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充满了生气的人儿,目光柔和,宠溺的目光注视着她,他唯她命是从,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此生追随。
被放出来了,与其说是释放,倒不如说,那个孤岛上的人,直接把她丢到一艘快艇上,给了她食物和水,叫她滚蛋。
随着快艇的启动,那座岛在起起伏伏中,逐渐缩小到看不见,整个人还是蒙的,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皮球,被踢来踢去的。
那个蝴蝶面具的女人,把昏迷的她,和小宁宁一起送到这些人面前,为的就是造成她绑架了宁宁的假象吗?
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那个蝴蝶面具的女人怎么可能城府这么浅显,她能想到的事,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识不破?
一想到另一种可能,双眸倏然迸发出一股滔天的愤怒,恨意,那个女人,是想让她们死在大海上,尸骨无存,即便是被查到,也只会有她一人在宁宁身边的证据,矛头只会指向她。
而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那唯有剩下的,就是被布置好的假象了。
好狠的心,一不做二不休,果然是个毒妇。
如今更是悔不当初,她受威胁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提供给蝴蝶面具老大的位置信息,让她对老大出手占尽了先机,把老大置身险境之中。
而本身,根本对那个女人不存在任何效忠之心,又何来的背叛?
只是当时自己的一次失误,险些害老大错失幼子,因此才会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以此相胁。
随着快艇在海面上急速的驰行中,默然不语,紧咬着下唇,如果说,她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老大,那个女人妄图对老大图谋不轨,她能算将功赎罪吗?
她挣扎着,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觉得自己在老大的眼中,还有留下的价值和意义,老大最恨的,便是背叛和欺骗。
国宫殿内,谨慎的推着女王在城堡的御花园散步,阴郁的眼中涌动着凶光,在想怎么才能阻止女王此行。
“?为什么不回答我。”
温妮王后一句话说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不由得回过头,疑惑的问。
“抱歉,女王,我,刚刚走神了。”
仙蒂故作惶恐的垂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而眼珠子旋即快速的转动,到底怎么拦住她?
梁云臻如今在国,她屡屡派去的人都失败而归,这次连从她女儿身上下手,都没有得逞。
“那你现在可以回答了。”
温妮神色瞬间严肃下来,最近她对于这个暂代公主的仙蒂是越发的不满了,她会无故很长一段时间消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做了什么。
而最近王宫中发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无外乎贵族们对仙蒂已经产生了不满的情绪,要求更替继承人。
仙蒂本来就并非她的正统继承人,又何来更替?
她知道女儿回国了,所以她想要回去,从云臻八岁起,她假死后回到王宫,夺取势力,巩固势力,在这些年间,她无不一次的曾想要把女儿接来到身边抚养。
可,她不能,因为王宫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不是一句危险就能轻易概括的,加上那些贵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那是动一发则牵动全身,她不能冒险,不能拿孩子的未来做赌注。
所以她拼了这双腿,为孩子谋取一道太平盛世之光。
而终于,她此刻做到了,也能够去见她的孩子,告诉她,妈妈没死,妈妈还活着。
“女王陛下,臣以为,先国国中事务繁多,我人微言轻,怕是不能够服众,万一那些势力在您离开后,生出谋逆之心,可如何是好?”
仙蒂心思运转,想借用琐事来捆绑住温妮女王的脚步,拖着他不能去国。
她不甘心,明明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就得手了,可还是!
“你不必说,后续我已经安排好了,包括你所属的权利,也有人替你分担些,省的你累。”
温妮也不管仙蒂内心的花花肠子,她只在乎一件事,便是此次她回国,与女儿相认,她想念软软萌萌的外孙女,想抱在怀里,哄着,疼着,把天上的星星都摘来给小人儿。
“是,陛下一路顺风。”
仙蒂单膝跪在温妮女王面前,心底咬牙,该死,她拦不住。
再见爸爸,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对面坐着的女人不过四十多岁,因着娇生惯养着,倒是保养的很好,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梁云臻想到这个女人找自己来到目的,不由得冷笑出声:
“呵,阿姨到底想怎么样,不妨直说。”
“唉!云臻,阿姨知道你心里面不舒服,觉得我与你爸爸好歹夫妻二十年,到头来却……在他生病垂危的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但,你相信阿姨,阿姨是有苦衷的。”
章蚕缤悲怆的想去抓梁云臻的手,却因着梁云臻缩手,落空了,她没由得抽抽搭搭直掉泪。
“呵!”
梁云臻嘴角的冷意更甚,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章蚕缤无耻的嘴脸了。
在爸爸生死垂危之际,章蚕缤携管家私逃梁家,如今爸爸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了条命,她又卷土重来,要和爸爸离婚。
这到底是娶了个怎样冷血无情的毒妇呢?她真的是替爸爸觉得,值啊!简直就是活该!
想当初妈妈刚下葬,他就领回来一对母女,而爸爸领回来的这对母女那时候可是凄楚可怜的模样,还说以后会怎么样夫妻情深,相爱一辈子。
简直笑死人了。
她不屑的瞅了一眼章蚕缤,眼底云翳一闪而过,宸宸的事,她还没有找章蚕缤算账,她居然敢亲自找上自己。
真是天助我也,此时她不把章蚕缤绳之以法,更待何时?
奈何章蚕缤一直让人代替她去接触刘冬,给刘冬夫妇出谋划策,躲过追查,还要求其苛待她的宸宸。
证据也只有刘冬,那个断了手的残疾女人身上有,章蚕缤可是把自己的嫌疑清理的干干净净,让人抓不住她的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