么长时间了。”
安馨听着自家三姐这吃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不也常抱她的吗。
“你呀,胡说什么呢。”安宁点了点安婉的额头,没好气的拉着两位妹妹朝大夫人走去。
安婉冷哼,故意甩了下手腕,并没有把安宁的手给甩掉。
她能不生气吗,大姐都还没抱过她呢。
等她们坐下,大夫人才瞪了自己三女儿一眼,安宁好不容易才回家,这婉丫头还敢甩脸子,真是同是她生的女儿,怎么自己的三女儿脾气会如此暴躁呢。
此时觉得自己很和善的大夫人,并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想过。
安宁能回来也是托了安子祁的福,自从榜单公布之后,上二甲之人便传的比比皆是,百姓们全都知晓,所以寄安侯府也是知晓了,宁安伯府将会崛起。
尽管再不情愿,寄安候夫人也不得不退一步,应了让安宁能回娘家的请求。
说了些体己话,安婉一想到那候夫人是不吐不快,“姐,你的那个婆婆可真不是个东西,她凭什么不让女儿回娘家啊,难不成她也是不回娘家的吗。”
“安婉。”安宁警告:“不管如何她也是我婆婆,你呀,不要想什么便说什么,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又没说错,如果她敢如此对我,我早就与她吵翻了,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儿子我的男人我也不放过,什么话也不说,我就给他套上麻布先揍上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