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颜倾周身早已被顾惜的闪电围绕,四周全是紫色的雷电---她被困住了,在这小小的一方地界,根本躲闪不及,顾惜的剑在墨颜倾面前几寸处停下。
雨瞬间停了,雷电也都消失了,天边的乌云正在慢慢消散,露出了灿烂的太阳,空气里弥漫着花瓣被雨水洗涤过后的清香,天边盘踞的冰龙瞬间融化。
“承让。”顾惜收起剑,后退一步,微微行礼。
“皇婶,你很厉害。”墨颜倾还以一礼,认真地说道,“皇叔是对的。”
“抱歉莫小姐,好好的赏花宴,被我搞砸了。”墨颜倾转头看向莫寒,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没关系,本就是要散了的。”莫寒的神被拉了回来,还未曾言语,便被莫宇辰抢了话头。
“用几树花换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怎么算,也不亏。”莫宇辰笑道。
是吗?顾惜打量着园中的花树,这每一株都是真品啊。
顾惜咂咂舌。
“时候不早了,在下已经让人在外备好了马车送诸位回府,多谢诸位赏脸参加在下的赏花宴。”
那些贵女中还有些想留下来和莫宇辰交流交流感情,听到此话,也都明白了人家的意思,也便不在推脱,纷纷告辞。
莫寒想和顾惜聊一会,却被自家父母带走,无奈。
顾惜坐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顾惜抬手,抹去。
果然,跨的境界有点大。
她能感觉到,墨颜倾有所保留,大概只用了五六成的力,仅仅是五六成的力,就把她逼成了这样。
衣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顾惜吐出一口浊气,闭眼休息。
“回来了。”那青衫男子手执白棋,随手一掷,偏偏恰好落在两线交叉的地方。
“好像受伤了。”话音刚落,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青衫微微叹息,收了棋盘,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惜回了王府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吩咐下去说谁都别打扰她,急匆匆赶过去墨辰易也吃了个闭门羹。
是夜
无垠的天被一阵雨洗涤,更加纯粹透彻,点点繁星点缀在墨色的天空,一轮弯月挂在天涯。
顾惜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推开窗户,就看见那夜色中的一抹紫色。
翻窗出去,径自走向那人。
“受伤了?”墨辰易微微抬眼,打量着顾惜。
“没多重,好的差不多了。”顾惜不以为意,品了口酒,挑了挑眉。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么烈的酒了。”与往日的柔和醇甜的酒不同,今日的酒格外的烈。
“过来。”墨辰易没回答她的问题,声音喑哑的说道。
顾惜一脸疑惑,还是听话的走墨辰易身边。
墨辰易伸手谈了谈顾惜的脉,许久,紧皱的眉头松开。
“你什么时候让我省省心,嗯?”墨辰易面色微红,眼神微微迷离,显然是喝醉了。
“我没事的。”顾惜突然心虚。
“把这药吃了。”顾惜接过药瓶,隔着药瓶就能闻到药香,可想这药的品阶有多高。
“我......”顾惜正要说什么,却感觉身上一重。
墨辰易直接倒在了顾惜怀里,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暗处的暗卫:完了,王爷已经不要脸了。说他喝醉了他们是怎么都不信的,想当年,王爷可是一人喝倒了一堆大老爷们。现在......
顾惜一脸懵,好久没反应过来。
顾惜把墨辰易放在椅子上,打量许久,似是在沉思。
“啧,真好看。”说着,还掐了掐墨辰易的脸。
暗卫:王爷你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
顾惜最后把墨辰易搀回了她的房间,而她则坐在外室的椅子上修炼了一晚,顺便做了点训练自己体力的计划。
身体素质这东西,好点了一年左右就练出来了,差点的也得要个几年,所以这事,还是早点安排比较好。
夜幕下,一男子站在魔兽森林边境,看着草丛下禁锢的东西,满意的笑了笑。
“怎么样?”男子随身携带的传音石里传出一阵清冷的女声。
“嗯,起码也有个保证了。”男子看着那东西,笑道。
“嗯,你们先去凤凰山吧。”女子沉默了一会,说道。
“好。”说着,那边没了声响,男子仰头,看着天边的弦月,像是透过那月亮看向遥远的过去。
就这么出神许久,男子被一阵剑气唤回了神。
“何人?”男子的手放在剑柄上,银白的剑露出一小段,闪着渗人的光。
无人应答。
风吹过树叶间的缝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切都很正常。
男子转身设了个结界,有环顾四周许久,确定无事才离开。
就在那男子离开不久,他原本站的地方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站在那里,许久不曾动,就只是看着草丛里的东西,却不出手。
实力受限,根本出不了手,而且.......
脑海里划过那丫头的身影。
那人终究是未曾下手,足尖轻点,瞬间不知踪迹。
繁密的林间,白袍男子轻捻一片树叶,轻轻摩挲。
“少主。”
“怎么了?”清冷如泉的声音。
“其中一位,开始觉醒了。”
“只是开始,就已经意识到了?”那人紧皱着眉,如果真是这样,答应那小子的事,怕是难了。
“嗯。”
“哪位?”那人问道。
“是,五位之首。”
“不对啊,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最后一个才对啊。”那人喃喃道。
那人轻轻拂袖,面前出现一个透明的蓝色显示屏,上面显示着各种枯燥难懂的数据。
“原来,是这出错了,幸好,发现的及时。”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轻点显示屏,改了数据。
“行了,你下去吧。”男子摆了摆手,说道。
拿起一杯茶,一本书,静静地坐在竹林间,美丽的月亮相伴,这么美的生活,着实令人向往。
男子叹了口气,可惜了,他是享受不了了。收了东西,径自出了竹林。
第二天一早,顾惜睁眼,想去看看床上的人,却发现那床已空,没有任何温度,想来该是走了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