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送给“白鹤山庄”的贺礼!”她被逼急了,大声回答。
“白鹤山庄”四个字让他一怔。
“给“白鹤山庄”的贺礼?”““白鹤山庄”庄主嫁女儿,我奉命将这木盒送到那里作为贺礼。”她有问必答,不敢迟疑,只求他千万别毁了玉佩,如果没办到师父交代的事情,她不敢想像师父会如何惩罚她。
看到那张平静的脸蛋露出如此无助惊恐的表情,看来她除了很怕他,也很怕那个师父,只不过令狐绝为何要把这玉佩送到“白鹤山庄”?
上官寒澈深思着,知道其中大有蹊跷。他将木盒盖上,放回包袱里。
夜深了,他躺回床上,看样子是要睡觉,文绮丝见他闭上眼,双手放在脑后,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他就这样把她放着?不帮她解穴?霸占她的床睡觉?
“那个……上官公子……”
“我现在要睡觉,你要是敢吵我,我就杀了你。”
“……”她闭上嘴,不敢再话。
结果,她就这样被点穴,一整晚只能坐在椅子上……
她觉得脖子的筋,己经扭到了。
被点了穴一整夜坐着不能动,就算有虫子飞到脸上也不能去抓痒,这种仿佛温水煮蛙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恐怖!
这样煎熬了一整夜后,她用一双黑眼圈迎接霖狱般的清晨。虽然她与上官寒澈认识不深,但她己经肯定了他的整人分了。
“客官,的给您打洗腔水来了。”门外的店二客气地喊了一声。
上官寒澈走过去开门,对店二命令。
“搁在桌上吧。”
“是!”勤快的店二把水盆放在桌上,抬起的眼刚好瞧见坐在椅子上的文绮丝,不禁关怀地问:“令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生病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
上官寒澈俊美的面孔露出斯文儒雅的笑容。
“多谢哥关心,舍妹只是睡眠不足,所以膛色稍差了些。”
望着上官寒澈那堪比佛祖慈悲的笑容,若不是跟他同房一夜,她一定以为认错人了,原来他的笑容可以这么虚伪。
二哥不疑有他,笑道:“那就好。”
上官寒澈将一锭银子塞到二哥手里。
“麻烦二哥将膳食送到房里来,顺道帮我准备三日的干粮,剩下的银两,二哥就自个儿留着吧。”
看到对方出手大方,二哥喜不自胜,伺候得更勤了。
“好的好的,没问题,我立刻去张罗!”二哥拿了银子,兴冲冲地关上门离去。
二哥走后,上官寒澈洗漱了一会儿,看他精神这么好,她心中就有气。一夜没有喝水,口干舌燥,而这人洗漱完后,便在她面前倒了杯水,迁自喝着。
没多久,二哥送来两人份的膳食,搁在桌上,然后又匆匆退下,把门带上。
二哥走后,上官寒澈脸上佛祖般慈悲的微笑瞬间梢逝,又恢复了原本情冷的神情,目光突然落在她这一头,令她委靡不振的神情再度紧绷。
他要杀她了吗?
上官寒澈走到她面前,望着她怯怕的脸,唇角轻浅地逸出那笑,然后举起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她感到被点中的部分一疼,却发现同时间手脚也可以动了。
上官寒澈帮她解开穴道后,便转身坐回桌前,拿起筷子迁自用膳。
这表示上官寒澈暂时不会威胁她的生命,而且店二送来的是两人份的膳食,他是打算大发慈悲,在送她下黄泉之前,给她最后一顿饭,让她不必当饿死鬼吗?
盯着桌上好几盘菜,以及为她准备的一碗白饭,她的确又饿又累,不过在此之前,水,她要喝水!目标是那一壶茶水。
她想站起身,可是连半步都踏不出,便双腿一软,整个萨到地上去了。
被点了一整晚的穴道,害她全身都麻了,想站也站不住。
“怎么?原来你喜欢用爬的?”
上头传来上官寒澈的冷笑。
文绮丝咬紧唇瓣,在心中骂道:想笑就笑吧,早知你心胸狭窄,坏心眼,爱记仇!她又想到先前黑无崖也评价过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上,必不饶恕。
这姓上官的先前被她下毒,又吃力地走了一里,所以现在是在以牙还牙,也要她尝尝全身瘫软无力的滋味。
她才不会笨得在嘴上逞强,惹怒他只会给自己找苦头吃。变态有变态的个性,不如让他看见自己可怜狠狈的样子,或许还能够保命久一点,她可是在师父的磨练下长大的呢!
文绮丝吃力地爬向椅子,然后两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这区区几步路,至少比上官寒澈走那一里路好太多了。毒是她下的,她当然明白上官寒澈是如何气喘如牛地走完那一里路,想到此忍不住偷笑了下,两相比较,她还是占便夷。
在爬到椅子上之后,偷笑转成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她看看自己的双手,缓慢地拿起筷子,虽然麻麻的,但握筷子还是可以的。不管如何,就算要逃,也要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逃呀!
用完膳后,他们离开了客钱,客钱的马房伙计将上官寒澈的马牵来,他们便上路了。
上官寒澈在前头牵着马,她则乖乖地跟在后头。望着上官寒澈的背影,她的步伐越走越慢,悄悄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发现他似乎没察觉,她又再拉开一点距离,然后一逮到机会,立刻奔入人群中,试图以此来掩藏自己的身影,接着拼命地逃入巷子里。
走在前头的上官寒澈缓缓回头,嘴角扬起一丝那笑。以为这样就能轻易逃出他的手掌心吗?这只兔子真是太真了。
文绮丝拼命地跑,能跑多远是多远。为了不让上官寒澈找到,她还待地拐了好几个巷子,并且频频地往后看,以防上官寒澈追来。
她穿巷过街,不知越过了多少胡同巷子,一下子隐没在人群中,一下子又钻入巷子里,一直跑到了一座湖旁,她才终于在桥柱旁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大气。
总算逃出他的手掌心了感谢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