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呢？”金瑶问。

“我？”夏元灿不明白。

“你是哪一派的，”

夏元灿根本没资格参加党派之争，晋王爷也是事外之人，不是金瑶，他是不会插手其中。

并且周玮林说的对，要对付夏汩辰，以他一个小小的校尉，是不可能对付得了的。

“我哪一派都是不是，但夏汩辰害死我妹妹，谁是他的敌人，就是我的队友，不是吗？”夏元灿盯着金瑶的眼睛，“你不是也很恨他们兄弟两吗？”

金瑶明白了，她成了个工具。

“那你让我见皇后，是干什么，你不知道她要杀我吗？”金瑶充满敌意的质问。

“你有皇后的把柄，皇后也有你的把柄，薛贵妃想让你二人自相残杀，渔翁得利，你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彼此互保呢。”

金瑶低头思忖，这不是与敌同行，太危险了。

“金瑶，你要知道，不论是薛贵妃还是皇后要你的命，我和周玮林都保不了你，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投靠。”夏元灿神情肃穆，与方才那个满口情话的痴情男子换了一个人，既成熟，又威严。金瑶当然喜欢成熟的男子。

“你一定要选一个的，”夏元灿背过身，“这可不是你选我和周玮林，选错了，可以重选，这关系你性命。”

“什么可以重选，我不会重选的。”金瑶赌气道，“我都听他的，他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反正这个世上，只有他不会害我。”

“好，”夏元灿转过身，目光灼灼，满怀自信道，“你听他的，他听我的，等于你听我的。”

“我···”金瑶居然不能狡辩。

“明日，我会带着你去见晋王爷，有晋王爷保护你，两边人都暂时动不了你。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带你去见皇后。”夏元灿准备离开，金瑶叫住。

“可你以什么理由带我去见晋王爷，夏家会放人吗？”

夏元灿看着金瑶，叹了口气：“你就是给所有人出难题。”

“我，我怎么了嘛？”

“当初你该跟着周玮林，可你不愿，你要跟夏汩辰，现在又转悔。你若是同意跟我，一切也都简单，可你偏偏总是选择做难走的一条路。”夏元灿带着怨气道。

“我就这么麻烦，你别管我，我哪都不去，也都不选。”金瑶气冲冲坐回暖榻，“是生是死，本来与你无关，不用你来教训我。”

夏元灿又后悔自己不该说那些话，明知道金瑶是个脾气不好的，低声道歉道：“对不起，我应该尊重你，不该指责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生气了。”

金瑶“哼”了一声，这是她愿意的吗，难道自己是木偶人，别人让她喜欢谁就喜欢谁？

夏元灿支支吾吾道：“我已经退了杜家的亲事，你是···以我未婚妻之名···”

“什么，”金瑶吃惊的看向夏元灿，“这怎么行？”

夏元灿忙解释道：“周玮林知道的，是他来求我的，当然，我们之间都是假的，也不会成亲。”夏元灿解释，金瑶才略略放了心。

“不···还是不行，”金瑶纠结道，“这怎么可以呢。”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以，”夏元灿道，“搞这么麻烦干什么，还不如干脆点，就真定亲了。”

“你，”金瑶红了脸，扭捏着身子道，“你出去，不想跟你说了。”

夏元灿走到金瑶前，俯身看着她愠怒中的娇羞脸庞：“你反正这么多变，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知道，你跟周玮林，也会有后悔的一天。”

“那跟你不后悔吗？”

夏元灿站直身子，胸有成竹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有夏汩辰的地位，有周玮林对你真心，你还嫌弃我什么，你跟我之间，不过缘分来得迟了些。”

金瑶才发现，夏元灿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自大鬼：“你真的不怕周玮林知道？”

“怕。”夏元灿坦诚道。

“那你就不要在想我们之间的可能，你对他，比我对他更重要，你伤害他，比我伤害他更痛。”金瑶一字一顿道，夏元灿眼神落寞下去，背转过身，长长叹了口气。

夏元灿站直身子道：“我不是卑鄙小人，不会强人所难，夺人所爱，你的选择，我都尊重。刚才的话，只是玩笑而已。但此事周玮林的确提过，被我拒绝了。”

金瑶现在不知道夏元灿哪句真，哪句假。

“晋王爷他家的小妾刚生了个儿子，明日摆喜宴，我带你过去庆贺。你知道，晋王爷很喜欢听你唱歌的，他会给你送喜帖的。你可以想想明天唱什么歌，喜庆一点的。”夏元灿说着坐到暖桌对面。

“干什么？”

“你先唱给我听听。”夏元灿颇有期待道。

“我为什么要唱给你听，”

“我也为你的事操碎心，唱首歌给我听听，都不行吗？”夏元灿失落道。

金瑶在夏元灿前如坐针毡，手都不知该放到哪里，哪里还有心情唱歌。

“那算了，”夏元灿失望的站起身，“我走了。”

金瑶听夏元灿离开的脚步声，微微松了口气，半刻周玮林敲门进来，看金瑶在发呆。

周玮林远远站着，小心的看着金瑶：“你怎么不答应呢？”

“答应什么？”

周玮林走近一点，看金瑶气色，不敢再提了。

“明天他们会带你去晋王府，你打扮漂亮一点，可有很多达官贵人到场。”周玮林好言道。

金瑶怼道：“打扮那么漂亮，你不怕我被别人抢走啊。”

周玮林看着金瑶气鼓鼓的小脸，他现在有些琢磨到金瑶的性子了：“我怕什么呢，又不是没被抢过，”

金瑶气得起身抓住周玮林的手臂，刷起袖子，一口咬下去。

“疼，疼，”周玮林嘴上喊着，但并不脱手。

金瑶松开口，看手腕上印了两排细齿牙印，才满意。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乱说话。”周玮林把手腕抽回，用衣袖擦干上面的口水。

“金瑶，给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金瑶笑着道：“哼，趁机占我便宜。”

“不是，我真的就看看，保证不碰你。”周玮林一本正经道，金瑶才不信呢。

可恨现在是冬天，金瑶实在懒脱衣裳：“想看啊，那你自己动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