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女巫母女消失了,人们虽然还有些惊恐,但士兵对他们的限制也解除了,人们回到各自的家里,安抚自己惊慌的内心后,又八卦的聚在一起谈论这件事,越谈越玄乎,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也有了新的故事和题材,去让自己调皮的孩子;老老实实的睡觉。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照在石板的街道上,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辉,巡逻的士兵提着鲸鱼油灯,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拔剑相向,如同惊弓之鸟。
城市的下水道里,一处阴暗的角落,一团火光异常的显眼,这团火光上,烤着三个带泥的土豆。
“烤好了,母亲。”aill伸手去捏了捏火光上的土豆感知熟生,接着抽起木条将土豆递给贝拉。
“安娜!”贝拉接过木条又插了回去,拉过aill的手,看她的食指和拇指,两个指头已经红红的,看上去烧伤的挺严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烤了那么久的土豆是很烫的!”贝拉责备的说,aill刚要开口,贝拉继续说:“把手指含在嘴里,疼痛缓解一些后我给你包扎。”
说完,贝拉将自己的装饰衣带用带火星的木棍烧断,接着又撕成两条布巾,等aill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细心的给aill包扎手指。
默默的看着贝拉给她包扎手指,aill的后台运算,忽然回忆起她的制作者,对她微笑的画面。
“这是?关心吗?”aill疑惑的说。
“你说什么?”贝拉抬起头看向aill,没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母亲。”aill通过最优算法,选择回以微笑。
吃完土豆补充了体力,借着微弱的月光,aill带着贝拉往下水道另一个方向的出水口去,之前出去的那个出水口,只是为了误导人们,而那个死去的士兵,让这个误导更具有说服力。
从出水口出来,aill和贝拉沿着腓尼城北边的小路往埋冰村走去。
埋冰村是腓尼城北边偏远的一个小山村,虽然归属于腓尼城管辖,但因为过于偏僻,且道路难行,几乎没有典父愿意跑到这来,只有在收税的时候,腓尼城市长才会想起有这么个村子。
没有白典教的耳目,士兵也不会闲的跑这来,是一个很合适aill和贝拉落脚生活的地方。
虽然贝拉说这个村子的人很善良好客,但aill可不相信这种延时落后的信息,可能一年前他们确实善良好客,一年后,也可能变得“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可能,早已被强盗占领。
只是,aill别无选择,腓尼城周围的其它村子,都处在大路或者交通便利的地方,在那些地方,一旦遇到认识他们的旅人,或者士兵,那么,迎接她们的,将会是一场“女巫狩猎”。
通往埋冰村的小路崎岖难走,aill和贝拉走了两天都没看见一个人,随着距离埋冰村越来越近,周围的环境,也从绿意盎然,渐渐过度到冰雪覆盖的世界。
翻过一个覆盖冰雪的山顶后,aill和贝拉,看见了处在山凹里的埋冰村。
“女儿,你看,这里就是埋冰村,上一次我来这里,还是十年前,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十年前的模样。”看着山凹里的埋冰村,贝拉带着感叹的心情对aill说。
“母亲,先别进入村子,在外面观察一下,过了这么久,这个村子可能被强盗占领了。”aill提醒她。
“哈哈,安娜,你太小心了,要是这个村子被强盗占领,爱钱如命的腓尼城市长可就少了一份税金。”贝拉笑着说,完全不担心这种情况。
“好吧,可能是我多虑了,母亲。”aill眉头舒展开,说。
从山顶下来,来到埋冰村的大门前,警戒大门的村卫看见这对母女,,敲向了警钟,没过一会,一个穿着白狐狸皮大衣,方形脸下巴上蓄满络腮胡;留着短发;眼神锐利又冷如寒霜的中年男人登上警戒台,表情严肃的看向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中年男人打量着贝拉,问。
“尊敬的大人,我叫碧翠丝,这是我女儿蓓昂斯,是来埋冰村找卡尔的,我住的村子发生了鼠疫,想到他那儿暂时借宿。”贝拉按照aill的安排,编造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话。
“你和卡尔是什么关系?”中年男人略微思索,问。
“十年前我跟随牧师来村子,照顾过他。”贝拉看了眼aill,“他现在还好吗?”
“死了,十年前就死了,像个懦夫一样死在床上。”中年男人笑了一下,说。
“仁慈的神父在上,愿他的灵魂安息。”贝拉虔诚的祷告一下后,继续说:“既然卡尔已经死了,我和我女儿继续去其它村子找认识的人,谢谢您,尊敬的大人。”
转身,抬脚刚走几步,警戒台上的中年男人大吼一声:“等一下,卡尔的家一直没住人,你们两人可以住进去。”
“谢谢大人,愿仁慈的神父亲自接引您去天国。”贝拉高兴的向他弯腰行礼,aill也微微低头;以示行礼。
木制大门打开,那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进来,随即,门被关上,重重的门闩也放回上面。
这个中年男人亲自带着贝拉和aill前往卡尔的家,路途上的闲聊,也让aill知道了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名叫西蒙海涅。
村子中间是一条大路,没有铺石子,是泥泞的泥土路,混合着雪水能很快弄湿脚上的鞋子,大路两侧的村民房,是泥土房,房顶结构是用冷杉木搭起的,铺盖的是混合着泥土;石子;以及冷杉木散碎枝条的压实泥瓦。
卡尔家在马厩旁边,和村子里的大路隔了一个村民房。
到了卡尔家,西蒙海涅让贝拉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去村北的村长家找他要,会尽量满足,他没有多待,说稍后会给她母女两送来腌制的山羊肉和煮东西用的锅。
西蒙海涅一离开,贝拉就开始收拾,卡尔家里基本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大衣柜,一个床架子没被人搬走。
贝拉和aill的出现,也让村里的男人们起了好奇心,看见卡尔家空空如也,而贝拉和aill又被冻得脸色发红,两个老妇人热情的送来毛皮大衣,很快,西蒙海涅拿着锅还有腌制的山羊肉过来,又让旁边看热闹的男村民拿来柴禾,火红的光芒出现,让屋子里有了暖度。
之后,男村民们热情的送来各种东西,村长西蒙海涅还送来被子和床垫,让安娜母女两不至于睡床板。
贝拉一边笑着又一边忍着哭的冲动;接受村民们的赠送,坐在火坑旁边啃羊肉的aill,看着送来东西的男村民们,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母亲,我吃饱了,我去村里逛逛。”aill放下手中的羊肉,拍了拍油腻的手,说到。
“去把,对人要有礼貌,不要做太粗鲁的事。”贝拉整理着男村民们送来的东西,提醒aill说。
“不会。”aill说完,离开房子,沿着村中主干道往村长西蒙海涅的家走去,来到村长西蒙海涅家,一路过来,对于这个村子的表面信息,aill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站在村长西蒙海涅家大门前,aill刚要敲门,一个和aill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碰巧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