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山把筷子一放,板着一张脸,陆凡瞬间一激灵,有些无辜的看向聂苹,顿时间整个饭桌的气氛凝重起来。
“吃个团圆饭,你这是干什么,都时候时候了,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还守着你的老一套。别管他。小凡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看的出来,爷爷是惧怕奶奶的,被呛了一句。他没有说话,默默的端起来酒杯抿了口酒,深邃的眼眸里,闪现出一丝忧伤,被陆凡看到了。
他主动给爷爷倒了杯酒,“小的时候,我知道我很皮,让爷爷没少生气,现在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爷爷也要给我一点面子不是。”他给了一个台阶下,陆远山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圆滑了,这可不是你爸爸妈妈教出来的性子啊。”凝重的气氛,瞬间被破开了,困扰了爷孙两个多年的事情,随着这一杯酒,渐渐的解开了,陆凡也是从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爷爷这么多年,对他爱答不理,但实际上,无论他想吃什么,都是第一时间买来,种在地里,用奶奶的名义,给他送去,他是一个好面的人,有些事情,只能够偷偷的做。
随着酒精的作用,陆凡也从爸妈和爷爷奶奶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当年他的杰作,鱼塘事件的后续。
一瓶农药,三亩鱼塘,几千斤快要上市的鱼,都在陆凡瞬间的举动下被摧毁。爷爷的鱼塘,就这毁于一旦,为了处理死鱼和尽可能的减少损失,那一年五十出头的陆远山,差点一夜白头,连夜奔走,利用生石灰,挖深坑,处理死鱼,坚决不让死鱼流向餐桌,做人做事,他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几天后他瘦了一大圈。
闻讯赶来的亲戚朋友,都来帮忙尽可能的善后,而始作俑者陆凡,被爸妈接回了城里,对于这件事印象十分模糊。
爷爷很犟,不讲道理,为人古板,这是之前陆凡对他的印象,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才是把亲情疏远的那个人。
一家人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吃完饭已经临近十一点,陆远山喝醉了。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甜,陆凡因为爷爷奶奶来的缘故,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去,晚上跟胖子挤一挤,回到胖子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小舅舅和胖子,柱子等人精神依旧旺盛,几个人脸上都贴着小纸条。手里握着扑克牌,斗着地主。不亦乐乎。
“床给你收拾好了,被褥啥的,自己弄一下。舅舅很忙,你先将就一下。对了小凡,帮我拿瓶矿泉水,我都快渴死了,一对七,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走了,就剩下一张牌了。”小舅舅脸上的纸条最多,难得一次能赢,还被柱子一副王炸截了下来。
“卧槽,柱子,我们两个是一伙的,他是地主,你炸我干啥!”小舅舅没走成,一脸的沮丧,柱子嘿嘿笑道,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局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