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依背对着他们,仰头,努力的让眼泪回流进心里,我养你三个字,让她千疮百孔的心,重新有了停靠的港湾一般,可她如今无路可退,退则是她所想象不到的代价,背叛组织者,生不如死,死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她不会选择平凡。
“依依……”
章蚕缤忧伤的望着女儿的背影,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生死未知的女儿,还未来及品尝相聚的快乐,就要感受分离的痛苦了吗?
她神色慌乱,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女儿的手,好似这一牵,便此生再难再见了似的。
“留下来吧,好吗?算妈妈求你。”
经历过从上层社会跌至平民百姓的大起大落,时光磨搓了许多东西,把她的心性,也磨平的差不多了。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我长大了,有自己的使命,请你不要再干涉我,这一次,我会光明正大的跟她斗一场。”
梁依依脑海中闪过一个明艳高贵的身影,甩开章蚕缤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她一定会站在那个地方的制高点,俯瞰着曾经欺辱过她的人,等着吧,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章蚕缤踉跄了一下,还好被管家扶住,她哭着靠在管家怀里,嘴里喊叫着女儿的名字。
而章蚕缤的四周早有梁云臻的人坚守,她猜测的没错,根本没有所谓的伊粹舒,伊粹舒就是梁依依,怪不得,她几次三番的要对宁宁动手,可,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给梁依依整头换面,还把她安排到了宁宁的身边?
被梁云臻腹诽的人,此时正在他的孤岛上,品味寂寞与无所依的苦楚。
叹息第次:“唉!”
约翰和彼得相视一眼,约翰大着胆子上前询问:“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本以为会凶他,可没想到他竟然把心里的郁结说了出来:“我孤家寡人一个,干女儿不在身边,表妹又忙的似陀螺,我孤寂啊,心里空落落的。”
彼得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凑近狗腿的帮捶腿:“主人,你要是真无趣,我们给你寻点有乐子的事,让你高兴高兴不就好了?”
“哦?说来听听。”
坐起身,来了兴致。
“是这样,最近世界各地都发现……”
彼得也不藏私,把世界各地搜罗到的八卦信息都娓娓道来,万一有一条是感兴趣的呢?
“哦?那这么说,子鱼不是云臻的孩子,那个什么,被重新洗牌了?”
挑眉,对于宸宸,他的印象也仅仅是和宁宁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并没有多大的感情。
“不止,主人你可知五年前一同消失的鑫鑫少爷?他不是一般人,我们在黑暗组织的内线传来消息,他是黑暗组织的太子爷,并且……”
彼得到关键时刻住了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见了,狠狠的给了他一计绝情脚。
“快说!”
“是,他还想要抓宁宁小姐回去,目的嘛,我们还不清楚,毕竟那个孩子才九岁,应该没那么早熟吧。”
彼得自然想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可那小屁孩连毛都没长齐,扯呢不是。
“呵,本大爷没找他,他倒是想对我女儿起了歪心思,看来本大爷孤家寡人的日子适时提前结束了,传我命令,开始布局。”
“是!”
彼得和约翰异口同声,就见起身离开了孤岛基地,他们二人对视,紧随其后。
宁宁最近总是觉得犯困,回到剧组后,哥哥答应她每个星期都来看她,她这才又展露笑颜,但奇怪的是,她每天晚上九点左右睡觉,可白天还是困得不行。
这会儿才十点钟,刚拍摄完,她就昏昏欲睡,眼皮子似在打架,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任她怎么努力想要重新精神起来,也做不到。
正当宁宁闭上眼睛,浑噩准备陷入梦乡时,休息室走进来一个瘦高的身影,休息室四下无人,她直奔梁肆宁而来。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近到梁肆宁稚嫩的脸上有多少细细的绒毛她都能看得清。
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终于归我了。”
宁宁听到来人不陌生的声音,颤了颤眼皮,终是抵不过困意,昏睡过去。
那人揽起宁宁,抱着离开了休息室。
王雅芙的戏份今天老是,让她心里烦躁不已,好不容易结束了,她就朝休息室小跑而去,小宁宁才回剧组,没有子鱼在身边,她肯定又状态不好了,她要快些去哄着。
可,休息室哪里还有宁宁的身影,早就空空如也。
“人呢?宁宁呢?”
王雅芙急的把休息室找了个遍,也没瞅见小宁宁的身影,心里一慌,她急忙的大叫助理,保镖。
“宁宁呢?”
小助理揉了揉发疼的脖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在休息室外睡着了,还貌似睡落枕了,瞅见自家艺人要吃人的表情,她立刻收起慵懒,变得紧张兮兮:
“宁宁小姐,不是在休息室吗?”
“特么的!你看看,哪呢!?”
王雅芙当即就爆了粗口!!该死的,真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嘟……”
这时候,王雅芙的电话突然想起来,她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是梁云臻:“喂?宁宁还好吗?”
“云臻,你别急,你听我说,宁宁不见了,沙发座椅还有些温度,想来那个人还未走远,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能把人追回来。”
“好。”
梁云臻挂断了电话,语气不悲不喜,但王雅芙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王雅芙死死地握着手机,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找!通知各部,封锁剧组,给我翻!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王雅芙匆匆的又走了,她要把剧组监控调取出来。
还未等她走到,迎面便撞上了剧组副导演。
“雅芙,刚有工作人员说程小沫把发烧的宁宁抱去看医生了,孩子要不要紧?”
“发烧?去了哪家医院?”
王雅芙此时还没有把怀疑的视线落在那个程小沫身上,她担心的也只有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