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着眼前个头不高的宇智波,日向镜的思绪一下子就发散开了。
宇智波止水。
一个影响了鼬一生,并间接造成了宇智波灭族的少年,一个满心与村子和解,却遭到团藏无情背叛和偷袭的少年。
在失去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后,他为了避免家族与村子的冲突升级,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默默自杀。
这个天赋或许还在鼬之上的宇智波,以近乎悲凉的方式,结束了他自己那犹如彗星一般短暂而又绚丽的一生。
“真是可悲!”
一想到止水的将来,日向镜不禁暗自感慨。
止水的悲凉下场,与他的天真脱不了关系,他不该暴露万花筒写轮眼的,更不该向村子高层坦白别天神这种遭人忌惮的瞳术。
将心比心,换作自己是火影,如果正策划政变的宇智波中出现了掌握别天神的强者,日向镜只怕也难以心安。
收敛了发散的思绪,日向镜笑道:“我听说过很多关于写轮眼的传说,希望这一次能有机会跟你交手,亲身体验一下写轮眼的威力。”
止水也跟着笑了:“与前辈您的白眼血继相比,写轮眼没有任何优势,不过我也十分期待与前辈您的切磋。”
客套了几句,止水便转身离开了。
止水很清楚目前村子对宇智波的猜疑,所以对村子里的忍者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对方。
望着止水离去的背影,日向镜轻轻叹了口气。
宇智波的政变,之所以显得滑稽可笑,完全是因为他们族内的三大高手不是在划水,就是反叛了。
止水和鼬这两个反叛的就不说了,单说族长宇智波富岳,这家伙也完全是被族人裹挟着策划了政变,其本身根本就没有多强烈的政变意愿,因此才会在发现儿子反叛后,直接放弃了抵抗,以自己的生命成全了鼬的忍道。
而实际上,如果宇智波能上下一心,政变能否成功不好说,但绝对能把木叶毁个七七八八。甚至,单靠止水一个人,就能凭借别天神把木叶高层扫荡一空。
就在日向镜暗自感慨之际,凯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道:“咦,这个止水虽然名气很大,但似乎是个很好打交道的宇智波呀!”
叼着千本的玄间冷哼道:“那也要看是跟谁,镜可是日向家的,他当然会客客气气,要是换了你,人家未必会理你。”
阿斯玛也凑了过来,沉下了脸:“这家伙可不简单,考核时要是遇上了,千万要小心。”
凯一脸好奇:“他有多厉害?”
“我听说,他有过三次击杀雾隐上忍的记录,是宇智波一族内公认的天才!”顿了顿,阿斯玛接着解释道:“我还听老头子说,他的实力早就够晋升上忍了,这次特别上忍的选拔,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一旁众人都惊道:“什么!?”
望着一脸吃惊的众人,阿斯玛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你们好好看看,宇智波就派了他一个人来,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呀。”
这么一说,大家立刻留心观察了起来。
发现会场中虽然人头攒动,但穿有宇智波家徽服饰的忍者,竟真的只有宇智波止水这一个人。
顿时,大家心头一沉。
阿斯玛显然没有说谎,十五个左右的晋升名额中确实已经有一个被宇智波给内定了。
当然了,其实也算不上内定,因为凭止水的实力,通过选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的内定,反而限制了宇智波一族派出更多的族人去争夺名额。
日向镜却留意到参加考核的日向一族,似乎也只有自己一人,心中暗忖道:“难道族里跟村子达成了什么交易,为我也内定了一个名额?”
见日向镜神情有些变化,阿斯玛挤眉弄眼的拍着他的肩膀:“发现了吧,你们日向家肯定也为你争取了一个名额。”
日向镜双手抱胸,摆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真是多此一举!”
走后门什么的,若说反感,那就显得太矫情了,只是当着一众同学的面,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表现出对这种特权的不屑一顾。
作为队友的凯深以为然:“嗯嗯,以镜的实力,这次的考核一定没问题的。”
大家也都听说过日向镜最近的战绩,知道他的实力确实增长的很快,所以也都附和的点了点头,而且在众人心中,豪门子弟有些特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吃惊归吃惊,但不值得太过计较。
这时,三代在考场中现身了。
参加考核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忍者,所以三代没有嗦,直接宣布起了考核的规则。
这次的考核以考校战力为主,只要战力足够,或者在某一方面,有旁人难以企及的特长,那么就能通过考核了。
因此,对于血继忍者,秘术忍者来说,晋升特别上忍要比平民忍者更容易一些。
考核规则是随机的抽签对抗,经过公证人员抽签,日向镜第一轮的对手是同期生夕日红。
9号练习场上。
日向镜单手叉腰,平静的说道:“红,你的运气不太好。”
红的脸色有些阴郁,沉着脸没有吭声,只是死死盯着日向镜,似乎在寻找着日向镜的破绽。
作为幻术型忍者,遇上瞳术血继忍者确实很棘手。
众所周知,不论是白眼还是写轮眼,对幻术都有一定程度的抗性,虽然谈不上百分之百免疫幻术,但对这些瞳术血继忍者来说,普通幻术的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日向镜其实也很好奇自己的转生眼对幻术的抗性如何,所以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抢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红出手。
日向镜的从容不迫,给了红莫大的压迫感,令她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在对峙的压力下,红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了。
“魔幻,树缚杀!”
红一出手,就用上了她最拿手的幻术,也是她家族的秘传幻术之一。
日向镜顿时一个恍惚,顷刻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红惊道:“这怎么可能!?”