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北谙欣说着话就要挪动身体下床来。
管事宫女见此只好摆手:“那你今天就休息半天吧!以后再学就是了!”说完这话后,她们随即不甘心地向外走去。
北谙欣连忙“有气无力”的说到:“两位姐姐慢走!”
改天晚上北清越又来到了北谙欣的房间里,此时的北谙欣正跟两个女孩子在捶背揉腰互相安慰着。
北清越趁那两个女孩不注意,闪电般的冲进去,点了她两个的穴道,两个女孩立即就睡过去了。
她的这一出倒把北谙欣吓了一跳。
北清越忙安慰到:“欣儿别怕,我是来找你的。”
北清越带着北谙欣从高墙那里翻出了采春堂,来到皇帝居住的寝宫外,说要让她看看这皇帝到底长什么样?
不一会儿,她们就见一群太监打着灯笼出来分立两边。
随即一身穿龙袍,须发半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从寝宫里走了出来,身后还簇拥着一群太监。
虽然隔得远,可是在灯笼的映照下,皇帝的面目还是可以瞧出一个大概的。
北清越低声嘟囔着:“都跟你爷爷一样老了!“
哪有那么老?北谙欣心里诽谤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
刚出寝宫,皇帝就被人扶上了玉辇,直接往后宫里去了。
待这一行人走远后,北清越再次语重心长的劝北谙欣离开这里:
“欣儿,后宫的荣华富贵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再说你看皇帝都老成那样了,他还能再活几年?“
北谙欣闻言心里起疑:“你是谁?为什么一再要我出宫?”
“我把你当成我女儿一样,所以才不想你留在这里!”北清越心痛又无奈。
女儿?北谙欣不舒服起来:咱们才见了两面,你就把我当成你女儿女儿,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不好点破,只说:“公公的好意谙欣心领了,可是人各有志,谙欣的心愿就是能陪伴在君王身边,请公公别再劝了!”
北清越想不到十几年不见,这个女儿竟然变得那么的倔强,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只有先跟女儿讲明了:
“你爹是不是叫上官苍皓?你还有一个哥哥叫上官安?”
“你怎么知道的?”北谙欣睁大了眼睛:她当初进宫,可是顶了别人的缺,顺便报了个假身世和假父名,没有人知道自己其实是随母姓的。眼前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身世了如指掌的?
要说我其实是你生母,会不会吓到你?
北清越摇头凄然一笑:“我跟你母…父亲从前是好友,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
提起母亲,北谙欣刚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想不到在这深宫里居然还能遇到父亲的故人。
可是父亲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他有一个好友在宫里呢?
虽然疑惑重重,可她还是装作高兴的样子:“太好了,谙欣以后在这宫内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北清越叹息一声,就听北谙欣继续道:“我这次进宫可是我爹的意思,望公公看在我爹的份上,千万替我保住我的身世秘密!”
哪有这么坑女儿的爹?不可能!她的上官苍皓几时变成这种人了?
北谙欣却不以为然,只是好奇问道:“对了,公公,你现居在哪里?司的什么职?改天欣儿去找你!”
“不用了!”
北清越想不通上官苍皓怎么能如此教养曾视若珍宝的女儿?难道他以为只要女儿进了宫,就能幸福吗?……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到别处去逛了,将北谙欣送回采春堂后,她就回了秋苑里。
第二天北清越送了一套武功秘籍和一套医理书,并一些奇药一并给北谙欣,并提醒她要小心,别被人发现她在偷学武功。
北谙欣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
做完这一切,北清越就想去看看秋玉锦。
等她找到行善堂的时候,却被告知秋玉锦已不在那里,老板也不知他的去向。
北清越又焦急起来,直到找到平居书院的秋风霜,这才知道秋玉锦已经进了兵营。
北清越闻言心里打起鼓来:这么个吊儿郎当的小子,也吃得了兵营的那份苦?
等她到了新兵营,可是那守门士兵却说到了规定时间才能探视!
北清越忙拿出些银子,托对方带给秋玉锦。
那人说在这兵营里根本用不着银子。
北清越只好先行离开了这里。
转眼就到了新兵假期。
北清越按照约定,在陆小宝家里见到了秋玉锦。
大半年不见,秋玉锦长高了,也变得黑瘦黑瘦的。他一见到娘就哀求:“娘,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我家在哪里?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北清越答非所问:“怎么,我家浑小子吃不了兵营的苦?想当寄生虫?”
见母亲奚落自己,秋玉锦只好把打退堂鼓的想法压了下去:“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别人都有家,为什么就我没家,没亲人呢?”
“娘不是你亲人吗?娘早就告诉过你,等你学成归来,娘就带你回家!”
“那你总得告诉我,我爹是谁?是干什么的吧?”
活了这么大,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秋玉锦只觉得荒唐。
“他不在这里!等你满十六岁,娘一定让你见到他!”
北清越心想:两三年过后,就将他还回皇宫,这样欣儿也出去了,他也能保护好自己和他孪生哥哥了;
有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也一定会成功劝说女儿离开皇宫的。
北清越对自己信心满满。
她将一本兵书交到秋玉锦手里,谎称是自己捡来的一本禁忌书,叮嘱他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了!
秋玉锦不疑其他,只是不高兴的接过去,随即就揣进了怀里。
直到北清越拿出自己带来的水果糕点,这才暂时驱散了秋玉锦的不愉快。
江宁朗得到消息,此时也到这里来给北清越请罪。
北清越扶起他笑着道:人各有志!再说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做奴才的命,让他只管安心去过他自己的生活就是了。
江宁朗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夫人从没有将他当成下人一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