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被女佣带去她的房间。大厅里剩下林颂和时景对坐,时景依旧寡言少语,眸色深沉未知。
林颂敲着二郎腿,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着时景,问他:“两个月后你真的会放宁晚晚离开吗?”
时景眨了下眼睛,说:“那要看阿晨的状态。”
“可我觉得阿晨会放宁晚晚走的可能性为零……”
“那我就想办法不让她走。”时景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为了阿晨,我可以做好人,也可以做坏人。”
*
第二天早上,时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揉了揉脖子,有点疼。
肯定是林颂那混蛋又给他打针了。
“二少爷,您醒了”
“嗯”
时晨从床上坐起来,看来一眼旁边站着的女佣兰兰,猛然间想起昨天见到了宁晚晚,立刻兴奋地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
“晚晚呢?她起来了么?”
时晨一边说一边兴冲冲地直接冲出了卧室,兰兰赶紧从地上捡起鞋子追着他跑出去。
“二少爷,您先把鞋穿好啊~”
时晨从卧室出来后东张西望找不到宁晚晚,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女佣追过来,就问她:“晚晚呢?”
“宁小姐她……您把鞋穿好,我就告诉您。”
时晨立刻乖乖穿了鞋子,兰兰说:“宁小姐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空气好,所以到小花园转——诶,二少爷,您别跑那么快呀!”
这一大早上的,兰兰的心脏都快被时晨吓出来了,要是让他这个金贵的少爷磕着碰着,时总是不会放过她的。
时晨迈着大长腿飞快跑到了花园,现在正是盛夏,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长势很好,他急切地扫视着,最后视线落在了那片红玫瑰上。
宁晚晚就站在那些玫瑰旁边,拿着小喷壶给它们浇水。
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在红玫瑰周围晕开,早晨的阳光并不想午后那么强烈,带着一丝丝凉爽,还有一丝丝温馨。
时晨的双眸微微闪动,嘴角渐渐上扬。兰兰见到这一幕,立刻给时晨递上画笔和画本。
时晨在画本上勾勒了几笔,宁晚晚浇花的画面就有了雏形。
或许是时晨的目光过于热烈,宁晚晚总有一种被盯上了感觉,她慢慢回过头,发现真有个小疯子在偷看她。
“时晨,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
时晨把纸笔交给兰兰,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上前大跨两步走到宁晚晚面前,拉起她的手,说:“晚晚,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
时晨拉起宁晚晚就走,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把她带到一张长长的餐桌前,让她坐在他身边。
宁晚晚看了看这一桌子夸张的早餐,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时,林颂也走过来,习惯性地坐在了另一边。
“早上好啊晚晚~”
“早上好林医生。”
宁晚晚礼貌地问好,时晨轻哼一声,再次看向林颂竟带了几分敌意。
“林颂,‘晚晚’是你叫的么!”
“名字不就是给别人叫的么,不然起名字干嘛?”林颂撑着下巴冲时晨挑挑眉。
他早就习惯了时晨的小脾气,但今天这小少爷对他格外粗鲁了些,这护食的样还挺好玩儿。
时晨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自己的椅子往宁晚晚那边挪了挪,说:“以后叫宁小姐,不许直接叫‘晚晚’,那是我的专属权利。”
“呦呵~你的专属?晚晚有赋予过你这种权利吗?”
“……”时晨被噎了一下,他扭过头看向宁晚晚,两眼泛着期待的光芒差点晃瞎宁晚晚的狗眼。
这皮球怎么就踢到她脚下了?
宁晚晚感到一阵头痛,她往林颂那边看了看,却发现他已经悠哉悠哉地开始吃早餐了,真是卑鄙!
她要是说没赋予他这所谓的“专属权利”,他不会又要像昨天那样掐死自己吧?
这可不一定。
听说疯子才是最接近天才的人,她和天才还有着西天取经般的距离,那也自然不懂疯子的世界了。
“嗯,只有你可以叫我晚晚,没错。”
说着,宁晚晚还抬手摸了摸时晨的头,带着母爱的慈祥。
“哈哈,林颂你听见没有,以后只能叫宁小姐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呀,你们两个还真是合起伙来压榨我。”林颂耸了耸肩,暗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