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红豆和小田来到了日向镜的房间看望他。
同为大蛇丸的旧部,日向镜,红豆,小田三人算是同病相怜,再加上年龄相近,又是同一小队,所以彼此间的关系还算和睦。
闲聊了一阵后,小田突然笑道:“镜,这次你病的可真不是时候。”
日向镜有些疑惑:“为什么?”
小田解释道:“刚才队长跟我和红豆布置了一个特殊任务,如果能顺利完成的话,也许就能调回村子,再也不用忍受这里的风沙了!”
“特殊任务!?”怔了怔,日向镜旋即说道:“预祝你们任务顺利。”
不知为什么,日向镜的心头突然涌出了不好的预感,但忍者间不要相互打探任务是规矩,所以尽管心头起疑,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田拍了拍日向镜的肩膀,大咧咧的笑道:“放心吧,村子是不会忘记我们这些经历过战争的优秀忍者的,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被调回村子的,现在你就安心养病吧。”
日向镜嘱咐道:“一切小心!”
又聊了几句,小田和红豆就离开了日向镜的房间。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处在适应期中的日向镜,仍会时不时的被眩晕和刺痛折磨,但这种折磨却并不苦涩,因为每一次痛苦来袭,都会伴随着实力的提升。
虽然没有经过准确的测试,但日向镜自己暗暗估测,此时他体内的查克拉量,已经是注射基因液前的十倍以上了。
忍者的等级划分,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对于下忍,中忍,上忍,乃至影级的评判会根据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代,发生不同的变化。
比如日向镜,在注射基因液前,他实际上只是一个资深下忍,除了最基础的三身术,柔拳,以及皮毛的召唤术,封印术外,他几乎不会其他的忍术。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被村子提拔成了中忍,并带队执行过数次侦查任务。
但不论怎么说,一个模糊的,大家都认可的评判标准还是存在的。
比如。
能施展级忍术,或能使用自身血迹的忍者,就算是达到了下忍的标准。
能施展复数次的级忍术,就可以算成中忍了。
能施展复数次的级忍术,并精通忍术,幻术,体术中的某一项,或拥有强力血继者,就可以算是上忍了。
至于影级,其实就是从村子里最强的几位忍者中挑出一个佼佼者罢了,所以在不同的时代,影级的概念也是不同的。
正因如此,查克拉量也就成了评判一个忍者实力的重要依据之一。
如果说之前日向镜的实力只能算是下忍的话,那么眼下的他,查克拉量就已经明显超过了寻常中忍的水准,并向着寻常上忍的水准狂飙着。
三天的适应,也让日向镜可以勉强使用眼睛了。
通过细致的观察,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变得就像一颗剔透的天蓝色宝石,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彩,让人情不自禁的会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与此同时,他发现额头上的笼中鸟仍旧存在,不过似乎已经失去效用了。
这也理所当然,笼中鸟针对的是白眼,以及所有连接白眼的脑部神经,而如今日向镜眼窝中的不再是白眼而是转生眼了,所以笼中鸟的术式虽然没有被破坏,但实际上已经不解而自解了。
正当日向镜估测,转生眼的适应期还要持续多久时,他突然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向着哨所这边快速接近中。
没有多想,日向镜连忙扶着墙,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冲进了哨所。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和小田一起外出执行特殊任务的御手洗红豆!
此时的红豆气色极差,几乎是面无血色,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气息也十分紊乱,似乎经历过连番的生死大战。
凭借着在战争中锤炼出来的警觉,日向镜在判断出来者是红豆的同时,手就已经伸进腰间的忍具囊中取出了一柄苦无,护目镜下的转生眼也绽放着瑰丽的光芒,搜索起了可能尾随在红豆身后的追杀者。
不过只是略略一扫,日向镜就发现红豆的身后没有追兵,于是松了口气。
这时哨所中的其他忍者们也都围了上来,或是为红豆包扎伤口,或是询问起了红豆遇袭的详情。
一旁全神戒备中的日向镜,凭借着转生眼那无与伦比的洞察力,留意到身边的小队长三井中一在见到红豆时,脸上竟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怪异神情,那似乎是一种夹杂着意外与焦虑的复杂神情。
只是一瞬,日向镜的心中就涌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实际上他早就想到过这种可能,只是他一直不敢肯定,或者说,他一直不愿,也不想去肯定。
下意识的,日向镜与三井中一拉开了一点距离。
而三井中一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红豆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日向镜的异状,只是沉着脸对红豆问道:“任务完成了吗?”
红豆冷冷的望着三井中一:“我们刚到约定地点就遇伏了,那就是一个陷阱,小田当场战死,我在沙漠里躲了两天才勉强逃回来!”
三井中一闻言,脸色略有些不自然:“也许是我们安插在砂忍中的暗线暴露了,所以你们才会遇伏,我会向村子反应的。”
说完三井中一匆匆离开了,而日向镜也没有说什么,默不吭声的扶起了红豆。
回到红豆的房间后,红豆突然对日向镜问道:“我们是不是被村子抛弃了?”
能被大蛇丸收为弟子,红豆显然不蠢,这次所谓的特殊任务,处处透着诡异,敏锐的她自然也察觉了出来。
日向镜一边帮红豆包裹着伤口,一边说道:“别胡思乱想了,任务出岔子是常有的事情,你还是经历的少了。”
似乎是被日向镜说服了,红豆没有再说什么,神情又恢复成了往日的麻木状。
处理完红豆的伤,并确认没有敌人接近哨所后,日向镜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躺在床上,日向镜的脸色就不可抑止的阴沉了下来,咬牙暗道:“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