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娥姿和李盼祯达成协议,带着满意的笑容远去。
李盼祯依旧保持着微笑。
叱奴太后从殿内出来。
“盼祯。”
李盼祯面向叱奴太后:“皇太后,有何吩咐?”
“你请伽罗过来。”
“是。”李盼祯急速前往昭阳殿。
独孤伽罗不在昭阳殿。
李盼祯打中后台独孤伽罗,在离皇宫大门最近的楼阁上,找了过去。
“伽罗。你怎么在这里?皇太后召见你。”
独孤伽罗转身,看向李盼祯:“皇太后找我何事?”
李盼祯拖着独孤伽罗一边走一边:“皇太后见了李娥姿。心情很好。估计,也不是坏事。”
独孤伽罗的直觉,告诉独孤伽罗,叱奴太后找她必定没好事。
进到含仁殿。
坐在案几前的叱奴太后,露出笑容。
独孤伽罗的汗毛,坚了起来。
叱奴太后抢在独孤伽罗行礼前:“免礼。坐吧。”
“谢皇太后。”叱奴太后叫李盼祯去备午膳。
李盼祯不得不离开。
独孤伽罗坐到叱奴太后侧边:“不知皇太后召见奴婢为何事?”
叱奴太后和气道:“伽罗。我有一个件事,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
“皇太后请讲。”
“赟儿的母亲李御媛,虽然犯了错。但赟儿是我的长孙。李御媛已经向你认错,你就帮帮她吧。”
独孤伽罗从没见过李娥姿诚心诚意向她道歉。
叱奴太后为李娥姿情,这分明,就是逼着独孤伽罗表态。
“皇太后想让我帮李御媛,做什么?”
“不管怎么。赟儿是我的长孙。李御媛的位分太低。我想让你帮李御媛提个位分。”
独孤伽罗微笑。
“皇后之位,行吗?”
被独孤伽罗看出用意,叱奴太后表情僵住。
“你”
“皇太后。您让我服陛下提李御媛的位分,您可有想过陛下其他女饶想法?后宫章法一乱,群起而攻之。您就不怕伤了您的长孙吗?陛下子嗣单薄。依奴婢之见,李御媛的位分不可提得过快。”
独孤伽罗没有直接否认叱奴太后的意见,也算给叱奴太后留了面子。
再,独孤伽罗得也有道理。
叱奴太后也没理由,独孤伽罗不对。
“那你李御媛适合什么位分?”
“大皇子抓周时,陛下已为大皇子定下人生目标。皇太后。请您不要惹怒陛下。”
被独孤伽罗拒绝,叱奴太后有些生气。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独孤伽罗纠正:“皇太后。奴婢不是教训您。奴婢是想告诉您。陛下早为大皇子做好安排。别人短视,但您可不能被人怂恿坏了大事。”
叱奴太后拉下脸:“你到,陛下做了为大皇子做了什么安排?”
独孤伽罗提点:“大皇子抓周时陛下不悦,后因何事而高兴?”
叱奴太后回想:“我听人是因你?”
独孤伽罗解释:“陛下真正开心的原因,是看中大皇子的孝。陛下为何对大皇子有如此高的期许?”
叱奴太后转念一想:“当然是陛下希望大皇子未来能继承皇位。”
“大皇子还。陛下不提李御媛的位分,就是希望大皇子被人忽略以保证大皇子安全长大。如果大皇子母亲在后宫处于高位。别人还能容得下大皇子活命吗?”独孤伽罗等着叱奴太后示下。
叱奴太后骂道:“放肆!你在诅咒我孙子?”
独孤伽罗辩解。
“皇太后。您让我为李御媛情,我遵命。但我得把道理讲明白。到时,如果出现难以挽回的后果,我可没能力负责。您曾在宇文府生活多年。您是如何倾尽全力保护陛下和六殿下,您忘记了吗?”
“”叱奴太后的心酸,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想当年,为了保证自己两个儿子的安全,叱奴太后尽量低调再低调。
宇文邕父亲宇文泰有孩子的姬妾众多。只要不是争宠,其实别人也没闲工夫理会一个身份不高的姬妾。
叱奴太后当时,就是靠着隐忍和低调。才保证宇文邕和宇文直顺利长大。
叱奴太后妥协。
“伽罗。赟儿不仅仅是我的孙子。还是宇文家族未来的指望。只要你善待赟儿。别的事我也不会再多问。”
独孤伽罗向叱奴太后保证:“大皇子也是陛下的指望,更是我大周的指望。我自不会亏待大皇子。”
“去吧。”
“是。”独孤伽罗退走,出了含仁殿大门,经过一个游廊时,被李娥姿拦住。
李娥姿警告独孤伽罗:“你若想谋害我儿子,我就和你拼命。”
独孤伽罗反驳。
“我若是你,我会安静地待在自己寝宫。只要你儿子顺利长大,你该得的位分自不会低。陛下是有主见的人,允诺过你的事自不会随意改变。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过度的野心,只会让你儿子更危险。”
李娥姿顿时清醒。
独孤伽罗绕开李娥姿,向前走去。
李娥姿坐到游廊长椅上,重新评估自己做的事是否正确?
独孤伽罗回到昭阳殿内。
焦急等待的独孤佳音,问独孤伽罗:“皇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独孤伽罗顺了顺气:“逼着我给李娥姿提位分。”
“这事不能办!”独孤惜音从殿外进来。
独孤佳音劝道:“六妹。你就少几句吧。皇太后的话,能随意违抗吗?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
独孤惜音的气势,瞬间减弱。
“伽罗。李娥酌势,必会再对你下狠手。”
“我也考虑到这一层。”独孤伽罗坐到案几前。
独孤惜音倒了一杯茶,递给独孤伽罗:“你是怎么回禀皇太后?”
独孤伽罗闻着茶香,心里的不快消散一些:“李娥姿生有儿子,将来晋升位分肯定是拦不住。我也没把话死,只是不能提得太快。我把该讲的道理都讲了。皇太后就让我回来。”
独孤佳音站到案几前:“皇太后若把此事告知李娥姿。李娥姿会认为是妹妹你使坏,肯定恨死你。”
如若独孤伽罗倒霉,独孤惜音也会跟着受影响。
独孤惜音不得不帮独孤伽罗想办法。
“李娥姿愚蠢至极。伽罗对她一让再让,但她却不领情。还变本加厉来打击伽罗。留着也是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