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嫖客们生硬的注视下,轮到了花魁上场。
一抹倩影柔若无骨的样子飘到了舞台上,蛇一般的舞姿将嫖客们的视线抓回,僵尸一般的眼神已经渐渐变回人类的烟波流转。
台上跳舞的花魁很享受人们对自己的迷恋,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手众人敬仰。
“不愧是我们的台柱子,牡丹不愧是牡丹”
正在观察敌方情形的老鸨正在嘲笑着男人们的迂腐、赞叹牡丹的倾城。
一旁的老鸨也就是曾经的花魁,不明白刚刚嫖客们出现的意外状况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当是众人对新来那一位的好奇。
牡丹的一场舞蹈将下方的所有翘课拉回正常状态,好色的嫖客们正在对着舞台上的天姿国色垂涎欲滴。
方才的惊险哥已经消失不见。
唯独不同的是那些人在对着花魁流哈喇子的时刻还在用着眼角看着那一抹红杖。
这场舞蹈让老鸨很是开心,舞台上净室嫖客们兴奋的时候脱下来了玉石,银票。
按照过往的规矩,嫖客们的打赏七成归属于受赏人,二成归属于老鸨,一成整个倚红楼。
老鸨乐呵呵的让小厮前去打扫,而为了安抚台下的众人,安排花魁下场周璇。
花魁原本心有不甘,但是为了在新来的哪一位那里立下威严,告诉她自己才是倚红楼最大依仗的时候,也是忍下心中的恶心,前去周旋。
就这样,在一种嫖客的注视中,轻言巧语,安稳住嫖客们激动的心,也用巧妙的身姿躲过色狼们的一次一次进攻。
小厮们的动作很快,台上很快就被打扫了出来。花魁牡丹也被请回了雅间休息。嫖客们这就不开心了,喧嚣声迭起。
老鸨怎么安抚都无法熄灭住众人的怒火,迫不得已的她只能让身旁的喜枝去请花魁牡丹。
喜枝匆匆前去,牡丹闭门不见,小丫鬟喜霜称花魁劳累过度,已经沉睡下。
喜枝只能一脸为难的回禀老鸨。
“给她一次脸面,竟忘了我的脾气!”
花魁牡丹躺在她的粉嫩鹅毛塌上,轻轻的对青霜说。
青霜为难的跪坐在牡丹的身边:“姐姐,如若倚红楼没了,咱们要何去何从?”
听到这句话,花魁牡丹的脸上竟出现了轻松的表情,起身抚摸着喜霜的脸颊。
脸上的高傲、冰霜全然消失,一种对未来光明的希望出现再脸上
“如若没了,姐姐就带你走,为你择一良人、置一份嫁妆,让你一生一世幸福美满!”
喜霜对牡丹的话很疑惑:“姐姐,何为良人?”
牡丹笑笑不语,竟不知道如何让回答,心中没来头涌上了悲哀。
喜枝很快就禀告老鸨这件事情,老鸨眉头紧锁。
“她又不听话了,这场风波过去,我要再让她长长记性。”
就在场面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众人认为嫖客们将要把整座楼拆除的时候。一抹清脆的歌声穿了出来:
“皎皎皓月,中藏冰宫。宫寒于世,却羡永恒。望千里无人寂寥寥,感冰霜挂身不知寒。兔傍裙,不晓言。闭目千年,却如瞬间。”
曲调哀转流畅,听过之人无不悲从中来。众停下自己躁动的双手,跌坐下来,顾自掩面。
就连老鸨这种混迹人间的老油条也有些许动容。
不知何时红杖里面的女子从纱帐后出来,一身红衣也变成了一身素白。
就这样在众人悲伤的情绪中,小小又伴着自己的歌声舞动起来。
就在小小舞动的瞬间,倚红楼中散发出一种似水、似花、似果、似烟的香气。
小小的香气顺着空气,悄悄钻入人们的鼻道。将人们带入从来不愿意提起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