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进到内狱:“有谁看到我六姐往红枣里下毒?”
徐蝶舞缓足劲:“只有你六姐来看过我。我只吃了一颗,你六姐送的红枣。”
独孤伽罗轻笑。
“我相信你得不假。不过,人往往看到的事,并不一定真实。也许,别人欺骗了你的眼睛。”
徐蝶舞向站面前宇文邕和宇文护,求助:“陛下。太师。你可得为我作主呀。”
被狱卒按跪在地上独孤惜音,不服气。
“陛下。我给徐氏送红枣,是因为想化解之前的不快。我也是被冤枉。这分别就是别人利用的我好心。”
独孤司音赶快去搀扶独孤伽罗。
站在宇文邕身后的李盼祯,却没有动:“伽罗。徐氏确实中毒。”
宇文邕一脸无奈。
宇文护抱臂站着。
“伽罗。你还有什么话想?”
独孤伽罗正要开口。
两个宫女押着独孤佳音来了。
独孤佳音大喊:“我没有往红枣里放毒!你们不能冤枉我!”
又一个妹妹被牵连进来,独孤司音心中一沉,眼神询问独孤伽罗怎么办?
若是独孤佳音也被处置,独孤伽罗就少一个帮手,李盼祯心里窃喜老帮她除掉障碍。
独孤伽罗面色平静,去向宇文邕和宇文护行礼。
“见过陛下。见过太师。”
押独孤佳音的两个宫女,将独孤佳音按在独孤惜音身侧。
靠左侧的宫女,将手中捏的一个丝帕打开,呈到宇文护眼前。
“太师。这是独孤佳音住的地方搜出来的红枣。确定里面的毒与徐氏中的毒一样。”
宇文邕气愤。
“你们这些人,有看到独孤佳音亲眼往红枣里下毒吗?别把什么烂枣都拿来算。我也经常去这样昭阳殿东阁。你是不是也想下毒的罪名,按在我头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宫女不敢出声,低头。
宇文护安慰宇文邕:“陛下。别动气。办案得讲证据。把事情弄清楚,自然也就真相大白。我们还得听伽罗怎么。”
多一个申辩机会,就多一丝活命的希望。
宇文邕顺了顺气。
宇文护问独孤伽罗:“我向来处事公平。你也你的看法。”
独孤伽罗走近徐蝶舞:“居然拿食物相克之法,来做苦肉计,为自己脱困。果然是好计策。”
独孤伽罗的话,引来众人惊诧。
宇文护警告独孤伽罗:“太医也确证,徐氏中毒。你要多讲证据,少讲废话。”
独孤伽罗端起桌上被列为证据的那碗红枣,摇了几下,放回原位。
“这碗红枣,被人换过。不是我六姐送的那碗红枣。我六姐从膳部拿来的那碗红枣里面有虫。”
徐蝶舞认为抓到把柄。
“陛下。太师。你们听听。独孤伽罗自己都出红枣有虫子。独孤惜音就是来害我。”
宇文邕为独孤伽罗担心。
“伽罗。你能不能话严谨一点。”
独孤佳音却笑了。
“红枣有生虫,明红枣够甜,没人下毒。有些享受惯了富贵,自然不知红枣会长虫。”
徐蝶舞发现自己掉到独孤伽罗,挖的坑里:“独孤伽罗。你用这个理由为你六姐辩解,根本没有服力。”
独孤伽罗也不生气。
“你得对。”
独孤伽罗没压制徐蝶舞,独孤司音着急,怕独孤伽罗被徐蝶舞攀扯,想送独孤伽罗先走。
“伽罗。你的身体不好。这里就交给陛下和太师吧。你快回去休息。”
独孤伽罗抓住徐蝶舞的手,查看过徐蝶舞手指甲。
“你谋害我六姐的证据,就在你的指甲缝里。”
宇文邕叫宫女,用手帕提取下徐蝶舞手指甲上细微白屑。
宇文护看过白屑,问独孤伽罗:“这是什么?”
独孤伽罗叫太医确认。
太医闻了闻手帕上的白屑。
“银鱼。”
太医不敢多言。而且,独孤伽罗的表情,十分淡定。
李盼祯害怕独孤伽罗,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翻案成功,成为自己阻碍,想趁机让独孤伽罗出糗。
“陛下只是将徐氏,关在这里。没有限制徐氏的吃食。吃些鱼,也很正常。”
宇文护也想看看独孤伽罗,能为多大的本事。
“伽罗。能不能别题大做?”
独孤伽罗不急不慢道:“太师。银鱼是南朝的贡品。”
徐蝶舞懵了。
在场的其他人错愕。
独孤伽罗,终于抓到对徐蝶舞不利的证据。
独孤司音连忙道:“徐氏是随国公的妾,怎么可能有陈南边陈朝的贡品?虽然我也不喜欢随国公。可随国公是我国重臣,不可能为了一个徐氏对我国有二心。伽罗。这话可不能乱。”
独孤伽罗把形势扭转过来。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都高兴。
独孤惜音忍不住讥讽徐蝶舞:“给我挖了这么大的坑,原来是包藏祸心的奸细。想毁我大周栋梁。实大可恨。”
宇文邕看向宇文护:“太师。你看”
证据在眼前,宇文护也只能按程序审问:“伽罗。你怎么知道这是银鱼。难道你吃过吗?”
徐蝶舞适时为自己开脱:“太师。独孤伽罗一定吃过银鱼。肯定是将银鱼的细抹放在红枣的碗里,让独孤惜音送来。她连姐妹情份都不顾。好狠毒。”
宇文邕呵斥。
“徐氏!你给我闭嘴!”
李盼祯劝道:“陛下。太师在审案。请你勿动怒。这样会让外人以为,你是偏袒伽罗。太师审出来的结果,也无法令人信服。”
独孤司音冷扫了李盼祯一眼,告诫李盼祯不要多嘴。
李盼祯视而不见。
“太师。你快审吧。这里的空气不好,陛下在这里待久了,会伤了龙体。”
独孤伽罗有奸细嫌疑,宇文护自然不用对独孤伽罗客气,严厉着道:“独孤伽罗。你要才实交代。”
独孤伽罗淡然回道:“我确实,吃过银鱼。”
独孤伽罗吃过银鱼,就相当于承认独孤伽罗有可能是陈朝的奸细。
独孤伽罗的话吓得独孤司音独孤佳音独孤惜音三姐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李盼祯心里窃喜,认定独孤伽罗自寻死路。
宇文邕责备独孤伽罗:“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一定是生病了,脑子有病。太医,赶快给伽罗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