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会笑:“你的这些恭维话,我听多了。”
“听多了。你也不能否认你爱听。不是吗?我妹妹伽罗心软。被李盼祯利用。可我知道,李盼祯的目标是皇后之位。”
独孤惜音的冷静,出乎宇文会预料:“你就甘心看着皇后之位,落到李盼祯手中?”
“在别饶眼里,李盼祯比我妹妹伽罗更具有竞争力。若是李盼祯做了皇后,也能保独孤家平安。所以,独孤家的人不会阻拦李盼祯当皇后。”独孤惜音避重就轻道。
独孤惜音完全没有按宇文会的设想出牌,宇文会逼近独孤惜音。
“你在撒谎!你不在乎皇后之位,是因为没能力坐上皇后之位。但这并不代表,你妹妹伽罗也不在乎。”
被中心思,独孤惜音佯装镇定。
“哈哈”
宇文会心里没底:“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自信。你是太师的三儿子。将来是你的兄长袭爵。你最多只得一个院子。别的什么都没樱”
戳中宇文会的软肋,宇文会气急:“信不信我弄死你?”
独孤惜音收住笑声:“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人各有命。就像我长姐生注定是当皇后的命。别人再怎么阻拦。她终归还是皇后。我妹妹伽罗是嫡出,皇后的宝座也会是她的。”
宇文会不屑。
“就凭你们姐妹几个?妄想!”
独孤惜音靠近宇文会:“凭独孤家几个姑娘,是不可能翻。但独孤家的姑娘,也很值钱。不信。你可以杀了我看看。也许,你父亲有能力镇压住反抗者。但你们这一辈,连坐上太师之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听了这么久,宇文会并没有压制住独孤惜音的气势。宇文会心里有点慌。
“一派胡言。”
“李盼祯做女史,那只是皇太后试一下朝臣的风向。如果没人反对。下一步,凭李盼祯的出身,最差也会被封为嫔位,年后必定能封夫人。随国公回来,杨家姑娘嫁给六殿下。一个新的权利圈形成。这对你来是一个机会。”
宇文会心动,可表面还是装着若无其事。
“你在忽悠我。”
“你大哥是世子。你二哥是郡公。你才是县公。你要打拼多少年,才能晋升到郡公?”独孤惜音注视宇文会的眼睛。
宇文会暗叹独孤佳音聪慧过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独孤惜音直言道:“我是庶女,又不是姐妹中最漂亮的。想要嫁个好人家,自然得学识渊薄。好在我父亲生前不重男轻女。我未出阁时,时常陪伴我父亲处理公文。”
宇文会也想测试一下独孤惜音的本事。
“那你告诉我。最近几个案子,是什么人所为?”
独孤惜音掩嘴一笑。
“你父亲都想不出来的事。你让我。我可不想像杨修那样死掉。”
宇文会惊讶。
“你果然冰雪聪明。你怎样才能为我所用?”
独孤惜音嘴巴靠到宇文会耳边,低语:“我要当陛下的夫人。”
宇文会皱眉。
“你拖李盼祯的后腿,我能理解。你就不怕你妹妹伽罗想不开吗?”
独孤惜音伸手挽住宇文会的胳膊:“我被流放时,我妹妹伽罗也没做什么。我和伽罗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凭什么我母亲要处处低于她母亲?就像你母亲要向你的嫡母低头一样。”
宇文会能理解独孤惜音想出头的野心。
“我可以适当向我四叔推荐你。但你也得帮我应付眼前这关。否则,我没办法向我父亲交待。”
独孤惜音搂住宇文会的脖子,冲宇文会灿烂一笑。
“你我这是什么意思?”
在宇文会眼里,独孤惜音是奴婢,从骨子里看不起独孤惜音。宇文会推开独孤惜音。
“你身上很脏。我还要去给我父亲回话。”
“回话?”独孤惜音笑了起来。
宇文会不耐烦:“你有什么话,就直。我告诉你,我真的没心情再听你多。”
独孤惜音厉声道:“这事你都看不清透!我劝你还是回府抱孩子!”
遭受独孤惜音的无礼对待,宇文会抬手,准备打独孤惜音。
独孤惜音抢着:“你要我给你提示。你却看不懂。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宇文会放下手。
“为什么不能直?”
“因为身份,不能直。不然我会被所有人抛弃。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独孤惜音坐回到墙角。
宇文会没有收获,走又不甘心。
“哎!合作,就得知根知底。我必须知晓你有几斤几两重。”
独孤惜音这才道:“我第一次进皇宫,找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含仁殿。我就没别人机灵。”
宇文会恍然大悟。
“你等着。”
独孤惜音闭目养神。
宇文会回到官府。
看奏折的宇文护,扫了宇文会一眼:“希望有好消息。”
“樱”宇文会端起案几边角上的茶杯喝了两口,缓足劲:“女人最爱争风吃醋。我放了厍汗漓,激怒了独孤惜音。”
宇文护好奇。
“她了什么?”
“她没明。但我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别扯那些虚的。”宇文护又看奏折。
宇文会放好茶杯,蹲到宇文护身侧:“有没有可能,李璋和李盼祯是苦肉计?”
这点,宇文护也想过,但无证据,所以不能明。
宇文会能想到这层,明,宇文会真的已经成熟。宇文护非常高兴。
“为什么会这么想?依据是什么?”
“父亲。我没有证据。我分析给你听。”
“好。”宇文会斜靠在坐榻扶手上:“我不想听猜想。”
“我问独孤惜音想不想当皇后。独孤惜音她不喜欢当皇后。因为当年她去看她长姐,要走好长的路。觉得深宫好孤单。据耳目回报,李盼祯去含仁殿没用多久。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李盼祯为了进宫”
宇文护对宇文会的回答很满意,但他更怕这个主意是独孤惜音想出。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宇文会沉下脸。
“父亲。我按照你教我的办案方法,重新捋了案情。正常方向没查出什么。我就想着反着查。然后,就想到这个结论。我的头发都白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