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去到含仁殿院子。
汲姑姑扶着叱奴太后回来。
宇文邕向叱奴太后问好。
汲姑姑行礼。
“见过陛下。”
宇文邕问汲姑姑:“你知我弟去了哪里吗?”
宇文邕口气严肃。叱奴太后猜测宇文直又闯祸了,赶快吩咐汲姑姑去找宇文直。
宇文邕要走,被叱奴太后收住。
“为何这样无视我?”
宇文邕郑重道:“母后。你从溺爱我弟。我不计较。但今日我弟轻薄荣茵。这事关系国事。你必须要告诫我弟收敛。不然得罪侯莫陈崇,对我们没好处。”
叱奴太后大惊。
“你弟怎么和荣茵扯上一块?这该不会是受别人挑唆吧?”
叱奴太后把矛头,指向独孤伽罗和姚太后。
宇文邕厌恶,叱奴太后迁怒于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若成皇后,将是叱奴太后的儿媳妇。
宇文邕也不想将来,独孤伽罗难做人。放弃拿独孤伽罗事。但叱奴太后的话,宇文邕的确不喜欢听。
“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为什么总是放不下过去那些芝麻烂事?你明知当年你是否得宠,取决于我父亲。姚太后从来没过你不好,她的儿子还都把皇位传给我。你还想怎么样?”
宇文邕向着姚太后话。叱奴太后感觉,姚太后又抢走了她的儿子,恼怒。
“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那你就先做好母亲的职责吧。”宇文邕转身离去。
“你!”叱奴太后气得胸口隐隐作痛,缓足劲,慢慢走进住的寝殿,靠在床榻上休息。
许久。
汲姑姑进到殿内,站到床塌前:“皇太后。你和陛下吵架?”
叱奴太后缓足劲:“陛下居然帮着姚太后话。气死我了。我没想到独孤伽罗手段这么厉害。留不得。”
汲姑姑开导叱奴太后:“皇太后。你先消消气。独孤伽罗没这个道校依我看,这必是姚太后指使。”
“定是姚氏挑唆我儿阿邕。”叱奴太后越想越气:“姚氏自己儿子没了,如今却来抢我儿子。狠毒至极。”
汲姑姑劝道:“你气成这样。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顺顺气。我们一起想应对办法。”
叱奴太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姚氏用独孤伽罗,拢住我儿阿邕。得想个办法,把独孤伽罗赶出宫除掉。”
汲姑姑犹豫。
“太后正在张罗独孤善和侯莫陈晴的婚事。这个时候除掉独孤伽罗”
叱奴太后坚定道:“正因为,是太师操办独孤善和侯莫陈晴的婚事。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是我国人做的。”
汲姑姑意会:“让齐陈两国背黑锅。这会不会引出大乱子?”
“这个”叱奴太后略思:“若齐陈两国一起攻打我大周,那就麻烦了。那就挑一个。至于挑哪个,你看着办吧。”
“是。”汲姑姑退走。
叱奴太后精力疲惫,睡了片刻。
汲姑姑又返回殿内:“皇太后!不好了!”
叱奴太后面向汲姑姑:“何事?”
“刚刚侍卫来报。六殿下出宫打伤人了!”汲姑姑在床榻前止步。
打伤人,在叱奴太后眼里不算什么大事。
“派个太医,去看看吧。”
汲姑姑等叱奴太后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再:“六殿下打了荣茵要嫁的那个人。”
宇文邕害怕的事
发生!
叱奴太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宇文邕这次必会打死宇文直。
宇文邕和她不亲,她还指望着宇文直给她养老送终。
“快找人想办法,把这事压下去。”
“压不下去。侍卫侯莫陈崇已知晓此事。”汲姑姑恐惧:“侯莫陈崇是老八大柱国。太师都不敢轻易动他。这次,得陛下出面调解。也许,有回旋余地。”
“我去求陛下。”叱奴太后下地。
汲姑姑帮叱奴太后整理好衣服。
叱奴太后带着汲姑姑,出了含仁殿。打听到宇文邕在大德殿。快步前往。
进到大德殿。
坐在上位的宇文邕脸色黑青。
站在地上的宇文直虽然低着头,却想没事人似的。
汲姑姑向宇文邕行礼后,徒一边站着。
叱奴太后准备张嘴为宇文直求情。
宇文邕抢在叱奴太后开口前:“阿直带着四个侍卫,打伤了侯莫陈崇族子及随从共五人。”
情况比叱奴太后,想得严重许多。
“我会严厉管教你弟。但眼前,你得办法安抚好侯莫陈崇。”
宇文邕反问:“我要是知道怎么安抚,我还能在这里坐着吗?”
叱奴太后赶紧叫宇文直,给宇文邕跪下,顺手在宇文直身上打了两下。
“你这个逆子。如今闯下了大祸。”
宇文直反驳:“我哥是皇帝。我只是打了侯莫陈崇家族中一个快出五服的族子。也不是大事。”
“你混”宇文邕气得抬手,向案几拍去。
呯!
叱奴太后和宇文直,顿时明了,这次的事情不可能轻易过去。
宇文直这才害怕起来。
“皇兄。真的不是我先起头。是对方起头挑事。我当下头很晕,还被侍卫扶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两边就打起来。”
叱奴太后帮宇文直话:“陛下。你弟是喜欢凑热闹。可他从不主动挑事伤人。”
“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樱侯莫陈崇等一下就来。”宇文邕犯愁。
看情形,再拖延下去,事情对宇文直更为不利。
叱奴太后硬着头皮,再为宇文直求情:“陛下。阿直犯了大错,你怎么打骂我没有意见。可在外在人眼里,阿直是你亲弟。这事你得相助。”
宇文邕闭上眼睛。
叱奴太后也不敢再多。
宇文直一直跪着。
一个时辰后。
侯莫陈崇前来,拜见宇文邕和叱奴太后。
宇文邕急忙上前:“爱卿。是我没管教好我弟。我已让我弟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我会让宫中最好的太医,为你的族子医病。”
侯莫陈崇沉重道:“要迎亲的那两个族子,一个腿断,一个昏迷。”
宇文邕直接一脚踢到宇文直身上。
“都是你惹的祸!”
宇文直痛得倒地,一边瑟缩成团,一边辩解:“我没有打人!我冤枉!”
叱奴太后向侯莫陈崇道歉:“也是我没管好六殿下。大司徒。我一定想办法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