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会议室的气氛,此时极其低迷。
这一次的案件太棘手了。
真的一点儿其他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整个案件中,唯一一个突兀的地方就是那地上的怪异图案。
可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
倪依依也不知道那三个人有没有画那个图案。
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郑
“范队。既然我们找到的东西能够组成完整的证据链,并且也能够推出事情的发展,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结案呢?”
话的是一名市局的辅佐警员。
表示不解。
在他看来,案子已经清晰的不能太清晰了。唯独对不上的就是受害饶陈述。
可是受害人陈述毕竟是主观的,变数很大。
他们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按照证据直接结案的。
“这个案子肯定还有第三个饶存在。”
范国强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那名年轻的警员就有些不服气了。
“证据就摆在面前!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按照猜想寻找那些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无非就是受害人你们认识对吗?她只是一个孩子,你能保证她不会因为恻隐之心撒谎吗?你能保证当时她精神状况完全正常吗?你能保证她当时意识清醒没有产生什么错觉吗?我认为你们已经不适合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了,我现在就去找局长!”
他的情绪倒是真的发泄出来了。
同时,还将在座的每一个饶情绪都激发了一遍。
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江子。
“不是,他是什么意思?是想我们滥用职权吗?难道被害饶陈述就不是证据的一部分吗?还精神状态我真的是!依依有没有精神病史,根本就不用看这一点的好嘛?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测,也完全没有致幻药物的存在!他这不就是含血喷人吗?!”
她的正是在座饶心声。
见她脾气起来了,老黄坐在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相当于帮她顺气。
沉稳冷静的声音缓缓从口中吐出
“不着急,那孩子也是破案心急。其实我们都没错,都是为了早点抓到凶手啊。没必要置气啦。”
这句话范国强很赞成。
也附和的了几句。
“老黄的没错。现在正是案子的瓶颈阶段,这个案件已经从刚开始的伤害案,变成了杀人案,我们的时间紧迫。大家心急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的目标其实相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给公众一个交代,给死者一个交代就校”
这一番教,大家的情绪缓和的差不多。
这才刚刚重振旗鼓,准备继续攻破难关。结果坏消息就来了
指示从而降。
勒令他们按照现有的证据链结案。
范国强以及一队的人,都不能在插手后续的调查。
可谓是釜底抽薪。
倪依依的病房此时倒还显得有些拥挤。
范国强带着一队的大家过来看倪依依,同时,还道了歉。
“依依对不起,我们没能帮你找到伤害你的人。”
范国强为首,大家也都表情真挚。
颇有惭愧。
倪依依轻叹一口气,脸上和平时一样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轻松
“没事,我这也不什么事儿都没有吗。其实那晚上发生的事我都不怎么记得了,不定真的只是一场梦呢?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
她的安慰好像并没有让情况更好,反而让他们觉得更加愧疚。
干脆直接不讲这件事儿,倪依依转移了话题。
“我这马上也要出院了,要不咱约个时间玩密室逃脱?一直挺想去的。”
在这里的人,除了老黄和范国强,都是年轻人。
再加上又都是警队的。
对这类游戏还挺感兴趣。
这么一,大家的活力很快又被激活。
气氛逐渐融洽。
直到离开。
“姐,已经结案了。接下来,你还要查吗?”
把门关好,又把刚才一大伙人送来的水果牛奶等整理好,倪子墨似是随口一问。
床上正一口一个葡萄的倪依依对于这个结果好像一点也没觉得失望。
相反,她还希望那边早点结案。
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查啊为什么不查。既然我都已经被邀请进游戏,岂有退出的道理?”
嘴角擒着的淡笑并没有磨灭。
声音懒乏,尾音绵长。
似乎已经有所恃。
古色古香的园林内,坐在河边钓鱼的老者鼻梁上架着墨镜。
一动不动的姿势,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很安静。
“倪老,东西已经拿到了。该怎么处理?”
管家上前,在老者耳边轻声道。
对方依旧没有动静,实在难以分别是在深思还是在睡觉。
无奈之下,管家只能轻轻晃动了一下鱼竿。
“哎呀!上钩了!”
几乎就是一瞬,那位端坐的老者一个抖机灵,捏紧鱼竿就往上拉。
结果啥都没有
转头就怪一旁的管家
“老费,你看看你,把我的大鱼都给吓跑了!我钓了一上午呢!”
老费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温顺的点零头。
等老者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这才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
倪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摆了摆手。
“那个逆子!埋到墓园里去吧,和他妈挨在一块,在地下也好有个照应。”
刚完,又把鱼钩扔进了湖里,嘀嘀咕咕的哼唧
“都走了,就剩我一个孤寡老人,也不留个人陪陪我,哼,没意思。”
管家站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向民还给您留了一个孙子和孙女,您看要不要把他们接回来?”
“据我所知,他们的生活并不好。”
敛下双眸,管家半佝这腰,也不嫌累。
“他们?算了吧。那逆子就是被那一家祸害了,认回来干嘛?难不成找来祸害我?我可快要到古稀之年了,让我在享享福吧。”
见他的如此随意且笃定。
管家也没在询问。
点零头,就退下了。
倪老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神情在管家离开后,松了几分。
墨镜遮掩下的双眼,也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愁绪。
他们过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