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慌不择路,不知道该玩什么地方跑,商船卸货后已经离岗,想要回到船都没了机会。
越跑越心慌,她总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似乎跑到什么地方都逃脱不了别人的监视。
趁着夜幕掩护,赛琳壮着胆子,溜进一条阴暗的小道,想要以此避过暗中的眼线。
然而,她失策了,跑进小道的同时就别几名黑衣壮汉堵住了去路。
“我们跟了你那么久,在街不好动手,没想到你自己钻进了无人问津的角落,现在的你就是瓮中之鳖!”
保镖慢慢围了来,他们的任务就是抓走赛琳,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好动手,没想到赛琳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断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赛琳装糊涂。
“你伤了奎克先生,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保镖冷漠的说道。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赛琳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奎克先生的眼线可不少,绝对错不了!”保镖当然不会找错人。
“我,我下手没有多重,最多我赔钱就是了。”赛琳慌神了,赶紧取下背囊,掏出一堆皱巴巴的贝利。
“哼!奎克先生不在乎这些钱,他要的是你的人!”保镖冷笑,命令手下:“抓住她!”
“你,你们!”赛琳大惊,立马翻出旁边的木匣子,从匣子里面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这是真正的一把剑,不是什么快刀宝刀,有点像十字军东征的骑士长剑,不过剑身的花纹非常的复杂精密,正反两面还雕刻着难以看懂的古代文字。
“想反抗吗?那你就要受点罪了。”保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过去抓人,一个柔软的女人提着剑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威胁,不用自己动手都可以收拾掉。
几名手下冷漠的围了过去。
赛琳慌不择路举剑乱砍,没有一点章法,更别说什么剑气,完全就是拿着一把剑瞎舞弄,真是有点浪费了这把精美的长剑。
一个保镖找到赛琳挥剑的空隙,闪身就打在了赛琳胳膊。
哐啷~
赛琳吃疼,长剑掉在地,自己也因为力量小被打翻在地。
“没点本事,还敢袭击奎克先生!”
几人冷笑围了来。
赛琳抓了一把沙土丢了过去。
“嘶,啊~,混蛋女人,我的眼睛!”
谁都没料到赛琳会来这么一出,其中一人直接被沙子糊了眼睛,气的破口大骂:“臭女人,你不安分那我就让你吃点苦头!”
‘砰’的一声,赛琳直接被一脚踹开,身体在地滚了几圈,疼的蜷缩着身子低声呻吟。
“嘿嘿,这样的美妞你都下得去手,可真是残忍啊~”有人嬉笑着说道。
“再漂亮的女人又不是我们的,打了就打了,也解气!”出手的人冷哼,有种辣手摧花的心思。
“嗯~,说的也是,把她打安生了也省的奎克先生再调教。”
“这就是你冲动的代价!”
其他人点头附和,围去对赛琳拳打脚踢。
一群强壮的保镖围着一个弱小的女人欺辱。
就因为赛琳冲动打了他们的主子。
就是因为赛琳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他们身后站着一个能量不小的老板,所以才无所顾忌。
赛琳抱着头,尽量的护住自己,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自从失去了家,她自小就被人欺辱,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一些流氓混混来骚扰,更多的事面对那些恶心的层人士。
要不是有着一颗寻根问底的决心,她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想到这里,可能是因为长久压抑的愤恨,赛琳不知道哪里来打的力气,抱住一个人的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是她对命运不公的抗争,也是不屈于权势的决心。
“啊,混蛋,敢咬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被咬的人大怒,狠狠一脚踩向赛琳的小腿。
“哎,傻妞。”
突然,传来一声轻叹,那人的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崩开,整个人重重的撞在墙壁昏死过去。
赛琳的身体顺势飘起,几个呼吸间就越过了房顶。
“什么人?!”保镖头领第一时间看向房顶,但因为黑夜的缘故,只看到了一双诡异的双眼,闪耀着紫色光芒。
回答他的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这股压力覆盖整条小道,像是有一座大山悬在了头顶碾压着身躯。
这股压力太可怕,几人连头都抬不起来,双腿频频打颤,全部被压趴在了地。
“噗,咳咳,你,你是谁?”
“我们可是奎克先生的人!”
几人的身体因为巨力挤压而扭曲变形,血液止不住从嘴里流出来,面对压倒性的优势完全没法反抗,只能抬出幕后老板以作威胁。
站在屋檐的人手臂微微朝下一压,淡淡的说道:“为虎作伥可不好。”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在阴暗小道,面对无法抗拒的力量,几人瞬间被压的血肉模糊。
赛琳浑身淤青,灰头土脸,早已经没有了原先那种漂亮动人的样子,有的只是凄惨和悲凉。
她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男孩,艰难的说道:“谢,谢谢你,冯休。”
出手的人当然是冯休,早就发现了赛琳的踪迹,一直跟在后面暗中观察,直到看到赛琳因为不屈而张口咬人的时候才出手。
冯休点了点头,将赛琳的长剑和包裹扯了来,道:“你走吧,找一个安宁的地方活下去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真不想当什么保姆,就算赛琳留在他身边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等等!”赛琳捂着疼痛的身子站了起来,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说。”冯休头不回的说道。
噗通~
赛琳直接跪倒在地,额头紧紧的贴近地面,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执着的大声说道:“请务必让我跟着您!”
这种悲切谁都能感受到。
冯休还是摇了摇头:“你对我没有多少价值,留在我身边只会是累赘。”
赛琳泪流满面,激动的说道:“我知道我很没用,只会做饭在,只会烧菜,但我什么都可以学,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冯休沉默了,这种卑微的诉求让他想起了很多事,同样的无力和无助,但现实却又是一个残忍的婊子,把你折磨的痛彻心扉!
许久,赛琳依旧规规矩矩的跪在地,只为跟在冯休身后,等一个进入伟大航路的机会。
冯休轻叹,终于是松口了:“这么大一个人跪我一个孩子,也不怕折我的寿?”
“你,你同意了?”赛琳欣喜若狂的抬起头。
“跟在我身边可不是享受生活,可能会比你现在过的还要惨!”冯休沉声提醒,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什么都不怕!”赛琳很坚定。
“但愿吧。”冯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我们接下来去哪?”赛琳轻声询问,刚起身立马感觉天旋地转,本来就遭到毒打还跪了那么长时间,身体终于是撑不住了,晕倒了。
冯休一把扶住赛琳,抱怨道:“真是个麻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