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是自己找的，那些事也是自己透露的。

本来是想让那些记者有些分寸，也算是担保自己与黎赫之之间的交情不一般。

谁知道一群没脑子的转头就给问出去了。

“清儿，你。”杜玲娟转过头，带着询问的眼神。

“妈，我……”季清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季胜天虽不在凤阳城内，但是消息还是灵通的。

一知道这边的动向后，就让杜玲娟尽尽地主之谊，抛出橄榄枝示好什么的。

杜玲娟想也让季清认识一下这样的大人物，才让季清推掉工作，专程赶回来。

要是真能成，自然是美事一桩。

但是半路杀出个季歌，这事也就算泡汤了。

“清儿，你糊涂啊。”一看到季清那样，杜玲娟立马明白过来，是既气恼又无奈，“这丢的还是我们季家的脸啊，我们季家在这凤阳城也是名门望族，现在被他一拒绝我们不就成了倒贴！”

面子、金钱还有地位，杜玲娟从小接触的就是这些，自然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饭可以少吃，面子不能丢。

很显然，杜玲娟没有太过详细了解黎赫之，她所能了解的途径，就是从季胜天的嘴里。

或者是外面一些流传的话题，再或者，就是和贵妇圈的太太一起喝点下午茶闲聊。

所以，她自然不会让季家有倒贴这样的话柄落在外面。

“你们聊完没？”季歌双手环在胸前，“要吵要打回去慢慢来，别在这闹，希望主母你记住，虽然我现在为其他人工作，但同时也是季家人，下次可别继续这样没证据就乱咬人。”

“你得意什么，别以为……”

“闹够没有！”素姨打断杜玲娟的话。

是杜玲娟说季歌犯事，让季家受到影响，自己才来的。

没想到，最后就是一场闹剧！

一向不服软的杜玲娟，像一只蔫蔫的鸭子，突然没声了。

“清儿，我们走。”杜玲娟拉起季清的手往外走，回头恶狠狠地朝着季歌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素姨，您戏也看完了，也一起走吧。”季歌直接下逐客令。

本以为素姨最多站个中立，没想到也掺和进来，看到杜玲娟句句话都羞辱人，一字未说。

自家爷爷就是让她来看戏的？

素姨起身，目光与季歌的眼神对上，“老爷子说你可以继续上班，做你想做的，他不会干预你。”

“谢谢素姨特意来告诉我，家里乱了，晚饭就不留你了。”季歌脱下外套，弯下身子扶起那张倒下的餐桌。

走到门口的素姨顿了一下，“老爷子是让我来季家护着你的，但若是你影响到季家，老爷子安排的事可就没法正常干了，这次是我盲目了，请小姐原谅，下次我会查清楚再来。”

这是警告，素姨不知道季全林对着一个私生女这么在意是为什么。

在她眼里，要是季歌做了影响到季家的坏事，那她还会像今日这样漠视杜玲娟的做法。

甚至，自己亲自上门问个说法。

待素姨走远后，陈心莲愁苦着一张脸，“季歌，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你跟她们关系闹僵，可不是好事啊。”

知道陈心莲一说话，准又得服软，季歌适才一直拉着陈心莲的手，不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