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瞬间如同鸟散,灰溜溜的去各自忙各自的活儿了。
屋里,梁云臻坐下后,纥于母亲就旁敲侧击的:“云臻,新居还习惯吗?你们一家四口住在那里也很好啊,我过些时间再招几个佣人,花圃就能整理出来了。”
“伯母,房子布置的很漂亮,我很喜欢,伯母费心了。”
“唉,云臻你别怪伯母多话啊,你叔叔最近身体不大好了,我担心……”
纥于母亲说完,梁云臻偷偷地瞄了一眼纥于父亲,就见他咳咳的咳嗽了起来,咳得厉害,恨不能把心肝脾肺都给咳出来。
“……”前两天不还好好地?
梁云臻纳闷得很。
但是她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到底是长辈,她要有最起码的尊重。
“云臻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我们也一直没有去拜访过,正好,你回来了,不走了,我们就到你家去看看你家人。”
纥于母亲没有直说是看亲家,而是婉转的说,看看你家人。
但聪明如梁云臻,怎么会听不懂纥于母亲的意思?
只是,她神色黯淡了一瞬,若是她妈妈还在世,她肯定二话不说,就会答应纥于母亲,但是……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云臻?”
纥于父亲看到梁云臻的犹豫,就猜测到了几分,梁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些,到底梁云臻是他未来的儿媳,梁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到底也是未来亲家。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探吓一跳,梁云臻的生母早亡,后母还生有一个继妹,平日里没少挤兑梁云臻,父亲又是个偏心的,偏心她们母女俩,忽略梁云臻这个女儿的感受。
后来,梁云臻有孕,他们还要求梁云臻堕胎,梁云臻死活不乐意,跟梁家从此断绝了关系,纥于父亲心底一阵阵的气愤:简直是岂有此理,若梁云臻被他们逼迫的打掉了孩子,那他们纥于家,不就后继无人?
他那个铁树儿子,多少年才开过一次花,就被梁家那么糟蹋,再往后他还查到梁云臻只身一人挺着个大肚子,一边上学,一边勤工俭学,熬到了生产,被她国外的姨母带到国外。
而医院的出错,他没搜查到,到底是谁所为,那段就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他还专程让人去审问监狱里的刘冬夫妇,那两个人摇头说不知,只知道,对方承诺给他们一个活的孩子,旁的他们一概不知,孩子送到他们面前了,当时,刘冬的媳妇,死了孩子,丧失了些理智,才不管襁褓里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抱着就走了。
纥于父亲查到这些事,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他家的孙子,他纥于家的小太子,就被人活活的糟蹋了五年,虽然没长歪,但五年的时间,阻隔了他很多的眼界,也限制了他许多的想象。
他恨得不行,恨不能把那幕后送孩子给两个人的,嚼吧嚼吧咽了。
“嗯,伯父,不相瞒,我与父亲关系,并不融洽。”
这次手术结束后,她一次没去过医院,她想,即便是她不在,章蚕缤一定上赶着巴巴的伺候她的父亲,用不着她凑上去讨人嫌。
“唉,好孩子,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些,你也不用自责,不是你的错。”
纥于父亲知道梁家曾经想要让他未来儿媳妇堕胎的事以后,对梁家也没了一丝好感,这种家庭,不要也罢,这亲家,不看也罢。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好像在谈论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不告诉我?”
纥于母亲觉得自己的丈夫,未来的儿媳,他们在打哑谜,他们都懂什么意思,就自己傻呵呵的听着,越听越糊涂。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纥于父亲说,要是纥于母亲知道了,指不定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更心塞。
“行吧,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云臻啊,后天你有空没?”
纥于母亲才不管丈夫心底的那点小九九,还不是怕她心眼小,就不告诉她?切,她还不惜的听呢。
“没事,怎么了伯母?”
梁云臻到时可以晚些时间再启程的。
“是这样,有个慈善晚会,我几个老姐妹都带着小辈儿去,邪儿那晚上有重要的公事,所以,我就只能孤寡一个人去了,别人都有人陪的。”
梁云臻眼角抽搐了一下,她怎么感觉纥于母亲在卖惨啊?自从知道她是,纥于母亲对她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热情就不必说了,更通情达理了,心甘情愿的帮她带孩子,也不说她不称职了,瞧啊,还约着她一起去参加晚宴呢。
“好,伯母,那晚,我有礼物送给您。”
梁云臻神秘的眨眨眼,两天紧赶慢赶也差不多了。
纥于母亲以为梁云臻所说的礼物,就是一些简单的首饰之类的,也没放在心上,应了声:“好。”
她知道自家儿媳妇了不起,但是儿媳制作一件陶艺,还要绘图,还要出差,制作下来,要花费个把月的时间,当然珍贵了,既然她老头子预约了,她就不辛苦儿媳妇给她也做一件了。
幼儿园里,今天午休时,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宁宁打架了,并且把人的眼睛给打肿了。
事情是这样的。
午休时间,宁宁抱着她带到学校的洋娃娃就准备睡午觉,瞅了瞅旁边的小床,她哥哥还没有回来,她就把娃娃放下,轻手轻脚的出去找她哥哥。
结果她就看到几个小男生把她哥哥堵在幼儿园后面的一个墙角里。
他们让哥哥帮他们把鞋子舔干净!
天啊,宁宁简直惊呆了,幼儿园都有这种电视里会出现的坏家伙了吗?
她当即就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挡在哥哥的面前,推了对方一把:“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嘁,一个小毛头罢了,今天遇到我算你俩倒霉,快点舔,别耽误劳资睡午觉!”
“!”
宁宁直接一口口水吐在对方伸出来的鞋子上,为首的小胖子瞬间恼了,揪着梁肆宁的脖领子,凶巴巴的说:“臭丫头,你居然敢朝我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