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自知温柔搂过宿宿,小心护在怀里,朝米楠微微点头:“走了!”
此刻的宿小暖如同任人摆布的木偶,见着冷自知,一头钻他怀里,嘟着嘴,似笑非笑说:“哇,你来了,你真的来了,你怎么来的,是不是‘噗’一下出现的那种,我就说——哈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冷自知打横抱起宿宿,路过沪沪的时候,怒气腾腾瞪了他一眼。
沪沪半天反应过来,翘着兰花指指着冷自知的背影,问米楠,“她男朋友吗?太没礼貌了,问都不问就瞪我,仗着自己好看就可以无法无天吗!不过看骨像是个帅哥,可惜光线不好,看不清细节。”
米楠懒得理他,转身打算上车,沪沪连忙过去拦住,“你去哪呀,这么晚了,都到家门口了,回去休息吧!”
“我去医院值班!”米楠语气不好,字字阴森。
“等下,”沪沪立刻拦住,小心翼翼的说:“我和宿小暖不熟,但我和她朋友是好朋友,你总要让我知道那男人是谁吧,就这么带走宿小暖,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为了多找点话题和米楠说话,沪沪卑微极了。
“知道了,我会问的,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沪沪知道差不多了,再得寸进尺他家小公主就要急了。
米楠开车回医院,她车技不错,但比冷自知差太远,刚刚来的时候她紧紧抓着安全带,生怕冷自知“飞”起来。
难道冷自知真的是宿宿的男朋友?米楠还以为冷自知和宿惺是一对儿的。
她笑了,米楠心情不错,特别是亲眼目睹了一场俗不可耐的八点档情感小短片之后又疏通了一下浑身筋骨,真的是要多爽有多爽。
昨天晚上,冷自知送宿宿回家,米楠跟着宿惺和铁柔去见那位无论如何都不配合治疗的病人。
米楠大概猜出是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前男友和现男友的博弈。
可出人意料的是,宿惺是前男友不假,但病床上那个却不是现男友。
铁柔推门进去,声音瞬间柔了两度,她喃喃说:“你好好看病吧,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人我带来了,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你可以不接受我的追求,但你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呀,这家医院的医生都很厉害,我求你了,你好好看病吧!”
米楠看不懂了,这是什么人物关系?铁柔和躺着的这位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为什么要宿惺这个前男友过来。
宿惺皱了下眉头,走到病床前,很配合的说:“你放心在医院看病,我和铁柔已经分手了!”
铁柔没看宿惺,扑到病床前,小声说:“你听到了吧,和你没有关系!”
“我要出院,我没病,小柔,我和你说过人心复杂你怎么就是不信,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确认关系,但你是在女朋友最终人选里,只不过你前男友在医院里,我没病也会被治出病来的,我真的不放心,他不让我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我知道,天天,你不会有事的,但是医生说你还有一个报告没有出来,我们再等一等,我做不做你女朋友无所谓,但你身体重要,刚你也听见了,他是我前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
米楠大脑一片空白,这俩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你在我的女朋友人选里。
那女人没转身走掉,反而解释自己和前男友已经分手。
不仅如此,那男人还当着医生的面说怕被医生报复,这是什么混蛋人渣!
她见过舔狗,但没见过女孩子做舔狗的!
在米楠即将暴躁的边缘,宿惺说话了。
他虽然生气,但依然语气平静,缓缓说:“这位患者,请您放心,在医院我就是医生,这位是您的主治医生,米医生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绝对会对您负责,而且只要结果出来,确认您没有问题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至于我和铁柔的关系,刚刚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们是过去式了,现在也只是校友,朋友而已!”
米楠靠着墙摇头,暗暗感慨,宿惺的脾气是真的好,当初估计是被什么未知病毒感染了才会看上这个姑娘。
铁柔长得确实不错,但比他那个叫宿宿的妹妹差很多。
再说病床上躺着这个,不张嘴的时候还比宿惺帅一点,但只要一说话,就真的是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长个嘴。
米楠没想到,趴在病床上的铁柔竟然掉起了眼泪,她哭哒哒的说:“天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我不怎么喜欢他,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虽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一定会努力变好,而且,我已经确定不来六院实习了,我走,我爸妈给我找了家私立医院——”
铁柔刚说到私立医院,宿惺立刻急了。
“你怎么能去私立医院呢,你的专业成绩那么好,临床是你的梦想,六院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怎么能够傻到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梦想,如果非要走一个——”
“你他妈有病吧!”米楠是真的忍不住了,她见过铁柔这种不要脸的,也见过病床上大哥这种手段高的,唯独没见过宿惺这种贱到骨子里的,依着她的性子,这种情况没遇见也就算了,可是亲眼看见了还要装聋作哑绝不是她风格。
米楠站直身子,霸气走过来,拉着宿惺向后两步,指着铁柔说:“挺好一姑娘怎么没长脑子呢,你听听刚才他说的是人话吗!你在人家那就是一备胎,上赶着往车底下钻别带着别人呀!躺着的这位就是一婊.子。哦,对不起,我忘记你性别了!”
“要不是你入院记录上写着的是男,老娘还真以为自己收了一人妖呢,我告诉你,你这病可能会死人的,人类大千世界什么稀奇古怪的病毒都有,查不出来是最危险的,你再多说一句话可能就死了!”
“还有你!”米楠回过头指着宿惺,看在他已经这么惨的面子上没好意思说太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