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加入军队,创建天梭,到底是为了裴家?还是为了自己?
说真的,作为裴老爷子的孙子,裴风的儿子,裴修加入军队只能说是必然的。他还真的没有怎么特别想过,除了军人、自己还可以有什么其他的的身分?
像他们这样,作为家里的长子长孙。享受了最多的资源,理所当然的得到大家的宠爱、还有无穷的心力照顾。好像大部分的人,也都是走上老一辈的路子,从来没有特意想过太多。
其实换个思路来想,他们从小开始,玩的是枪、锻炼的是军部的动作、打小穿军装滚到大、脚下从军靴换成运动鞋就不是太习惯似乎更多时候已经都被刻画成本能了。
“老实说,我没有想过。”裴修突然很想把这傻姑娘拥在怀里,总觉得一定会特别舒服、特别窝心。不现在估计只会把人给吓跑,于是特别乖巧地只枕着枕头,侧头看着她说,“但是妳可以帮我想。”
王昭被裴修的话给扑了一脸,她想想也是,自己真是问了特别蠢的问题。
有些人的家里特别容易出科学家,裴家就是特别容易出军人。这除了环境,也是基因决定的事情。
裴修本来就不排斥做一个军人,自己硬是要问他的兴趣爱好,反而是在为难他才对。
不过王昭记得,裴修主要还是因为太忙,总是奔波在任务里,所以也没有多少私人的时间,自然也都尽可能把余裕留给休息,而不是思考自己有没有可能有其他的兴趣上面。
“那我们可以一起想啊!”王昭把半边头埋在枕头里,笑出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兴趣,以前学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东西,最多就是点治疗跟种花嗯,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探索自己喜欢的东西!”
裴修觉得,王昭大概是他身边最阳光的人了。
她就跟她的名字一样,从头到脚充满昭昭之气,从里到外散发着让人努力跟积极的力量,驱散了心底可能的任何阴影。
他干脆地长臂一伸,直接把人给揽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搂住。
王昭:
“借我抱一下。“裴修把头埋到王昭短短的发侧,嗅着这个跟自己用一款沐浴乳、洗发水,此刻却散发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香气的姑娘,觉得心里胀胀的,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王昭第一次被人这样紧搂任务需求不算,对象还是自己相当熟悉的裴修,感觉有点奇特。
不过她可以很敏感地查觉到,对方此刻心情正有着相当复杂的变化,或许这样抱着自己,是真的可以让裴修比较好受也说不定所以她只好强忍着从尾椎爬上来的紧张,以及热气吹在脖子上的酥麻,还有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衣,让俩人慢慢同步的体温。
真的好想推开啊!要不是关着灯,感觉自己人都要烧起来了!
“唔,感谢妳的帮助。”幸而抱没有多久,裴修就很主动的放开了,还特别正经地道了谢,“我感觉好多了。”
于此同时,裴修也在庆幸,这时候房间的灯是关着的。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还有时不时的肢体接触,他已经可以很肯定,自己对于王昭,有一种源于身体深处的熟悉感。
这并不是错觉,而且他相信,王昭对于自己估计也是有的。
否则这要怎么解释,王昭其实对于天梭的多数人都这么熟悉,甚至走进裴家、和大家接触的时候,对于多数人是这么的了解,连一些特殊昵称等等,都可以没有任何违和的接上?
要知道,就算记忆力再快,事情跟人要对上一起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在多人同时介绍的情况下,本来就很容易串在一起。但是王昭都能够相当清楚的分辨出来,并且完全不出错这是完全不合理的。
但到底要怎么样才合理,裴修心里也没有底。他甚至没有证据,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王昭求证。
“怎么了?你还是不舒服吗?”蓦地,王昭因为睡意而变得柔软的声音,悄悄地顺着月光,贴进了裴修。
紧接着,一只并不细腻、却相当温暖的手便贴上自己略显冰凉的额头。
“没有,就是有些睡不着。”看,明明关了灯、俩人中间隔着被子,王昭却依然有办法准确地抓住自己的情绪,“可能是白天刘衡太闹,我明天再去揍他一顿,估计就能好受多了。”
“噗哧!”王昭才不信他的鬼话。
这人分明超级恋家的,要是能够不出门,谁来拉都死不出门。毕竟平常跑任务已经够累了,裴家人其实感情还特别好,所以休假的时候,谁都特别乐意在家窝着,怎么样都出门!
当然要是小伙伴们愿意过来玩,他倒是不介意就是。
刘衡这种纨裤子弟,充其量就是生活的调剂品。想要在裴修心里留下一点份量,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少来,你快说实话!”
娇俏的嗓音因为侧躺着,杂揉着困意跟笑意,显得有点沙哑,但是特别好听。像是一根顽皮的羽毛,挠得人耳膜发痒。
“我真的没骗妳。”裴修并没有察觉自己脸上得笑意,一本正经地跟王昭胡说八道,“刘衡这小子妳不知道,小时候其实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没想到自从高中没考好,家里给捐一栋校舍吊车尾上了一个私校,大学干脆就是直接钱砸的,整个人变了样子。”
“刘家这样不也是有军区的背景?能够让他胖成那样?”王昭在末世没有见过刘衡,没想到他居然也是跟着裴修一起长大的,不免有些好奇,“这不可能吧?妙妙小的时候心脏就不好,但是许家还是坚持让她跟着你们训练了五年不是吗?”
来了、又是这种异常熟捻的感觉!
裴修头皮一麻,只觉得额间的汗一下子冒出来,喉咙也有些发干。
他尽可能维持住自己的呼吸跟心跳,一副不经意地随口问,
“许妙妙这人对于军训可是避如蛇蝎的,打死不肯训练,妳怎么可能觉得她坚持得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