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长叹气,双手同时拍桌子,霸气站起来,眯着眼睛微笑,高傲又自信。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她刚刚的神态和动作简直和应扶桑如出一辙,说俩人是亲生姐妹也不为过。
“应扶桑,你可以把别人都当成假想敌一样处处提防处处小心,但最好不要无底线放大你的胡思乱想,你不是我,永远不懂我想要什么!”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某种情绪一触即发,只是,又很突然的,两人心照不宣,应扶桑转身扭腰走到讲台上,宿宿坐下,拿出课本,一个认真讲,另一个认真听。
下课的时候,早就看出端倪的三个人揪着宿宿问。
其濛:“宿宿,你怎么了,上课前脾气怎么这么冲?”
她们很了解宿宿,虽然宿宿平时不爱学习,但对老师很尊重,从来不会公然挑衅老师。
秋月问:“宿宿呀,你是心情不好吗,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
相思挽着宿宿的胳膊,看着其濛问:“是不是她们拍照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宿宿说:“好了,你们别想了,我就是单纯听她的话太刺耳了,凭什么挑唆咱们宿舍的关系,我们说好了的,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不管未来如何,517有一辈子的友谊。”
秋月过去抱着宿宿的半边身子,撒娇说:“好,我们说好了的一辈子。”
其濛仗着身高优势搂过三个人,激动说:“我在学校门口买了个房子,有四个卧室,现在正在装修,过两个月等装修好了,我们一起退宿,搬进去在吧!”
秋月立刻兴奋起来,“小富婆,你又买房子啦,真的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包养了呢,这么大方。”
其濛,“我这身高,这身段,随便走两场秀就是大把的钞票,不需要被人包养。”
相思问:“你当真的还是开玩笑?我们去住了,你家那位怎么办,我们可不愿意一起过去当电灯泡。”
“放心,我特意和装修师傅说了,加足隔音棉!”其濛笑呵呵的,眼睛明亮,她突然看想宿宿,认真说:“宿宿,一辈子的朋友不是假的,我们一起住吧!”
宿宿抿嘴点头,眼圈红了,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你们最好了!”
……
应扶桑看着抱在一起的四个人,心底嘲笑。
人族真的是虚伪又无知。
就算她没有亲耳听见,也不会相信这种表面友谊。
上课前,她们三个人趁着宿小暖去厕所的空挡说悄悄话。
原本,应扶桑不喜欢听这些东西,可是他们一开口竟然是原蜂,自己家的男人就不能不听了。
相思先问:“我真的替宿宿着急了,你们有没有觉得,宿宿可能想去追原蜂。”
秋月小声说:“不会吧,宿宿和你说什么了吗,她不是说不喜欢原蜂了吗!”
其濛:“应该不喜欢了,上次她和应扶桑一起拍照片就应该有谱了!宿宿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缠着原蜂不放的。”
相思点头说:“对呀,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体育课的时候,同学们说原蜂喜欢男人,宿宿就特别兴奋,还问我怎么用女性魅力去吸引男人!”
秋月问:“什么意思呀?”
相思压低声音说:“咱们对事不对人哈,我觉得觉得开始宿宿可能觉得原蜂和应扶桑感情真挚,不好破坏,可现在出了原蜂喜欢男人的事情,不管真假,这对宿宿来说都是个机会。”
其濛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问:“什么机会呀?我不懂。”
相思也顺着其濛的方向看:“简单说,就是宿宿看到了追原蜂的希望,之前是一对一的匹配稳定关系,现在是一对多的复杂结构,对宿宿来说很容易下手。”
秋月皱着眉头说:“不可能,宿宿不会做挖人墙角的事情。”
相思低头:“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哈,你们没见到宿宿在体育课上有多么兴奋,而且,如果是你们遇见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会选暗恋,还是会选择勇敢去追一把。”
其濛叹气,犹豫说:“也许会去表格白?”
秋月有点委屈,说:“宿宿真的特别喜欢原蜂这种长相的男人!”
“但,我总觉得——不,太好吧!”相思实在是难为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敢擅自劝宿宿,我可纠结了,怕宿宿错过了美好的缘分,又害怕宿宿做了别人的小三。”
其濛有点亢奋,音量抬高,“不行,不行,我怎么糊涂了,就算宿宿再喜欢原蜂也不能去破坏原蜂和应扶桑的关系,这样应老师太可怜了,不可以,宿宿绝对不能这么做。”
相思的表情很痛苦,“所以我才纠结呀,咱们要怎么做?”
秋月说:“直接和她说就好了。”
相思:“怎么说呀,难道要直接说,宿宿你不能去给别人当小三,咱们关系这么好,总不能因为这种无端猜测坏了同学情谊吧。”
其濛:“就是呀,这可不好提醒,宿宿性子这么直,肯定不能理解咱们只是想劝劝她。”
相思:“说多了吧,宿宿肯定会这么想,但咱要是说得委婉些,宿宿听不懂。”
秋月干笑两声:“我还是觉得宿宿不会去做小三,我们先给她点时间吧,看看她怎么和我们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不也没说要追原蜂吗!”
其濛:“对对,宿宿又什么事肯定会问咱们的,思思,就算她不问我们也一定会问你的,咱们先别主动说这事。”
秋月:“原蜂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过两天有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来。”
……
应扶桑越听越难受,人族朋友竟然全都是这种相互猜忌的货色,难道就不能直接去问宿小暖吗,而且就算宿小暖喜欢原蜂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而她们几个竟然躲起来偷偷议论,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应扶桑在南国没有真心朋友,对人族友情充满无限好奇,但来到北国经历种种之后才发现人心实在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