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姜禅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骆千又突然叫住她,“对了,我前几天碰到了你母亲一行人,恰好最近花嫁没什么事,我就暗中一路跟着她们过来的,她们因该是快到了。”
她脸上露出喜色,“她们现到哪了,我去迎她们去,”骆千也站起身来。
“此时甚晚,将军夫人她们大抵已经在城外驻扎歇下了,伏启石那也不急,我明日再去,我这些日子功夫精进不少,今晚咱们去战上一战。”她说着,眼里冒出精光。
狄姜禅大笑,“也行,听说城外有个人迹罕至的林子,咱们去那?”骆千点头道,“正有此意,”说罢飞身出去。
她出门付了银子,逛到一个无人的巷子,足尖一点,几个呼吸间追上了骆千,将她甩在身后,“骆千,你这轻功不行啊。”
骆千奋力追赶,“你才不行呢,将军,你莫要欺负人,我追不上你了!”耳边只传来她挑衅的笑声,转眼就没了她的踪影。
骆千气的咬牙切齿,终于到了城外的林子,她冲着里面喊到,“你在哪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时树叶的沙沙声和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的眼里闪过兴奋,舔了舔唇,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剑,一点一点向林内走去,她眼神锐利的看着周围,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耳后忽然传来尖锐的风声,骆千错身一闪,一片树叶镶进树里,她化作一道残影攀到身后的树上一刀刺了下去,刀下什么都没有。
她拔起刀,看向周围,满眼郁郁葱葱绿植,不停的摇曳着,连个活物都没有,她的后背忽然被拍了一下,她猛的错身转头,狄姜禅已经在树下等着她。
骆千撇了撇嘴,从树上跳了下来,“你这真是,”话说一半,骆千忽然出击,狄姜禅抽刀一挡,二人战做一团,骆千的剑极快,可在她眼里,这一招一式的却甚是清楚。
她索性也不在攻击,只格挡骆千的攻击,骆千见此放下防御,一心寻找着她的破绽,可是无论她从什么角度攻去,她都能轻松的截住,脚步都丝毫未动。
狄姜禅看着差不多,挥刀向她袭去,骆千一躲,向林内逃,狄姜禅紧追不舍,骆千奔走间看到前面的树上有条粗壮的花蛇,她唇角一勾,伸手抓上那蛇就甩向她。
她见着,在蛇身上借力一点,又离她更近了些,骆千暗骂自己一声,听着愈发近的声音,她咬咬牙,抓起一捧土就向后撒去。
“这招不错啊,”声音赫然从她前方传出,她猛的一刹脚步,差点撞到她,骆千累的气喘吁吁,打了下她肩膀,“你就不能让着我点。”
她顺着她的力道向后仰了一下,语气冷淡的说到,“啊,好疼啊,”骆千看着她这样儿,只觉得心口都气的疼了,扶着旁边的树到,“不行,我这憋屈的难受了,你得请我喝酒。”
狄姜禅瞅了瞅她,“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喝到你请我的酒,”骆千瞪着她,眼里却尽是笑意,“等着吧,我好歹比你大了些年岁,还能次次都打不过你不成?”
她一脸怀疑的摇摇头,“这都是我请你吃的第几次酒了,这各类的酒咱们都喝了个遍了吧,”她眼里分明是挑衅。
骆千看着她的样子,笑起来,将剑往旁边一扔,挽起袖子就冲向她,她也将刀扔在一边,赤手空拳全凭本能的与她打在一起。
过了许久,二人分开跌坐在地上,大喘着气,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笑出声来,狄姜禅先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把拉起她到,“走,买酒去。”
二人一路晃到酒馆,酒馆老板正准备收摊,抬头看到两人一愣,试探的问到,“二位客官,买酒吗?”
此时两人的发丝零乱的铺在脸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丝,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满身的土,她甚至都不需要在做伪装,根本就没人能识出她的模样,这老板也是看她们二人衣服的料子名贵,这才试探的问一嘴。
她随手拿了些酒,扔下一锭银子就走,路上本该要睡觉的乞丐都好奇的抬头打量她们,不知道同为一城的乞丐,怎么瞧着这么眼生。
狄姜禅跟着骆千去了她落脚的酒楼,二人跃上房顶,一人拿着一壶酒,碰了下便仰头灌,这家的酒很普通,但她们喝着也算是尽兴,一直喝到半夜她才匆匆洗了个澡,扒拉起骆千的衣服。
“你衣服都太小了,我穿不上啊,”她欲哭无泪的说到,骆千眉头跳了跳,“不就是挤了点,回去换掉不就行了。”
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骆千磨了磨牙,拿出一套男装,“这是我出去办事时穿的,里面穿的多,所以大了好几号,这套衣服我特别喜欢,别忘了洗了给我带回来啊。”
狄姜禅敷衍的摆了摆手,心满意足的穿上衣服回去了,她行至院子,看到房内还亮着光,瞧了下夜色,“他怎么这么晚还没睡,难道今夜的星星格外好看?”
她悄悄进去,从他背后偷偷靠近他,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杯子,指尖都微微泛白,她迅速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趴在他身上,沙质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我是…谁啊?”
浓烈的酒气侵入他的大脑,让他不清醒起来,清润的嗓音滑出,“我的妻子,”他的睫毛划的她手痒痒,她笑起来,放下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指尖又攥紧,“出去这么久,做了什么决定?”他的身子在她的沉默中变得僵硬,好似等一场宣判。
她的大脑被酒精侵袭的不太清明,过了好一阵才接收到他的问题,“没有做什么决定啊,我出去让人跟着伏启石,啊,还有,朋友说,我是喜欢你的。”
他手一顿,问到,“那你呢?怎么想?”她笑起来,“喜欢呀,如果不喜欢的话,无法忍受亲吻的吧,”说着,她顺到他的前面,咬住他的唇,轻轻吸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