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谈不上。”性子有点温和的冯离开口:“知道和你一个寝室之后我们可都盼着你来呢。”
“可不,谁能指教你一个全国状元啊。”郑安走过来想要勾季屿之的肩膀,但是没够到。
他耷拉下脸,比较了下两人的身高,虽然他174在男生中不算高,但也不至于搭不上肩膀吧:“敢问老大你多高?”
“185,有事?”季屿之斜了他一眼。
“服了服了。全方位碾压,以后有季屿之这样的室友我们还怎么脱单。小姑娘都被他一个人骗去了。啊”郑安怎么看都是个闲不住的逗比性格。
“我本来以为我六百多分很高了,在家人面前我都是横着走的。自打我妈看过新闻看到咱季哥的成绩和模样,我在家里再也嘚瑟不起来了。”
“我感觉你会是我的噩梦。俗称别人家的孩子。”
郑安捂头。
“你先歇会。”冯离笑死了:“让屿之先把被子铺好,放好行李,然后咱们一起吃个饭?”
“必须的啊。”郑安爬上去了:“快来,季哥,你住我脑袋上面。”
“嗯?”没等别人质疑,他自己就怀疑自己了:“什么脑袋上?怪怪的。”
季屿之的铺位和郑安的头对头,也难怪他那么说。
郑安的傻样把沉默寡言的赵泽源都逗笑了。
“咱们寝室是不是也要来一个排名?”郑安一遍铺床一遍还不安分的叽叽喳喳:“我看电视剧里分老大老二的我都羡慕死了。终于轮到我上大学了。哈哈哈……”
“可以。”冯离点头。
“那我们按什么分?年纪吗?”冯离问了一圈之后。
“我擦,季哥竟然是咱们当中最小的?你今年才成年?这不合理啊!”郑安捂头嚎叫,他整整比季屿之大一岁。
这里他和冯离年纪都比季屿之大一岁,只有赵泽源和季屿之同岁,那也比他大三个月。
“让我叫季老大小弟我也叫不出口啊。老天是要整我吗?”
“那不然按学习成绩分?”冯离试探的开口。
“我看行,季哥当之无愧的老大啊。那你多少分?”郑安问冯离。
“689。”
郑安无语了:“泽源呢?”
“704。”
“卧槽。”郑安抑郁了:“我一个657的人竟然垫底了吗?老天要亡我啊。”
整个寝室的气氛都被郑安一个人活跃起来了。
在他嚎叫的功夫,季屿之已经把床铺好了,首外是统一发放的被褥,也省的他再另买了,他也方便。
“不是,你们学霸铺床都这么有经验的吗?”郑安又觉得自己心头被插了一剑,他整整的在上面铺两个小时了,不是被子套反就是找不到被角。
“习惯了。”季屿之露出进来第一个笑,虽然很轻。
在家里,甜甜的被子都是他换的,小姑娘又娇气,一个星期就要换一次,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出来了。
被打击的不行的郑安默默的铺着床单。
最后是冯离实在看不下去了,爬上了郑安的床给他弄好。
郑安被他铺床的动作收买,抱着他嚎叫:“以后你就是我的二老大了。”
“起来吧你。”冯离嫌弃的推开他,哭笑不得。
郑安其实长得不丑,就是个子矮了一点。冯离是属于那种在人群中你不会多看他一眼,但是看久了却感觉格外的顺眼。而赵泽源,他长得不错,只不过性子太过沉默了,存在感不强。
季屿之单是进到寝室扫了一眼大家就对大家的性情有了大概的评估,到现在他已经琢磨透了。
他也有些庆幸,寝室里没有那些爱搞事情的人。
几个人没有远走,就去了学校的食堂。
虽然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但是首外有一个小食堂,那里支持点餐,可以随时供应,就是贵了一点。
几个人刚开学,正是有钱的时候,谁也不会在意多的那么一点点钱。何况学校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吃饭的功夫,郑安闲不住的给季屿之介绍寝室这几个人:“我们几个都不是一个专业的。季老大是德语法语双语专业吧。我是学西班牙语的,冯离是日语,还有咱门另一个学霸,泽源可是他们家那面的省状元,学的是俄语。”
“这么杂?”季屿之也没想到,他以为他们都是一个专业的。
毕竟填报志愿的时候有关于招生有关于专业他什么都没看,想报什么就报什么了。不可能存在不录取的情况,他丝毫没有这种担忧。
“对啊,咱们学校就这样,一个语言专业最多的才十一个人,就是冯离的日语专业。像是你这种双语专业一个专业不过就七八个人。”郑安了解的最多:“学校主张人越少学的越精。”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季老大,你们德语专业有个导师超级凶,对学生一点情面都不留。你要做好被骂的准备哦。”郑安有点想看那一幕。
季屿之淡淡的笑了。
“你笑什么?”这回是沉默的赵泽源开口。
“没什么。”季屿之扬起唇角:“被骂?不存在的。”
“我就服你这种霸气。”郑安满眼的崇拜:“我小迷弟的身份按不住了。”
“不过我确实听说了,郑安说的那个老师全校的学生都发怵。”冯离接话:“而且据说双语专业超级累。有好多学生报考之后说恨不得想死。”
“这么惨烈?”这个是郑安没听过的。
“嗯,作业比别人多一倍不说还要承受双倍的折磨,而且说还有人在咱们学校退学过。”
“啧。”郑安直摇头:“幸好我的成绩不够,不然当初我也豪情壮志了一番的。”
赵泽源扭头看云淡风轻端着苏打水喝的季屿之:“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季屿之放下水瓶:“能让我担心的事情,从来都只有一个。”
“什么?哪个哪个?”郑安好奇的不行。
季屿之神秘的笑了:“保密。”
直到一个月后,室友三个才真正理解季屿之那句:“担心什么?”
那时候,他迎来的是三个佩服他佩服的腿软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