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钟汀白像个傻子，白皙的手摸着自己的唇，笑的毫无心机可言，所有情绪都直白的展现给他。

九枢忍不住淡淡笑了。那双漂亮的月牙眼终于有了一抹弧度，钟汀白简直发现了新大陆，惊喜不已，“你笑了你笑了！”

他的笑不是一闪而过，的的确确是挂在嘴边，看着她的雀跃，自己心里也是痛快。

钟汀白指着自己，“是因为我吗？是我很甜吗？”

她舌尖在自己的口腔里扫来扫去，感受着自己的味道。如此傻乎乎的行径，看得他忍不住笑意更深，“是，你很甜。”

“那我……”钟汀白受到了鼓励，噘着嘴就又要凑上来亲亲，他忙退开一步。不能陪着这丫头胡闹，总要有人是清醒的。

“九枢，你再亲亲我嘛……”她拽着他的袖口撒娇。九枢没再碰她，最过分也只是反握住她的手，什么都没说，只一个比平常温柔不少的眼神，就能令她乖巧下来。

钟汀白低低头，咬着唇，“你要对我负责。”

好好的小姑娘一个，跟着男生学坏了，什么词都会用。

九枢摩挲着手心里的柔软，“好。”

……………………

这算不算挑明了？

她在纠结这个问题。

一整个晚自习，钟汀白都在想这个问题。她没什么恋爱经验，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规则，需不需要来个什么仪式？

最可气的是九枢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明明在厕所时都有些动情了，也笑了，一个晚自习又淡定的不像话。

说来好笑，她的初吻，在厕所？？？

要命了，以后都不太好回忆，总感觉除了他以外，身边都是洁厕灵的味道。

这晚常城值班，她没敢明目张胆的跟他聊天，最后动用了传纸条这个经典而又传统的方式。

“同桌，我们恋爱了？”

推给他。

九枢正在做题。也是前几天班里才知道，原来九月份时九枢在原来的世纪中学就参加了物理竞赛，进入十二月份不久常城也惊讶不已的问他得了金牌的事。

原来这货不学语文，是因为已经签了名牌大学。钟汀白汗颜，尽管一点也不影响自己对他的打扰。

九枢没停笔，左手伸过去自然地接过纸条，看清上面的字后笔尖微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这才想起来害羞，脸蛋还是粉粉嫩嫩的讨人喜欢，咬着笔头一脸娇羞。

“嗯，谈了。”那支本来在写着高等函数题的笔，开始在小纸条上写字。

钟汀白又接过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开始冒甜蜜的粉红泡泡。

甜蜜够了又开始写：“我们是男女朋友了？”

咬着唇推过去，满眼的星辰，整个人飘飘然欲成仙。

九枢微微勾着唇角，摇摇头，又写：“是，你是我的了。”

完了完了，钟汀白笑出了声，好在常城这会儿没在，但全班人都都投来古怪的目光。

写：“你也是我的了。”

他回的流利：“是你的，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