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帽男人说:“我们首领是个老头,从来不提自己的名字,学院在青云桥附近,具体地址我不清楚。你们不会杀我吧?我也没干过坏事,我本来是去燕都当补习老师,那个老头发现我是异能者,胁迫我加入他们。真的,别杀我我想回老家。”
“他怎么胁迫你?”
“他的真面目很我形容不出来,当时差点被吓死别的我都记不清。”
戚晴说:“他俩不知内情,被当成跟踪我们的炮灰,即使被杀了,对方也不在意。”方铭点头,示意两人离开,两个人感恩戴德。红女劫后余生,格外激动,忍不住说:“我能看出,你们是好人,如果你们需要人,可以找我。”她留下一张名片。
临走前,她又捂着胸口对方铭说:“你扮的大叔好吓人,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好怕被你拐走,现在有的坏人就用这招公开拐人。”
两人走后,蔡剑锋说:“古伦学院的老头会是那个陷害你的幕后人物吗?我们是继续寻找禁忌之物,还是去找这个老头?”
方铭回答:“先回燕都,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踪迹。”
他又对四人说:“大家干的漂亮。”
刘歆语淡淡的说:“你是最不会激励员工的老板,缺乏情绪。”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老田说:“老板,你扮的什么大叔?”他琢磨了一下,“听起来,好像和我的剧本有关系,嘿嘿,老板,你是不是?”
方铭望着一边说:“饿了,小晴有什么推荐吗?”
“我知道一家好吃的小店。”
燕都远郊,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工厂园区,气氛森严,园区内部有大量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严阵以待,不断有车辆开进园区。
其中一座高大的厂房,面积上千平米,被隔离板分成了两部分,一边摆了上百张单人床垫,靠墙有一排储物柜,就像地震时的避难所。另一侧被改造成了活动场地,有两个篮球架,两个羽毛球场地。
除了入口被关闭,外边站着严肃的守卫,人们在室内可以自由活动。这样的厂房,园区这块区域就有六座,每一座内部都是相似的布置。
聚集在厂房内的人,表情多是不安和惶恐。对于人们的各种询问,门外的守卫始终保持沉默。
人们三五成群,忧心忡忡的议论着他们的命运。很快,大家都意识到这里的人都是知情者,“他们要对知情者下手了?”
蔡中言是个例外,甚至有些欣喜,因为这里遍地都是他的知音。他问周围的人:“你们也是知情者吧,你们有没有觉得从那时起,心灵被打开了新的窗口?瞬间就顿悟了?”
旁边的大婶瞟了他一眼,“悟了,以前太傻,不舍得吃好的,好吃的要赶紧吃,顿顿得有肉。”
另一个干瘦男人嗫喏着说,“我还没老婆,我不甘心。”
躺在垫子上的络腮胡汉子说,“悟没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想回老家,陪着老母亲,逗逗家的老黄狗,看看院里的柿子树,还想看看初中同学,黄小娇,好想她啊”说着就泣不成声。
蔡中言马上说:“等这里结束了,就回去吧,我给你出路费生活费。”
“关键是咱们都出不去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神神秘秘的说:
“我觉得他们为了防止咱们乱说话,准备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把咱们都”
干瘦男人忙问:“杀了?”
“不是,”眼镜男说,“要统一消除记忆,他们应该有很先进的设备,能让咱们忘了这些天的事。”
干瘦男人说:“那就好,那就好。要真是那样,我打算央求他们,给我多消除几天的记忆,最好把前两年的记忆都消除了。”
大婶猛一拍腿,“呀”了一声,把几个人吓了一跳。他们紧张的问,“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
“我家里天然气好像没关好”,大婶忧虑的说。
这两块垫子上,一共围坐着五个人,没发言的那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捋了捋胡须,“你们太乐观了,说不定这是要把咱们都咔嚓了。我年岁大,读的书多,当年兵荒马乱,我正”
“老爷子,您这说的都是哪年的事了?”
“就是,我觉得,最差的情况,就是把咱们关着,不让出去乱说话。”
蔡中言觉得楼歪的厉害,连忙说,“咱继续说正事,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说实话,我觉得这是老天提醒我们,给我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四个人都不干了,重新做人是啥意思,我们原本就是好人,可没干过什么坏事。
大爷上下打量他,“哦,明白了,看你小子,人五人六的,过去没少干缺德事吧,你说说,老天这是啥意思,惩治你就行了,带上我们干啥!”周围的人连连笑着称是。
蔡中言干笑两声,自己确实干过不少缺德事,去年还把他父亲气的住院。
他换了话题,“各位,咱们见面也是有缘,认识一下,我叫蔡中言。”
蔡中言这群人,在整个厂房上百人中,算是心态比较好的一群,在其他群体中,哭闹的大有人在。
墙上的广播终于发出声响:“大家不必担心,住宿环境虽然简陋,但是饮食水平还可以。把你们请过来,并不是要伤害你们,我们要作进一步的检测工作,很快,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记住,你们是在为人类做贡献,你们的功绩将铭刻在我们的历史书上。”
人们并不买账,“骗人吧!你们的手段分明是强迫!”
那个声音继续说:“大家在这里期间,我们将会给出每天三千元的补贴,我们保证,在座的各位,不会因为此行影响你们原有的工作职位。”
一些工作人员走进来,给大家分发了纯净水和面包。并且和蔼的通知大家晚餐有十几种菜,包括红烧排骨和红焖羊肉,管饱。晚上还会给大家播放电影,蔡中言这群人中的大爷笑呵呵的说:“不错,就当是出来旅游了。”
“您倒想的开,”眼镜男嘟囔着。
第三天下午,方铭一行人回到了离开两三天的公司,众人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黑炭头回到自己的游戏桌上,肆意驰骋。老田把脚翘在桌子上,抚摸着他的订制奖杯。戚晴躺在靠窗的躺椅上休息,刘歆语在她旁边,偶尔放戚晴嘴里一两块小零食。
“青云桥那一带教育机构和补习班云集,虽然没有古伦学院,我却查到了一个奇怪的私人教育机构,圣贤伦理研习馆,还有个别名:成人言行训诫中心。那里是封闭式管理,内部情况没有人知道,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