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的,”宿宿大力挣扎两下,奔向护士姐姐的怀抱,“米楠医生等我好久了。”
莫名其妙等了宿宿很久的米楠正认真研究一个实验报告,她看得入神,两个踉跄的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其中一个勒住了她脖子。
米楠差一点就叫出声。
宿宿动作很快,她用手捂住米楠的嘴,笑嘻嘻说:“米医生,麻烦啦,我哥不在,辛苦你给我做个检查吧,回头让宿惺请你吃饭,随便吃,点最贵的都没问题。”
宿宿临时只能想出这么个注意,她记得米楠的办公室,而且从沪沪那里听说米楠不管是不是上班都会在医院。
至于宿惺,宿宿早就算好他是今晚的夜班,这个点身为宅男的宿惺肯定还在家里抱着医书啃呢。
刚才她只是拿着手机做个样子给应扶桑和周玲看。
米楠双手扒着宿宿的胳膊,有点费劲的呼吸两口空气,她没懂宿宿的用意,但听明白宿宿刚说的最后一句,立刻双眼冒着金光说:
“好,我想吃海鲜自助。”
被吓的不知所措脸由白转得更白的小护士抽了抽嘴角,“米医生,您真的要去吗?”
应扶桑刚才攥在手里是一叠吃海鲜过敏致死的分析报告。
在宿宿他们冲进来之前,应扶桑自言自语说要去吃一次海鲜,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毒可以吃死人。
宿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小护士的话说:“当然,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
“不用不用不用,”小护士头快摇掉了,她害怕这位天才医生真的把她当成“海鲜过敏”的试验品。
十几分钟前,应扶桑拿着报告边叹气边说:“还是晚了一步,我应该用这个办法试试的。”
“下次再有人海鲜过敏不能按普通方法治疗,应该试试这种抗生素。”
“哎呀,好可惜,海鲜过敏这么严重的病人其实不多见……”
摇完头的护士姐姐朝宿宿微笑,有点勉强说:“最近,最近,不是吃海鲜的季节,换个吃法吧。”
“那吃牛排,有人在旁边拉小提琴的那种牛排,总之,米楠你可以好好的宰宿惺一顿……”眼看就要被小护士带跑偏的宿宿抿了下嘴唇,才想起正事,她站直身子对周玲和应扶桑说:“你俩放心吧,这位是六院的天才医生,比冷自知和我哥都强多了,而且还是个女生,最适合替我检查身体。”
周玲脸色缓和了些。
应扶桑也觉得宿宿说的没什么问题。
米楠:“你哪里不舒服吗?”
“就有点头疼,而且我好长时间没体检了,趁着这个机会做个检查。”宿宿萌萌哒微笑。
“哦,那你等我写完这个报告,大概半小时。”
“不行,”周玲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又稍稍调整了下语气说:“宿宿,我们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宿宿抱着米楠的脖子撒娇:“米医生,给我做检查也很快的,你要不要一会儿再写呀!”
米楠有点失神,转头看着曾经被自己定义为很高冷的宿宿:“我们?很熟吗?”
“医生,在每个病人面前都是自来熟的,喏,米医生,我们一起喝过酒又一起睡过觉,我们不仅是熟,我们都过火了……”
从进门开始应扶桑就觉得这位米医生很眼熟,宿宿闹了半天,她也想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想通了,这位“过了火”的米医生,应该就是沪沪的亲生女儿。
想到这儿,应扶桑的脸色稍稍好看了点,总归是个认识的医生,检查个身体的空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她拉了拉周玲,看着米楠说:“这位医生,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快点检查吧,早点查完我们早点回去。”
“嗯嗯,快点查,你俩先出去吧。”宿宿闪着眼睛赶人。
周玲还要陪宿宿检查,但被无情的应扶桑拉了出去。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米楠要给趴在她身上的这位检查身体了。
她一研究病毒的医生,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聪明的小护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办公室里只有米楠和宿宿。
米楠:“宿小姐,你这个年纪应该检查过身体吧?”
“查过,查过!”宿宿灵巧的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医院有体检中心这么个地方,那里看脑子看精神都很方便,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米楠说话很不客气,像她这种专心做事的人一般懒得花时间去管理自己的表达方式。
宿宿也不介意,她双手合十,上下搓来搓去,面朝翘着二郎腿的米楠可怜哈哈的说:“拜托拜托,你做做样子查查我就行,不用抽血也不用做CT,我在你这儿待会,你安心写报告,半小时后,你交差,我也交差!”
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后,仰头指了指门外,示意这操作是做给门外两位姐姐看。
“不懂,说清楚点。”
“我昨天没休息好,今天上午头有点晕,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外面那俩一个是我老师,另一个是我同学,不放心我,一定要让我来医院做个体检,我哥不在,我爸就一个拍片儿的,整个医院我只能找你了。”
“那你就做一个体检,我给你开单子!”米楠利落的开抽屉,找东西。
“不用不用,”宿宿拿出米楠白嫩的手,又缓缓推上抽屉,“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昨天看小说睡晚了,学校,处事比较谨慎,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当个要命的事儿来办,我真的没事,不能浪费医疗资源,而且我爸我哥都是医生,我要真有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检查,现在就是走个过场!”
“外面那俩又不傻,你跟我在这儿走过场,她俩能不知道,连个血都不抽,能叫体检?”
“能,走过场嘛!当然是默认的,不信一会儿我们出去,她俩绝对不会问咱们都体检了那些项目!”
见米楠若有所思的样子,宿宿继续说:“我用我哥纯洁的初恋发誓,我身体很健康,真的只是走个形式,让大家好做事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