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额,其实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有人做饭了。
他最近真的是非常热衷于对她进行投喂,每换着样的学新菜,奈何人家就是聪明,食谱一查,做出来的东西几乎没失败过。
不禁如此!
还有,洗碗拖地,端茶倒水,聊解闷。
而且,她才知道,她的房东已经换人了。
你,她哪里还好意思提,哪里还好意思赶人家!
而且,不但不提了,仅仅一周的时间,就让她从一开始的过意不去抢着干活,变成了无比坦然的坐在沙发上享受。
唉,
余晚安慰自己,我没有欺负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叶子姐过,男朋友就要拿来使唤的。
所以,一定要,心安理得,心安理得。
周末,余晚上午去画室上完课,林清言去接她回了林家。
林爸爸知道她和许阳下午要回市,便打电话让他们中午一块去家里吃饭。
两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林爸爸中气十足地声音传了出来:“不行,这可不能给你,这是晚送给我的。”
“你看看你那气样,让我在看看嘛!”
余晚和林清言对视了一眼,推门进去。
进屋一看,怪不得听着这么热闹,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孙浩,叶文,许阳,林家二老,还有一个和林爸爸年龄相仿的叔叔。
“阿姨,林老师。”
林妈妈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们俩进来,笑盈盈站起来:“回来啦!”
林清言朝着那人笑了笑:“张叔叔来啦!”又微微侧头和余晚解释:“张叔叔是我爸的朋友,也是东区画廊的合伙人。”
余晚点点头。
林妈妈瞧着他们俩交头接耳的悄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来,晚过来坐。”
叶文冲她摆摆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余晚过去坐在她旁边,笑眯眯的先去摸了下她肚子。
张叔叔指着余晚问林爸爸:“就是这孩子给你的?”
林爸爸点头:“嗯。”
张叔叔拿过林老师那只毛笔转头问余晚:“丫头,你这哪弄的。”
余晚被点名,赶紧坐直身体,看了下他手里的东西:“我买的。”
“在哪买的?”
“和林老师去采风时在古镇那买的。”
“什么店?老板什么样?多大年纪?”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着实吓到余晚了。
而且大家都安静的等着她回答,这气氛真的好奇怪。
什么情况?她这是买了什么不该买的东西了吗?
余晚紧张的背脊绷得直直的,不安地看向林清言。
林清言笑了笑,走到她身旁,长腿抬起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随意搭在她肩上问:“怎么了张叔叔,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林妈妈察觉到余晚的紧张,护短得责怪道:“张平,你问就问,这么严肃干嘛?吓着孩子了。”
叶文在一旁和她解释道:“张叔叔这人很喜欢木刻,他i你买的这东西是出自古大师之手。”
“啊哈哈…丫头别怕,叔叔很是敬仰这位大师,一时有些心急,没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
余晚笑了笑:“那家木刻店叫随缘,店里卖的都是一些手工木制品,那老板是姓古,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的那个古大师,他大概五十岁左右,长头发,戴着眼镜。”
张叔叔盯着那只笔,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应该就是他了,这家伙喜欢到处跑,每个地方都待不久,不知道还在不在那。”
余晚:“他在古镇呆了快三年了,不过现在应该是不在那了,那我走的时候,他,他在那待得太久了,该出去走走了。”
张叔叔惊讶道:“三年?他以往可是在一个地方待不过一年的。”
那老头脾气古怪的很,干什么都看心情,爱听故事,他每到一个地方,第一件事便是把周边的故事都听个遍,然后觉得没意思了就接着换地方。而且他的东西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余晚想起那只钢笔还有苏兰,:“他受人之托在那等人,等到了,对所托之人有了交代,就走了。”
孙浩问道:“晚,你这是花了多少钱买的顶级大师的作品啊!”
还买了一堆,最大最复杂的就是他们家的那幅画了。
余晚:“没花多少钱,你们的全部加起来一千块,我本来是想买那支钢笔的,结果他那个只送不卖,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多买了些别的。”
一屋子人,除了和她身旁的林清言,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他们俩回来的晚,错过了张平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神乎其神的大师,极力的科普。
“不得了啊!”
孙浩拍拍叶文,表情极其夸张:“老婆,回家赶紧把那画收起来,留着以后给咱闺女当嫁妆。”
张叔叔吃惊:“你们也有?”
叶文得意的挽着余晚:“当然,我们的是最厉害的,一副画呢!”
许阳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钥匙,弱弱的举了个手,问余晚:“这个也是吗?”
余晚点头:“是啊!”
张叔叔一把拿过他手里那个竹节挂件,仔细瞧了瞧,血压蹭蹭的往上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痛心疾首地指着他们:“你们……暴殄物啊!”
他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一个丫头当作萝卜白菜,低价买了一堆回来不,居然还被他们这么随意的对待。
他锤了两下胸口,转而又换了个表情,笑呵呵地看向林爸爸:“老林呐,你看,你就把你这只笔送给我吧,我给你换,你不是看上我那副画了吗?我给你换怎么样。”
他一把年纪,总不能去和辈要东西,只能从他这下手了。
林爸爸把笔收好,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哼,不给,当初我是怎么和你商量,你都不同意,现在想和我换,我还不要了呢。”
“别呀老哥,你不能这样。”张叔叔苦着一张脸,忍痛道:“两件。”
“不校”
“三件。”
“多少都不协”
边上几个人看着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像两个孩似的在那讨价还价换东西,着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