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参将。”孙绍祖见到那名将领,便急忙拍马迎了上去。
“孙大人好,夫人安好!”那名将领来到孙绍祖马前,急忙翻身下马,行礼完毕,然后起身说道:“昨夜大人出了西城门寻夫人,一夜未归,北静王爷谴人跟营中弟兄四处找寻,还好大人与夫人均无恙”他说道这里,又大声对身后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暖轿抬上来,冻坏了夫人仔细你们的皮!”
雪天马车行走不便,此刻早有四个卫兵抬着一顶双人小轿走了过来。
轿子四周挂着厚厚的皮毡,里面摆放着暖炉,轿帘揭开,一阵温暖的气息也扑了出来。
“你上去,我骑马先回去见北静王,免得他担忧。”孙绍祖边说,边双手将迎春自马背上抱下,然后送进了轿子。
迎春应了一声,便独自钻进了轿中,然后将帘子放下。
此刻身上渐渐暖和,人也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这一番行为,不晓得惊动辛苦了多少人,心中愧疚不已,想到一会回到王府,免不了要被北静王责备一番,心中又是暗暗发愁。
轿子走了一两里地,上了官道,然后又继续朝东,进了城,这才换了马车,继续朝金陵方向驶去。
午时刚过,马车便是到了北静王的别院,一众奴仆围上来,打起帘子,将迎春迎进了屋。
此时孙绍祖早已到了别院,换了衣裳,正坐在屋内跟北静王说话,见迎春进来了,北静王与孙绍祖便双双站了起来。
“哟,我们的孤胆女英雄回来了,快请坐。”北静王含笑道。
迎春此刻心中有愧,竟也不敢说话,只得生生的受了这句调侃。
孙绍祖却是走上前去,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指尖,见她指尖有些冰凉,便道:“赶紧回屋去换了里外的裳子,然后去见一下老夫人。”
“啊,我祖母她,知道我,知道我”迎春有些慌张,竟不知该如何去说。
“你祖母只知道你去了二月春,倒是你妹妹”北静王沉吟道。
“我妹妹怎么啦?你告诉她我丢啦?”迎春急急打断了北静王的话。
“我都没想到你丢了,我怎么告诉她,是她说你不可能在二月春过夜的,一定是丢了,我说你姐夫也跟着去了,不会有事的,她说若是她姐夫寻找了姐姐,一定会连夜带回来,否则就是一起丢了,我这才让人去二月春找寻,果然都不在那里,这才着急让人四处找寻,还好平安回来。”北静王说罢,望着迎春叹了口气。
迎春听了,急忙道:“那我先告退,这就去看看我祖母跟林妹妹去。”说罢,便一阵风的朝后院跑去。
北静王望着迎春风风火火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对孙绍祖道:“你这位夫人啊噢,你方才说,她听闻西郊有座荒庙很是灵验,所以一定要去那里烧香,我怎么一直不知道这事呢?”
孙绍祖有意替迎春掩饰着真相,便接着道:“她也是心中着急,不晓得哪里听了一些乡野传闻,便瞒过了王爷自己跑去,她这次让王爷担忧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事,我知道孙大人亲自去找,夫人一定不会有危险,倒是她那个妹妹,昨晚急了一整晚,我几次去看,她房间的灯都是亮的。”北静王说完,又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