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我的出租屋。
睡得正香的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不想理……
该不会是我妈来了吧,完蛋了,我两礼拜没收拾房间了,昨天吃剩的麻辣鸭脖骨头还散落在地上,这要是被她看到非得逼我回家住不可。我迅速爬起来,以光的速度收拾了客厅和卧室,换下的衣服都丢到了洗衣机,垃圾都踢到沙发下,顺手捋了一下头发,才敢出去开门。
先看到了一杯豆浆和香喷喷的煎饼果子,然后阿秋露出笑的谄媚的脸,“哈哧哈哧”的呼吸声,低头一看,阿秋养的金毛巴拉拉吐着舌头,尾巴摇得热烈。
这是哪一出?
阿秋一脚迈进门,“干嘛呢你,开门这么慢?”
“快来吃吧,还热着呢,煎饼加了两个蛋,一根巨大的香肠,一包只有你能配得上的‘王者辣条’。”她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巴拉拉也是随主人,坐在阿秋的脚边。
我不说话。
阿秋把吸管插到豆浆上,递给我,眼神暧昧,不断放电。
我接过来,“你知道因为上次你安排我和凌辰东见面的事,我是生气的吧。”
“知道,这不是来赔罪啦。”
“一杯豆浆,一个煎饼,就想弥补你对我们俩友情的背叛啊?”
“豆浆煎饼是附带,我这不是带你最喜欢的巴拉拉来了吗?”
“谁说我喜欢巴拉拉的,傻狗。”
巴拉拉的眼角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摆了,冲着我叫“汪!汪!”
好吧,矛盾是大人的,跟毛孩子无关。我撸撸它的毛,“刚刚骗你的啦,我就是最喜欢你啊!”它的尾巴又摇起来。
“你说的哦,原谅我了哈。”阿秋得寸进尺。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有事求我啊。”
“咱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要到有事相求才见面的地步啊,我就是想你啦,看你朋友圈你去了杭州啊,没给我带点好吃的?”
“我一个路痴,能把自己安全带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啦。”
阿秋在屋里踱起步来,表情中透着忸怩,目光羞涩,话题一转,“我有男朋友了。”
“一晚上多出来一个男朋友,你俩睡了啊?”我嚼着煎饼,平静地问。
“你怎么知道?”阿秋突然停住。“我跟他其实认识很久了,不过昨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一点联系。”
“体力不错啊,一夜狂欢,还能早起奔我这,你腰不疼啊?”
“出力的又不是我,我腰疼什么?”阿秋一脸不屑的表情。“他还在我房里睡着呢,我五点就醒了,第一时间就是找你来分享,我仗义吧。”
“那你赶紧回去吧,你爸妈一会儿也该醒了,撞见就不好了。”
“他们要是没出去旅游我也不敢把他带回家啊。没事儿,一个小屁孩儿,别管他。”
“姐弟恋啊?我不太能接受这个设定诶,比你小多少啊?”
“25岁之前我也不能接受姐弟恋,那会儿比我小的得多不成熟啊,但是现在可以接受啊,他就比我小一岁,28也能扛起一片天了吧。”
“该不会恰巧是我认识的吧。”
“初中在咱们学校,后来他转学了,年前才回这边。赵成新,你记得不?”
“不记得,你俩怎么勾搭上的?”
“其实是相亲,但是我本身就讨厌相亲这种形式,肯定不会答应跟他在一起,可是吧,我昨晚喝了点酒,恰巧遇见他,有点冲动,就推塔了。”
我还是有点懵,“所以,他成为你男朋友跟昨晚的happy有什么直接联系吗?你是怎么想到要对他负责的?”
阿秋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鄙视眼神看着我,“当然有,我很满意”她用手比化了一个size,“我宣布他可以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实在没想到这场聊天会搞起了颜色,而我的羞涩难安也从眉眼蔓延到了脖子根儿。
“你不是吧,搞得我带坏未成年人一样,快30了姐姐,还当自己高中偷看小h书那会儿啊,醒醒吧,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阿秋,果然是员猛将。
阿秋的电话响起,她看着屏幕笑起来,“拜拜,我得走啦。”
“德性,刚刚还说不管人家。”
阿秋一跳一跳往外走,巴拉拉看看我,又看看她,决定跟着阿秋一起走。
“阿秋”我叫住她,“我其实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骗我去见凌辰东?”
“我喜欢过他,想让你也感受一下他结婚生子,彻底失去他的痛苦。”
我愣在原地。“如果喜欢他,你比我有更多的机会。”
“你还真信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他已经放下过去了,你也开始新生活吧。”阿秋重新解释。
“我单身不是因为他。”
“不论是和谁的过去,都要放下的”阿秋跑过来抱住了我,“了了,祝你幸福。”
“嗯,也祝你,和赵成新,共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