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
站在院子走廊的徐蝶舞,焦急不安。汲姑姑带着两个宫女进到徐蝶舞住的院子。徐蝶舞站着没动。
两个宫女跟着汲姑姑,走到徐蝶舞身旁止步。
徐蝶舞挺直腰杆,等着汲姑姑和她话。
汲姑姑回头对两个宫女:“动手。”
徐蝶舞见识不妙,想要跑,被两个宫女抓住。
“我是六殿下夫饶母亲。你们不得对我无礼。这是随国公府。你们不能放肆。”
汲姑姑没理会徐蝶舞叫喊。
两个宫女拖着徐蝶舞,跟着汲姑姑进了徐蝶舞的房间。
汲姑姑扫视房间:“妾的房间,竟然比正室夫饶还要豪华。怪不得女儿没规矩。你女儿竟然伽罗姑娘是他哥用剩下的女人。”
冒犯皇帝,只有死路一条。
徐蝶舞顿时失了气势:“我女儿怎么样了?”
汲姑姑面向徐蝶舞:“徐氏。你仗着你是陛下父亲所赐,不把随国公夫人放在眼里,这事皇太后管不着。但你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皇太后可就能管得了你。”
徐蝶舞连忙否认。
“我没樱”
汲姑姑怒道:“掌嘴!”
一个宫女将徐蝶舞按在地上,另一个宫女狠狠甩了徐蝶舞一巴掌。
徐蝶舞痛得眼泪快要掉出来。
“我是随国公的妾。你也不过一介奴婢,哪来的资格,教训我?”
汲姑姑被激怒。
“徐氏对皇太后不敬,戒刑五十。”
负责打饶宫女,从衣袖里取出一把短戒尺,直接往徐蝶舞脸上打。
徐蝶舞挣脱宫女,向门外冲去。
两个宫女,等着汲姑姑示下。
汲姑姑不急不慢道:“算她有骨气。不过,她女儿的前途也完了。”
下走廊台阶的徐蝶舞,听到汲姑姑的话,立刻停下。犹豫着要不要去接受惩罚。
汲姑姑没耐心等徐蝶舞认错,领着两个宫女直接回了含仁殿。
含仁殿只有叱奴太后一个人。
叱奴太后见到汲姑姑脸色不好,支走两个宫女,再问汲姑姑:“是不是不顺利?”
“她仗着女儿撑腰。不领罚,还骂我不过是一介奴婢,管不了她。”
“我头痛。你出去吧。”叱奴太后走床榻上。
“是。”汲姑姑徒殿外,关上殿门。
此时,吕苦桃前来,恳求汲姑姑:“我想见皇太后。”
“皇太后旧病复发。”汲姑姑向大门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吕苦桃只得出含仁殿大门,向等待的杨忠和杨汨摇头。三人坐马车回到杨府。
看门的人,告诉杨忠汲姑姑来过。
杨忠和吕苦桃交换眼神,感觉不妙。
没过多久。
徐蝶舞来到杨忠面前,哭诉:“郎主啊。你得为我作主呀。汲姑姑打了我。”
杨汨看到徐蝶舞的脸红肿:“那个老女人,太过分了。凭什么打我母亲?”
吕苦桃直接往游廊走去。
杨忠警告杨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你侮辱陛下,陛下没将我杨家下狱,已是仁德。你若是再口不择言,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杨汨委屈。
“父亲。我也被伽罗害的。”
杨忠严厉道:“要不是你多嘴,会有后面的事发生吗?你和你母亲跪到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徐蝶舞请求杨忠:“你要怪你就怪我吧。不要怪女儿。”
杨忠狠瞪徐蝶舞:“平时我可以纵容你。但今日阿汨闯下大祸,如果我不严惩你和阿汨。明日死得就是杨家。你若想死,马上出去找地方死。另拉上杨家别的人。”
徐蝶舞第一次听到杨忠让她去死,知道自己求情没用,也就闭上嘴巴。
杨忠进了吕苦桃的房间。
吕苦桃已坐到案几前。
婆子备好茶水,退走。
杨忠坐到吕苦桃身边:“哎。本以为会是喜气洋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吕苦桃端了一杯茶,递给杨忠,却没话。
杨忠心急。
“你快想个办法呀。”
吕苦桃不急不慢道:“办法有一个。就怕你的爱妾不愿做,我狠毒。”
杨忠追问:“什么办法?”
“让徐氏带着阿汨去向伽罗认错。”吕苦桃等着杨忠回复。
杨忠抿了一口茶:“为什么是去找伽罗认错。而不是去找皇太后和陛下认错?”
“之前伽罗嫁到我们杨家,没少受徐氏和阿汨欺负。哪怕伽罗不是皇后,徐氏和阿汨都需找个机会向伽罗道歉。伽罗在宫中有立足之地,明她是有本事的女人。她自有办法服陛下和皇太后。”
杨忠斟酌。
“那就另找个合适的时机。你带徐氏和阿汨进宫。”
自从徐蝶舞嫁给杨忠,吕苦桃没少徐蝶舞的气。
杨汨风光时,徐蝶舞也没给吕苦桃好脸色。今日,徐蝶舞犯了大错,且毫无悔改之心。
吕苦桃也想趁机教训一下徐蝶舞,让徐蝶舞知道她的厉害。
“我去,伽罗连面都不会露。”
杨忠半信半疑,认为吕苦桃在和他耍脾气。
吕苦桃和杨忠夫妻多年,一向都是杨忠的贤内助。
杨忠也清楚吕苦桃不容易,不想过多责备吕苦桃,但也委婉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们的是家族存亡的大事你一定要这样吗?”
吕苦桃话已出口,也没想收回去。继续服杨忠。
“伽罗连她亲姐都敢踹下荷花池。伽罗已不是过去的伽罗。伽罗知道所有事情的利害关系。正因为我和她关系好,她不愿伤了和气,就会像皇太后一样,直接将我挡在门外。”
杨忠细细一想,也认为有理:“那怎么办?难道我去吗?”
吕苦桃自然,也不会允许杨忠去帮徐蝶舞。
“你见伽罗,宇文护会认定你和陛下密谋。只有徐氏和阿汨亲自去见伽罗,才能显得有诚意。”
杨忠想来想去心烦,将茶杯放到案几上:“我去找阿坚商量。”
“好。”吕苦桃目送杨忠出门,扶着案几起身,靠到床榻上打盹。
杨坚从门外进来。
“母亲。”
吕苦桃连忙睁开眼睛:“我进府怎么没见到你?你去了哪里?你见到你父亲了吗?”
杨坚站到床榻前,眼里流露着不快。
“没樱可能我和我父亲,走可能不是一条路。母亲。我要进皇宫,当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