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宁再次入院,纥于一大家子人收到通知后,杀往医院,而梁云臻更是在救护车赶到的第一时间,从茫茫白雪中,穿梭着,找到,上了救援机后,直奔国,却在登机时,遭到了拦截。
“你们是谁?!”
梁云臻眸底的神色涌动着杀气,宁宁在等着她,而这群人,显然目标是她。
“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们。”
听说是宁宁出事之后,同样的心急如焚,她沉下脸,顾不得雪崩不雪崩的,掏出她的迷你枪,上膛,战事一触即发。
“抱歉,梁女士,我们受老板的命令,一定要带你回去,还请你识时务配合我们。”
对方意外的,竟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但他却是外国人。
“让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梁云臻左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枪支,随时准备开枪。
“呵,看来梁女士不肯配合。”
随后,那人打了个响指,舜然从四面八方,蹿出二三十个黑衣人,带着墨镜,有男有女,皆都是手持有枪支,并且枪口对准了梁云臻二人。
今天说什么她们是不可能轻易走得了的,直升机无奈只好再次上升,远离了梁云臻二人,到云雾中进行隐蔽。
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在未来将要黑夜的一个小时里,梁云臻必须要把这三十几个人干掉,才可以离开。
她脑海里闪过宁宁受伤时,奄奄一息的模样,胸腔中瞬间涌动出一股拼力,她要活着去见她的女儿!
梁肆宁好在伤得不重,额头的伤看着触目惊心,事实上,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加上有草地的缓冲,只是擦破了点皮,醒来输消炎液一瓶就没事了。
但纥于家的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纥于邪冷凝的死亡视线,落在梁肆宁的经纪人身上,一字一顿:
“我要听解释。”
“纥……纥于大……大少爷,我,我……抱歉,是我的失职,我甘愿受罚,虽纥于家怎么处罚我,我毫无怨言,但,宁宁受伤这件事,原因不明。”
“原因不明?王经纪人,我们纥于家信任你,才把最宝贝的孙女,托付给你,也不是让你带孩子,只是保证她在剧组的安全,宁宁她才多大啊?四岁,要是没有缓冲呢?摔的重了呢?你一句受罚,就能弥补我们纥于家的痛苦了吗?”
纥于母亲红着眼眶,怒火冲天的冲王经纪人大吼,她根本想不到,梁肆宁才入剧组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就这样,他们找了保镖,还有保姆在身边陪着,如若不是剧组拍戏时严苛,根本不让保镖和保姆入内,宁宁怎么可能受伤。
她就是当时太纵容所谓的规矩了!
“夫人您说的对,是我的失职,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王经纪人整个人已经如同斗败的公鸡,点头哈腰的,要多愧疚,就有多愧疚。
可,纥于母亲,根本不吃这一套,她侧过身,不接受王经纪人的道歉。
纥于父亲,相对来说冷静一些,他黑着一张脸,天知道他瞅见宁宁白嫩嫩的小脸,灰扑扑的,上面还多了些草还有石子的擦伤,原本一张瓷白的小脸,多了那碍眼又心疼的伤痕,他是整颗心都是疼的。
“王志,我呢,别的不说,我就想知道,我孙女,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你们调查清楚没有?”
纥于父亲的话刚落地,王志就觉得四周火辣辣的视线,灼烧在他的身上,他顿时觉得如芒在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顶着压力,根本不敢直视纥于父亲等人犀利的视线,他头压得很低,姿态放得很谦卑:
“纥于董事长,这件事情,我们,我们没有查到监控信息,想着,想着等小祖宗醒来了之后,问问她,当时的情况。”
“妹妹,疼吗?你说什么?”
正当纥于邪准备质疑经纪人的时候,纥于倾宸的声音传入一室大人的耳中,众人的脚步立刻朝着病床前围了过来。
纥于母亲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她是真的把孙女疼到了心尖尖上。
“宁宁,看得到吗?我是奶奶。”
“宝贝孙女,我是爷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宁,爸比在这儿,你刚刚跟哥哥说什么?”
小宸宸也是抱着梁肆宁没有扎针的手,一双紫瞳里掩映着妹妹一个人的倒影。
“爸比,奶奶,爷爷,哥哥,我渴。”
宁宁睡了许久,声音带着沙哑,但因为屋子里寂静到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所以她虚弱的声音,也成功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中。
宸宸立刻起身,想要给妹妹倒水,却被爸爸重新安抚了回去:“陪妹妹说话,我来。”
“诶,孙女,你可吓死奶奶了,乖乖,咱不怕,奶奶在这儿陪着你,爸爸去倒水了,马上就好。”
纥于母亲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摸一摸宁宁的小脸,但又估计她额头的伤,迟迟没敢下手。
当宁宁就这吸管喝了一些水之后,纥于邪问起了,她是怎么从秋千上摔下来时,她却紧闭嘴巴,不肯讲。
再三哄,她却说,她要见爸比。
而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宸宸腾腾腾的跑去开门,来人正是。
摸了摸宸宸的头,就大步的走向病床,在宁宁的旁边停了下来,宁宁看到时,眉头蹙了一下,而后委屈的包嘴,伸着手,要他抱。
心疼女儿,把宁宁揽进了怀里,宁宁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呜呜的哭了起来,一室的人沉默了,纥于邪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在宁宁的心目中,不如的地位高,虽说宁宁也叫他爸爸,也知道他才是亲爸爸,但是,与相处了四年的他到底是差了那四年朝朝夕夕的时光,并逝去的无法弥补,他瞬间觉得很挫败。
孩子最依赖的人,不是他。
“宝贝,不哭了,好不好?哭多了就不美了哦。”
轻哄着,抚摸着小心肝的背,他的宁宁,最怕疼了,宁宁磕到额头了,擦破皮,她一直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