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身后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咦?公子你要去?”
“我的脚程比你快,你留下照顾她,将药方写下,我去买回未。”
“是吗?也好,我立刻把药方写下来给你。”对方的反应正中他下怀,李慕怀故意有模有样地把药方写好后交给对方,并叮嘱对方快去快回。
上官寒澈带着药方立刻要上路,临走前,朝床榻上的人儿看了一眼,眸底幽探处闪着一抹优心,在漂向药农男子时又恢复了锐利的冷凝。
“照顾好她,她死了,你也别想活。”完,便风一般地呼啸而去。
呵,人走之前,还不忘威胁他。这男人虽看似冷酷,对这姑娘却非常在乎呢!
李慕怀将门带上,上了门门后,才转身步回床榻旁,轻笑道:“姑娘,人己经走了,你可以不必装了。”
文绮丝睁开黑亮亮的灵眸,一屁股坐了起未。
“他真的走了?”
“走了。我把他骗去城里买药,他脚程再快,至少也要花上一个半时辰。”
文绮丝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感激地抱拳向他道谢。
“感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思!”
李慕怀微笑道:“这救命之恩,指的是蛇毒,还是那个人呢?”
文绮丝目光一亮,望着李幕怀的笑脸。
“实不相瞒,女子是受他所扶,为了逃走,才出此下策。多谢大哥没有点破我。”
“好,幸好在下没有坏了姑娘的计划,不过姑娘也真大胆,竟然想出此计,故意让蛇咬伤来瞒过梅,可见姑娘不简单。”
文绮丝摇摇头。
“这没什么,大哥才不简单,深藏不露呢!”
李慕怀心中再度惊讶,脸上虽然维持着憨厚的笑容,但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
“姑娘此话怎?又怎知我深藏不露?”
“面对那种野兽般恐怖的男人,大哥却一点都不怕,还能冷静地帮我瞒过他,而且还游刃有余地把他骗走,这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做得到的。大哥虽然一身简朴粗衣,但我相信你必然不凡。”她得理所当然。自幼在师父魔鬼般的训练下,她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技巧,所习对她来,要发现药农哥探藏不露这一点,并不难。
“而且呀。”她继续道:“大哥一眼就能看出我没中毒,所以我才敢向你求救呢,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李慕怀听了更加惊奇了。
“姑娘适才出我深藏不露的原因,颇有道理,这会儿又我一定会帮你,不知根据的又是什么理由?”
“还是跟刚才的道理一样呀!既然大哥不怕他,又不拆穿我,我想不出大哥有什么理由不帮我?”
李慕怀听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有理、有理,姑娘推断得十分有道理!”
他感到不可思议,这看似昔通的姑娘,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正确的判断,立即挑上他,并为自己解除困境,实在不简单。
李慕怀俊眸探处闪着幽探难测的精芒,意味探长地对她道:“依在下看,姑娘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
文绮丝一点也不认同地摇头。
“我要是深藏不露就好了,偏偏有时候我斗不过那个奸诈的男人,要不然早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到逃,她立刻大惊,现在不是聊的时候呀!她得赶快逃走才是。
“妹多谢大哥相救,此恩来日再报。”着就要去拿包袱急急走人。她跳下床,一拐一拐地走着。为了不让毒性蔓延,上官寒澈在她大腿点了两个穴位,害她在穴位自行解开之前,大概只能这样像瘸子一样一拐一拐地走路。
李慕怀有点不想太快跟她分开,但他又必须把握时节采药,否则错过了时机,他辛苦栽植的这些药草都白费心血了,但心想至少要知道她的芳名才是。
“在下李慕怀,不知妹如何称呼?”既然她叫他一声大哥,他则改称她一声妹。
对方既是恩人,她当然不会见外。
“妹文绮丝,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文绮丝心中宽慰,这一路走来,总算碰到一个好人了。而且这位李大哥话温文有礼,让人很放心,这让她想起一件事,心想既然人家这么好心,不定会答应她的要求,于是她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李慕怀。
“慕怀大哥,妹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慕怀大哥可否答应?”为了拉近关系,连“慕怀大哥”都喊出来了。
李慕怀饶有兴昧地望着她一脸晶亮的目光,立刻回应。
“静儿妹有何相求,提出便是,大哥当尽心力。”既然她喊他一声“慕怀大哥”,他也不能免俗的改称她“静儿妹”,把关系拉得更近。
文绮丝心中一喜,立即指着他的园子道:“可否借我一朵白仙子?”
李慕怀再度被她的话给震惊住。
“你识得那朵花?”
她点头道:“那朵花本是长在云南,三年只开一次花,很珍贵的。我看慕怀大哥种了好几株,心想不知能不能借我一株……”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晓得会不会太过分?毕竟那白仙子作为药引,是很珍贵的。
“原来静儿妹是识得药草的,真令人刮目相看呀!”果然是探藏不露,俊朗的目光探处多了抹幽亮,唇角也浮现欣赏的浅笑。
“没问题,你想要,便拿去吧!”
科不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令她心喜不己,既然如此,那顺便再多要一些吧!
“除了白仙子,妹可否再要那碧血、金盏、黑丹、还有紫母英……”随着她喊出那些珍贵稀有的药花名,李慕怀眼中不可思议的晶亮也越来越璀璨。
“原来静儿妹是识药高手!”
“我不只能识药,还能嗅味辨药。”
“你能嗅味?”李慕怀再度惊讶,因为识药草,要求的是记忆力,能够做郎中或大夫的,多少有些记忆过人之处,可是嗅昧靠的是灵敏的鼻子,这世上没几人有此能力!
“我可以。”她回答道。五岁就跟了师父,那杀千刀的辛苦可不是白受的,师父不但训练她用眼睛看,还要她的鼻子跟狗一样灵,什么要她认命,因为她生有一个灵敏的鼻子,要怪就怪她赋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